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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英雄
    ————每一个成功者都要闯过不为人知的黑暗,强者不是没有眼泪而是能含着眼泪向前奔跑.
    6月30日16:40:30
    “秦云杰警官!秦云杰警官!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7月1日17:01:54
    “秦云杰警官!太好了,终于联系到你了,你现在在什么位置?我们……”
    “砰!”
    ……
    “喂,819专案组,哪位?”
    “三天后,279国道东嶒福县后山,1000公斤海洛因交易,交易双方携有重型火力武器,小心。”
    “你是谁?”
    “秦银落。”
    “不可能。”
    “819计划重启,合作愉快。”
    “胡闹!孩子,你…..”
    “嘟—嘟嘟—嘟——”
    三个月后….
    公安加密内网:“819计划重启,请各相关部门注意。”
    ……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重弧。”
    “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tio的新首席,能活多久,看你本事了。”
    十年后…..
    昏暗的房间里,年过古稀的老人安静的坐着,如同与黑暗融为一体,冬日的寒风从半开的窗户呼啸而入,流光划破夜空,绽出灿烂的烟火,老人僵硬的起身,慢慢走到窗前关紧窗户,看着夜空中的烟火喃喃道:“又是一年。”
    许久的寂静后,老人突然发出了一声嗤笑:“谁说恶有恶报,老子照样寿终正寝。”
    然而,回答他的却不是预料中的寂静,而是一声有些空灵的叹息:“可惜…”
    老人猛的回头…
    鲜血飞溅,在归于寂静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一个银发黑衣的青年。
    黑暗中,青年俯身,好心的将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合拢,随即单手按住右耳耳麦:“东南亚老毒王噻垭确认死亡,tio首席杀手重弧执行本次任务,任务结束。”
    流光划破长夜,在夜空中绽放出缤纷的光华,柔和的月光洒向人间,与红尘共贺新年。
    重弧直起身,迈步跨过地上的尸体,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到最大,冬夜的清澈的风瞬间涌入,吹起了他满头长发,也驱散了室内,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
    青年如墨般漆黑的眼瞳中倒映着斑斓的烟火,他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向远方望去,轻轻道:“新年快乐。”似是祝福自己,又像是祝福那个他目光无法抵达的万家灯火…
    零点的钟声敲响,一场烟火落幕,终于察觉到不对的雇佣兵破门而入,然而室内只剩下了一具已经僵硬的尸体和一地惨淡的月光。
    三天后缅甸北部paradise会所…
    黑色越野车停在会所门口,原本在门口悠闲乱逛的马仔慌张上前打开车门,躬身道:“首席。”
    重弧微微一点头,踏出车门,目光扫向对方腰间的手枪:“枪遮着点,给当地警方一点面子。”
    “哦哦,啊…是。”马仔慌张的拉下衣摆,遮住腰间的手枪,跟在重弧身后走入会所。
    重弧问道:“今天怎么样?总部那边有派人来吗?”
    低着头的马仔立刻回答:“没有,今天的生意不错,就是地下拳场来了个硬茬子,刚才打下来两个庄……”
    重弧漠然道:“老规矩,让老八上,把人打下来。”他顿了顿:“别弄死了。”
    “是。”
    音乐震耳欲聋,各色的射灯晃的人目眩神晕,重弧穿过混乱的舞场,顺着楼梯走到二楼,全是包厢的二楼明显安静很多,衣不蔽体的男孩女孩来来往往,笑容僵硬眼神麻木,看到到重弧后立刻在墙边站好,跟在重弧身后马仔的吼道:“领班呢?死了?看不到首席来了?”
    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首席,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来了。”
    “不知道?”站在重弧身后的马仔上前一步,抄起一旁一根不知道做什么用的鞭子就向女人脸上抽去。
    “阿藏。”重弧淡淡的道。
    “啪—”
    鞭子顿在空中,因为半途收回甩出一声音爆,如果打在身上可想而知有多疼,女人早就吓得跌坐在地,阿藏回头看向重弧请示道:“首席?”
    重弧说到:“这点事,犯不上。”
    阿藏闻言立刻收鞭到一旁站好,重弧垂眸看向瘫坐在地上的女人问道:“叫什么名字?”
    纵然还发着抖,女人依旧强撑着站起身:“我…我叫阿紫…”
    重弧点了点头:“我记得我上次来,领班还不是你。”
    一旁的阿藏见状,走上前来解释道:“上次那个阿双被桑漠老板看上,就点她进包厢,等人走了我进去一看,已经没气了…”
    在金三角这一带死人比杀鸡还普遍,50美金一条人命,真正的人命如草芥,死个人早已见怪不怪。
    重弧垂眸敛去眼中情绪,阿藏继续说道:“今天桑漠老板又来了,还在这组了个局。”
    重弧微微皱眉:“请了谁?”
    阿藏:“印度的轻摩,东南亚的纳木错,还有中国的龙谨丞。”
    龙谨丞背后是军火世家,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就开始洗白,现在只向各国政府及icop出售武器,属于友军,三个毒枭和友军聚到一起了…重弧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带路,我去看看。”
    一个小时前268包厢……
    “龙老板很少来这边玩啊,今天怎么有空了?”轻摩摩挲着手腕上雕刻着骷髅的佛珠,笑着与龙谨丞碰了碰杯。
    龙谨丞抿了一口酒,向后靠进沙发里,笑道:“带孩子出来见见世面,省的总不知道天高地厚。”
    桑漠接过身后马仔递过来的锡纸,怂了两下鼻子,发出一声享受的谓叹,目光隐蔽的在龙谨丞身后的两个持枪保镖身上扫了一眼,脸上带着如出一辙的笑意:“怎么也不带给我们见见,哥几个好给照看着点。”
    照看?监视吧,龙谨丞在心中发出一声冷笑,面上神色丝毫不变,笑着说道:“不敢劳烦。”
    几人面和心不和,虚与委蛇的碰杯,纳木错手中盘着几枚珠子,微微向前倾身:“光喝酒有什么乐趣,找个助兴的。”随即向身后马仔示意道:“顺子。”
    顺子打开包厢的门,伸头向外面喊了一句,不多时,走廊中就响起了哭喊声,顺子将门外马仔带过来的挣扎着的女孩拽进包厢,将她狠狠摔在地上,然后关紧包厢门走回原位。
    被带进来的女孩看着年纪不大,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全身一丝不挂,满脸泪痕,口中不断求饶,和无数落难者一样,渴求着奇迹出现,渴望着回到人间。
    龙谨丞眉头皱起,别开眼。
    轻摩饶有兴致:“哟,这是?”
    “这是我最近最喜欢的那一种,刚来,没被调教过,干净的很。”纳木错搓了搓指尖,“这种多好,玩起来也不像木头,就是死的快…”
    桑漠骤然爆出一阵大笑,抬手遥遥点了点纳木错:“还是你会玩。”
    轻摩仰头喝干杯里的酒,吹了声口哨,抬手示意身后站着的马仔:“华画,带过来。”
    华画大步上前,抓起女孩的头发,向四人面前拖去,女孩尖叫一声,双腿无力的蹬地,身体剧烈颤抖。
    “啪—”
    华画扬起一巴掌重重扇在她脸上,女孩被打的脸猛的转向一边,颈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的一响,血从大张的口中流出,不知道是牙齿划破了口腔黏膜,还是牙齿被打掉了;女孩明显被打懵,瘫软在地,被人拖行了一段距离后,才回过神来,因为手被绑着,只能惊恐的用肩膀蹭着右耳——她的耳朵被那一巴掌打聋了。
    龙谨丞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指甲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深深陷入手掌,他救不了她,他这次来这里的目的是掩护警方接头人和公安部最高权限卧底接头,不能有任何差池。站在他身后的保镖全都垂着头,不去看这一场以玩乐为名的凌虐。粘在胸口的信号接收器震了几下,在会所门口放风的警员传来消息——tio首席之首来了。
    龙谨丞垂眸收敛眼中情绪,tio有四位首席,首席之首就是那位全球杀手榜的榜首——重弧,虽然除了接头人没人知道最高权限卧底是谁,但重弧的到来无疑会给这次行动带来更大的风险,龙谨丞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遍体鳞伤的女孩奄奄一息的倒在桑漠脚边,桑漠捏着女孩下巴,将人从地上硬生生提了起来,轻摩“哟”了一声:“这小娘们长得还挺带劲,刚才早知道就怜惜一点了。”
    纳木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道:“要说长得带劲,有谁能比得过重弧,可惜啊……”
    龙谨丞问道:“可惜什么?”
    轻摩笑着和他碰了碰酒杯:“当然是可惜重弧不卖,也没人敢硬上,不然那脸蛋,那小腰,啧啧啧…”
    桑漠将女孩丢回地上:“那种美人要是跟我,我一定怜香惜玉…”
    包厢的门被打开,顺子推着一个火盆进来,火盆里有几根烧的通红的钢筋。
    纳木错吹了声口哨:“不想那有的没的,来吧,最后一步了,玩完这个换下一个了。”
    华画拿出两只吸满透明液体的注射器,上前将女孩从地上拖起来,将从颈部注射进女孩体内。
    不论内心如何想,龙谨丞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对这一切饶有兴致,他晃了晃酒杯中的老冰:“纳木错老板,这打的什么啊?”
    纳木错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的女孩,兴奋的和他碰了一下杯:“苯丙胺混着点盐酸吗啡,然后…嘿嘿……”
    龙谨丞瞳孔猛的放大,旁边桑漠和轻摩兴奋的吹着口哨:“赌不赌这小娘皮几分钟能熟透。”
    纳木错:“五分钟。”
    桑漠:“我赌七分钟。”
    轻摩:“赌多大的?”
    纳木错:“一百万美刀。”
    轻摩拍手叫好:“我赌四分钟。”
    “我赌六分钟。”龙谨丞不动声色的接上,手缓缓摸上腰间的手枪。
    姑娘我救不了你,我只能让你走的不那么痛苦…
    原本已经昏阙的女孩因为此事却无比清醒,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眼泪已经流干,她浑浊的眼中倒映着人间恶魔兴奋癫狂的身影,眼珠缓缓转动看向坐在阴影中的龙谨丞,用口型无声的说着:“救救我…”
    龙谨丞握着枪柄的手紧了紧,悄无声息的打开保险,华画拉开女孩的腿固定好,顺子夹起通红的钢筋向女孩捅去…
    龙谨丞猛的抽出手枪…
    “铮—”
    一抹流光闪过,正撞上通红的钢筋,顺子手中的钢筋脱手而飞,众人猛的转头,银发青年放松的靠在包厢门边,神情慵懒,一根足有手指长的钢针在他指间灵活的转动,快的只见一抹银光,青年笑道:“呦,玩的真变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