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到的时候,苏暖暖还在哼哼唧唧的哭。
看到医生靠近,她一边想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一边又打心底里抗拒医生。
医生要给她做检查,苏暖暖就一个劲往张霖怀里钻,只露出个屁股给他。
几次下来,医生都无奈了。
张霖看着怀里圆滚滚的小兔子,脸色一沉,抓着她的耳朵,把人提溜出来。
“不是怕死吗?让医生看看。”
苏暖暖眼泪汪汪:“呜呜,我、我害怕……”
张霖拧了拧眉头,看了医生一眼:“把外套脱了。”
医生脱下白大褂,再靠近时,苏暖暖才没有刚才那么抗拒了。
检查过程中,张霖都跟一尊大佛一样,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盯着,却给人莫大的压力。
医生只觉得自己比苏暖暖还要紧张。
“怎么样?”
检查结束,张霖伸出胳膊,任由苏暖暖又钻进他怀里。
医生擦了把冷汗:“没什么大碍,暖暖小姐可能最近精神压力有点大,还有就是,孕期不适宜吃太多食物,最好还是适量,保持一定的运动,要不然到时候胎儿太大,生产的时候也麻烦。”
听到没有大碍,张霖的脸色才稍有好转。
苏暖暖不情不愿地从张霖怀里扭过头来:“可是,我吃不饱的话,宝宝也会饿的呀。”
医生道:“不是不让您吃,只是,您要少吃一点,要不然生孩子的时候会很疼的。”
苏暖暖眨眨眼,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生孩子不能吃好吃的吗?张霖,那我们现在就把他们生下来好不好?这样的话,明天我还能吃好吃的。”
苏暖暖想起自己以前被关在仓库里,一天只能吃一个小馒头,有时候连小馒头都吃不到,她都是靠逼着自己睡觉,才能熬过去的。
宝宝在她肚子里,她不能吃饱的话,那就让他们早点出来好了。
苏暖暖摸摸自己的肚子,反正他们都这么大了。
她看电视里,肚子这么大好像就可以生了。
张霖惩罚性地捏了下她的屁股。
“你怀孕才五个月,怎么生?生两个胎盘出来?”
苏暖暖吃痛地叫了一声,手脚并用地从他怀里往外爬。
“我不要宝宝了,大坏蛋的宝宝,以后一定是小坏蛋,医生,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把宝宝还给他!”
医生被她说的哭笑不得。
“暖暖小姐,一般要怀孕九个月左右才能生产,您现在生的话,太早了。而且,孩子也没办法还给张狱长。”
苏暖暖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可是,我肚子都好大了。”
医生解释:“那是因为您怀的是双胞胎,再加上您……您本身就比较胖,肚子才会比一般孕妇显得更大一点。”
听到医生说她胖,苏暖暖也不生气,只是摸着肚子发愁。
九个月才能生,她现在才怀孕五个月,还有四个月。
四个月她都不能放开肚子吃东西了。
怀孕好痛苦哦。
她以后都不要再怀孕了。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张霖问了句。
医生吞吞吐吐。
“还有就是,暖暖小姐肚子里怀着两个,保险起见,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行房事了,就算要做,也要适当,不能太过粗暴。”
他在北境监狱干了很多年,深知张霖在床上的风格,刚才检查时,也注意到了苏暖暖身上留下的痕迹。
张霖面色不虞:“知道了,退下吧。”
医生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张霖,医生说我精神压力太大了。”
苏暖暖戳了戳他的腰窝,语气闷闷的。
不能吃好吃的,她总可以出去玩,去找明月他们吧?
她戳的位置太过敏感,张霖心里升上一股燥意,但还是耐着性子回头。
一双眼阴恻恻的,迸发着危险。
“所以呢?”
又想跑出去?
他已经让这只白兔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一次,不可能会有第二次。
苏暖暖跟他相处久了,能察觉到他是在生气,一下子怂了。
“唔,我想见明月。”
从想去找庄明月玩,到变成了想见她。
张霖唇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
“可以,让她来北境监狱玩怎么样?”
闻言,苏暖暖眼睛一亮,刚才的郁闷不翼而飞,小脸上写满了期待,用力地点头。
“好呀好呀!我老是去找明月玩,那个大坏蛋都生气了,还嫌我吃得多,让明月来玩的话,你可不准跟她生气,还要给她准备好多好吃的!”
张霖冷笑着答应:“只要她来。”
苏暖暖才跑出去多久,他把人抓回来以后都不允许她出门。
更何况展宴。
庄明月要是能踏出展宴视线半步,都算他输。
到时候,可不是他不让庄明月来,是展宴不让。
这小兔子要生气,就让她骂展宴去吧。
苏暖暖丝毫不觉得他的语气有什么不对,整个人由阴转晴,抱着肚子幸福地蜷缩成一团。
“那你记得给展宴大坏蛋打电话哦,我明天起来就要见到明月,要不然宝宝也会不高兴的。”
张霖模棱两可地答应下来:“我一会儿就给他打。”
“一定记得哦,我困咯,先睡觉啦。”
孕期本来就嗜睡,苏暖暖刚才又被折腾了那么一通,几乎是刚说完,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睡梦中,嘴巴还带着微笑的弧度,看上去十分开心。
张霖看到她的笑脸,不悦地把她嘴角的弧度给压平了。
等她睡熟后,张霖起身离开房间。
过了会儿,一个性感的女佣进入了隔壁房间。
一个小时后,张霖餍足地从房间里出来,带着一身冲洗过的水汽走进苏暖暖房间。
苏暖暖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暖呼呼的,不自觉地钻进他怀里。
张霖一手抱着她,一只手熟门熟路地往她肚子上一放,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
苏暖暖睡梦中舒服地哼唧出声。
“哼,小没良心的。”
张霖在她耳朵上重重咬了一口,苏暖暖也没有一点要醒来的意思。
没一会儿,张霖也沉沉地睡了过去,两人的身体紧紧地依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