厉煞还是认识黄纸符是什么东西的。
虽然不清楚胖子手里的黄纸符到底是哪一种,对他有什么伤害。
可他也不敢冒险啊!
于是,现在的场面就变得有些滑稽了。
胖子的手拿着黄纸符往右,厉煞双手举起往右挡。
胖子往左,厉煞往左。
镜子里的人本身就比外面的我们小了一号,来回跳跃着,胖子就像在逗猴儿。
我见这里一时间没有什么问题,又从胖子身上的背包里掏出两张黄纸符递给骆驼和洪宇。
“你们也去玩玩吧!我去看看她们两个。”
说着话,我出了房间,回到我的房间里。
柳婶儿刚刚拿着毛巾给她们两个擦过脸,石蛋倒了水放在旁边桌子上。
????????????????唐莲和罗佳已经醒了,都有些泪眼朦胧的。
看到我进来,柳婶儿赶紧问道:“子午,到底怎么回事?”
我安抚地对她笑笑,“没什么大事,就是刚买的梳妆柜有些不干净,没事了!”
“哦!”柳婶儿点点头,“真没事了,我就下去了,都五点半了,也不睡了,我去做早饭去!”她担忧地看看床上两个,用手挨个摸摸脸,就拉着石蛋下去了。
“你让石蛋再睡一会儿!”我跟她说道。
“我不睡了!”石蛋在楼梯上回了我一句。
我转头看向她们两个,坐到床上。
我知道唐莲那会儿应该还有意识,就问道:“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唐莲这会儿已经冷静了下来,毕竟从小到大见惯了这种场面。
她把还惊魂未定的罗佳搂在怀里,跟我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感觉身体很重透不过气来,就醒了,然后就感觉鬼压床动不了了。”
罗佳看着我,吸了吸鼻子,“靠,吓死姑奶奶了!以前都没怕过,这回看到那个恶心男,真把我吓到了!”
“你看到他了?”我问。
两人都点头。
唐莲说:“我看到一个男人,对着我们露出那种恶心的笑,我想动,可动不了,然后身体就不受控制地起来了,坐到那边化妆,那个男人就在镜子里对我们说乱七八糟的话。”
用脚后跟我也能猜到那只厉煞说了什么了。
罗佳点点头,“当时我感觉,就是他说的那样,让我们打扮好后去伺候他!奶奶的,什么鬼玩意,可恶心死我了!还伺候他,我呸!长得那个熊样,也不照照镜子!”
唐莲抓住我的手,“厉煞解决了吗?”
我笑了,“他出不来,胖子正在逗猴儿呢!”
“什么?出不来?”罗佳愣住了,“那我们……”
“他就是利用邪煞之气沾染上你们,控制你们,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你们的魂体恐怕会被他弄到镜子里去了。”
“啊?那我们不就死了吗?”罗佳愣住了。
唐莲也有些意外,“啊?这么严重?那老周没跟你说过吗?以前买这个梳妆柜的有没有死过人?”
“没有死过!”我呼出一口气,有些不知道怎么跟她们解释这个事情。
毕竟这只厉煞是只色鬼,女子魂体被吸引????????????????镜子之后,让他得偿所愿后,天一亮,又放回来,人根本不会死。
顶多就认为做了一场春梦而已。
只是一场这种梦还说得过去,接二连三连续做同样的梦,就算神经再大条,也会觉察出来不对劲的。
再一想,家里就添了这么一件家具,还能有什么解释呢?
这也能解释了,为什么老周跟我说有点儿问题,却没有说是什么问题了。
“我这暴脾气!”罗佳一听我这么说,就立刻从床上下来了,“我要去看看,不亲自去收拾他一顿,都对不起我解剖过的那么多尸体!”
我有些愕然,最后了然,笑了。
“罗佳这脾气还真可爱!”唐莲笑着跟我说道。
我把她抱过来,亲了两下,“对不起啊,是我的错,梳妆台买回来的时候,我就应该处理一下的。”
“不怪你,谁知道会是这样的啊!”唐莲在我肩头蹭了蹭,起身后,听到罗佳大声的骂街声,顿时笑了,“走,我们也过去看看去。”
我让开,让唐莲下床,就一起去了隔壁。
进去一看,胖子和骆驼还有洪宇,站在旁边正拼命忍着笑。
罗佳一手掐腰,一手拿着黄纸符,对着里面的厉煞,在镜子上来回移动着。
嘴里还大声说着话。
“你个老色批,也不擦亮眼睛好好看看,你知道姑奶奶我是谁吗?就我这双手,不知道剖了多少人!就你这样的,都用不着两只手,一只手就给你拆零碎喽!姑奶奶不是吓唬你,你穿成这样一定听说过凌迟吧?告诉你,你们家的刽子手都比不过我,多少刀来着?我跟你说,你只要能想到的数字都算上,姑奶奶割到最后一刀,你要是咽气就算我输!”
我们一进去,就听见这番机关枪似的话,顿时绷不住乐了起来。
唐莲干脆走过去,从胖子手里拿过黄纸符,跟罗佳一样,在镜子上来回滑动。
“罗佳,这样挺好玩啊!”
“他不是喜欢玩吗?姑奶奶今天就玩死他!子午!”罗佳扭头喊我。
“在!”这时候,我必须表现出特别狗腿的样子。
“还有没有再厉害点儿的符?这个好像没什么效果啊!”
“嗯?我看看!”我过去拿过罗佳手里的黄纸符一看,好嘛,镇魂符,有个毛用!
再看唐莲手里的,也是!
????????????????我看向胖子,胖子立刻翻背包,“我就随便拿了一张。”他又掏出两张,来回看了看,递过去,“这回行了,驱煞符!”
其实我想拿两张引雷符,但是转念一响,引雷符直接就能把厉煞劈死,还没给罗佳和唐莲出完气呢。
就点头说道:“这个行!”
驱煞符上去后,立竿见影。
只要符纸移动到那边,厉煞用手去挡,就会像是被电击似的,一哆嗦,身体里爆出一团黑气。
唐莲和罗佳玩得不亦乐乎。
罗佳:“这边这边!”
唐莲:“你堵住那边!”
我为了防止意外,又在梳妆台上贴了一张震煞符。
万一厉煞受不了爆魂体,也不至于炸碎镜子跑出来。
我招呼骆驼他们,“走吧,让她们玩,你们再去睡一会儿去!”
“还睡什么啊!”骆驼笑了,“早精神了!”
“那我们下去坐吧!”
我们都下楼去了,柳婶儿已经开始做早饭,石蛋在旁边摆弄我给他买的鲁班锁玩。
跟柳婶儿说了一声没事了后,我们坐到前面。
“太早了,不喝茶了!”胖子说,“我去看看,柳婶儿好像做豆浆了,我去倒几杯过来先喝点儿。”
我打开电视,调到江城早新闻放着。
和骆驼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
电视里,忽然插播了一条新闻,说是江边发现一具尸体。
骆驼说道:“又是那个地方,那地方死了不止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