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老龙不知道去干嘛了,可能是不知道试炼这么快就被自己终结了,还在忙,算了,就先在附近随便逛逛吧!
“我们先往最近的城市里面去!这里作为有名的法外之地之一,危险重重。
为了以防万一,你隐身跟上!保持和我说话,不然丢了都不知道!”
“好的,老大,你走前面,我先隐身。”
此时已经天黑,两人在荒郊野外漫无目的地走着,四周连一处有灯光的地方都没有。
“张才,你怎么会被卖到金三角来的?”
惊鸿孤随意找着话题聊天打发时间,手机的导航系统不知为何用不了。
身后传来张才的声音:“我爸妈得了基因病,只有我意外开启了异能。
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
一天一群神秘人找上门,说可以治好爸妈的病,可是我们家太穷了没有钱。”
“然后就把你卖了?”
“不是,是我把自己卖给了他们,求他们把爸妈治好。”
“这你也信?三十岁之后的人是治不好基因病的,至少现在没有这个技术!”
“那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能试着死马当活马医,不治还能活一年不到,治的话还有一线生机。
我只是想赌一把,不管能不能治好,至少也算是一种解脱不是吗?”
惊鸿孤沉默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狗子家,呵呵。
“惊鸿大哥,人世凄苦,我们有机会去带张才去看看他父母吧?”狗子在脑海中说到。
“嗯。”
狗子回忆起当年爸爸虐待妈妈的一幕。
男人一脸淫邪地看着女人,“没想到老子艳福还不浅!你确实是个美人,还要感谢我妈当年花大价钱把你买了下来。跪下!给老子舔!”
说着男人就把女人的头往下按去,女人不从,疯狂挣扎。
“啪”!
女人被一个巴掌扇得瘫坐在地。
“要不是你这个破烂货,老子能在外面输那么多钱?”
不远处的门后露着两双眼睛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孩子们都在家,你不要这样。”女人捂住脸强忍泪水道。
“啪”。
又是一巴掌。
“怎么?他们不就是这样被生出来的吗?荡妇,还不好意思了?”
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小女孩冲了出来,“不要打妈妈,爸爸,求求你了!”哭得声嘶力竭。
这样的日子从男人回来的那天起就一直在重复。
男人一把抓过小女孩的手臂将其拎起,“真是个好模子呢,等你长大了卖掉肯定比较值钱吧?”
说着就要将小女孩的衣服脱下,好好打量。
门内又冲出来一个小男孩,用尽浑身力气将男人推倒。
“你这个恶魔,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男人踉跄着爬起身,一脚踢开小男孩后,突然浑身止不住地抽搐。
他顾不上小男孩,在屋内四处翻找,终于找到一支有点脏的玻璃注射器。
男子在身上翻出一瓶液体用注射器抽出后将其叼在嘴中,右手颤抖着将左臂的袖子卷起,取过注射器。
由于他的右手控制不住地颤抖,慌忙中掉落在地。
“咔嚓”!
玻璃制作的注射器碎了一地,液体撒在地面上,男人臭骂一句,嘴角的口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身上的抽搐越来越严重,男人再也顾不上其他,挣扎着趴到地上像条恶狗一样疯狂地舔舐地上的液体。
舌头上满是玻璃渣也不在乎,舔舐干净后,男人身体往后一仰,眼白翻出。
小男孩趁着男人犯瘾的空档,将小女孩和女人扶起向大门外走去。
男人在恢复正常后,冲出门外将三人一一扔进屋内。
“砰”!
大门被关上。
“跑你妈了个巴子!”
男人说着又给女人一巴掌,然后将小女孩绑了起来。
“刘癞子!你不是东西!有什么冲我来!别这样对两个孩子!”女人疯狂撕扯着男人想要阻止。
小男孩上去帮忙被其一脚踢得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一整夜,屋子里不断传出女人给孩子求饶的声音和小女孩的哭喊声,直到后来哭到嘶哑。
第二天,小男孩醒来时,一群人聚集在屋内,然后就看到了那些人凌辱女人的一幕。
叫喊着冲上去咬住其中一人的小腿,等待小男孩的又是一脚。
“刘癞子,管好那条疯狗!”
男人急忙把小男孩也绑了起来,“您几个先享用着,保证不打扰!”是男人讨好的声音。
躺在桌上的女人头发衣服凌乱,却一声不吭,眼角流出晶莹的泪水,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不久后,女人从家里消失了……小男孩从枕头底下找到一张皱巴巴的字条:“狗子,照顾好春草。”这是女人为数不多会写的几个字……
世事无奈,总要有人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负重前行,哪怕前方是深渊。
再后来,就是妹妹丢了的事。
对于妹妹,还记得有一年在槐树下玩耍,那个时候的男人还没变,家庭很幸福,哪怕钱不够多,身上有点小毛病。
“哥哥,你快来。”小女孩用会的不多的话呼喊。
小男孩出现在她摇篮旁,“怎么了?”
“你看,这是爸爸给咱们寄过来的糖,你尝尝。”
小女孩露出甜甜的微笑,配着脸上的小酒窝可爱极了。
“哥哥不爱吃糖,春草吃。”小男孩撇过头强忍口水。
“哥哥不吃,春草也不吃!”妹妹就是这样,从还在喝奶水不会说话时就要和哥哥一起吃东西。
所有的吃的,哥哥吃了,妹妹才会吃一点点尝尝味道,就像那块糖。
“哎呀,太甜了,不好吃,哥哥,还是你吃吧,春草要长牙牙。”
看着懂事的妹妹,哥哥很开心。
暗暗下定决心,这辈子一定要守护好自己的天使!
于是,他们把剩下的糖埋在村上的一棵老槐树下,哥哥带着妹妹爬上树,荡着腿透过不算茂盛的叶子看星空。
“那颗是春草,这一颗是哥哥,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哦,他们不灭我们就永远不分开!”哥哥摸着妹妹的头斩钉截铁道。
那一年,哥哥九岁,妹妹五岁。
槐树之下,星河为证,不管过去多久,我们将不惧世间风雨,身心共存,永远在一起。
......
狗子的回忆让惊鸿孤如历历在目,心中隐隐作痛。
“老大?老大?你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