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昊咬牙问道:“昨/晚,他也这么对你的?”
凌可馨双眼也通红,只不过她是被气的,真的是要被这个死男人给折腾死了,她咬牙说道:“他怎么对我,和你无关,你快放开我,我走,我走!”她宁可穿着浴袍走,也不想在这个房间待下去了,真的太罪恶了。
沈君昊的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点霸道和不容反抗:“我现在不想让你走了!怎么办?”
“我一定要走,你放手!快放手!”凌可馨气极的说:“我昨天晚上真的和蓝擎宇在一起了,我做不到昨天是他,今天是你,你快放开我!”
她一说这话,沈君昊更生气,他嘴角的那一点笑容,终于渐渐的冷了下去。
……
“你敢碰我,我恨你一辈子!”凌可馨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眼底有几分悲凉和绝望。
沈君昊的动作蓦一然顿,他缓缓的抬起猩/红的眸子,看着凌可馨的脸,和她那么无奈的眼神。
凌可馨轻喘着气,眼眶微微一红,心底的那点怒气莫名的一点一点的散去,她看着眼前这张脸,嗓音略带着一点沙哑的说:“不要让我真的恨你,孩子的爸爸……”
闻言,沈君昊精致的眉宇间闪过一点情绪,漆黑的眸底,那一层火光,渐渐的褪去,轻眨了一下眼睛,伸手将她的衣服,重新拉了起来,然后再提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凌可馨也从地毯上爬了起来,将自己……带子系的好紧好紧,想起刚才的一幕,她脸一红,然后站在地上,缓缓的抬起头来,恰好对上沈君昊的眸子,她的脸色,即刻的一收!
沈君昊轻声的咳嗽了一下,别开眼,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是任静怡打来的,他不做声的将电话接了起来,应了一声:“喂……”
任静怡在电话那边,柔声的问了一句:“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沈君昊轻扯唇角,笑了一下,继续握着那个手机,缓声的说……“抱歉,我今天已经吃完了,要不明天?”
任静怡的眼底闪过一点失望,但也只得无奈的语气说:“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君昊握着电话,继续回答道:“可能要等一下,还有点事情。”
任静怡继续说:“那我等你回来。”
“嗯。”沈君昊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挂掉了电话,抬起眼皮来看凌可馨。
凌可馨真的是很讽刺的笑了:“怎么?你家任小姐打来的啊?”
沈君昊幽幽的看着她,不做声。
凌可馨,一股怒气蹭的一下窜到头顶,霎时一脸气愤的瞪着他说:“以后我们最好少见面,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搞得我好像第三者一样!自己都讨厌自己!”
沈君昊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依然抿着薄唇,不做声。
凌可馨想也没想,直接扑到电话前,想拨电话给客房服务的人员,帮她拿件衣服来。
可是她刚把电话拿了起来,沈君昊就一把将电话,给按了,看着她说:“你不用走,我走!”他这话一落,门铃声响了起来,沈君昊起身去开门,服务人员,将衣服送了过来。
凌可馨见他是真的要走,她也不做声的将电话给放了下来,冷着脸,坐在沙发上。
沈君昊直接将装着衣服的带着扔到沙发上,然后就要换衣服。
凌可馨霎时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珠子,真是忍无可忍的叫了一声:“喂!你这是干嘛?这还坐着一个大活人呢!”
沈君昊继续拉开浴袍的带子,冷冷的说:“你可以回避一下。”
凌可馨狠狠的瞪了这个人一眼,扭头冲进了卧室,砰的一下将门给关紧了,然后直接扑到床上,感觉这个大床很舒服,然后不一会,就沉沉的睡去了……
翌日!
雨后的天空,透着一点宁静的温柔,轻轻的飘过几丝流云,洁白而清明,像是平原上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溪,又像是远处的略微起伏的山峦……
那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撒进了卧室,凌可馨在一个梦境中,缓缓的睁开眼睛,她皱了皱眉,感觉头有点重,鼻尖也是微微的一酸,忍不住的吸了吸鼻子,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点感冒了……
一阵门铃的声音传来,她只得有点难受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头重脚轻的走出卧室,将门打开,见一个服务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自己的包包,还有一个袋子。
服务人员微笑着将东西递给凌可馨:“小姐,这是您的包,还有给您准备的衣服。”
闻言,凌可馨先是愣了一下,几秒后,她将东西接了过来,嗓音有点沙哑的开口道:“谢谢啊。”
“不客气,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服务员继续微笑着问道。
“没有了。”凌可馨迅速的应了一声。
“好的。”
凌可馨捧着东西,将门给带上,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她眨了眨眼睛,一扭头,却发现那条花了十几个亿拍来的手链静静的躺在茶几上,她很无奈的笑了一下,才将它重新给收了起来,洗漱完了之后,将衣服换好,打电话叫助理来接自己。
车里!
莎莎一边开着车,一边瞅了一眼凌可馨,好奇的闪着一双大眼睛,问道:“可馨姐,老大才一天不在,你怎么就换地方睡觉了啊?这好像不太好哎!”
凌可馨眼神闪烁了几下,头扭向一旁,不让她看着自己的脸,然后才回答道:“别胡说,在附近见个朋友,下雨了,就没走!”
莎莎一听她这声音有点不对,有点哑哑的,她忙问道:“声音不太对,怎么感冒了啊?”
凌可馨一想起来这事,还有点生气,她单手撑在车窗上,想着自己昨天居然犯傻的冒着那么大的雨去找一条手链,真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犯/贱,她越想越觉得生气的说:“不感冒就怪了,昨天淋的像落汤鸡一样!”
“噗”莎莎一听这话,一下子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好好开你的车!”凌可馨扭头瞪了她一眼。
“是!”莎莎立即回答道,然后握着那个方向盘,仔细的开车。
“蓝擎宇什么时候回来?”凌可馨眯起眼睛,有点担心的问道。
莎莎笑了一下说:“他跟你住一个屋子啊!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再说了,老大的行踪一般都是保密的,他也不可能告诉我啊!你不知道么?”
闻言,凌可馨扭头望向窗外,看着那迅速倒退的风景,缓声的回答说:“他可能走得急,没告诉我”。
莎莎小心翼翼的问道:“可馨姐,你是不是和老大吵架了?他走都没告诉你?不会吧?”
凌可馨微微皱眉,想起他,自己的心里还有点难受,单页只得直接说道:“别瞎说,我们有什么可吵的。”
莎莎闪着大眼珠子,笑眯眯的说:“唉!可馨姐,你就不要掩饰了,我都听人说了,那天晚上的拍卖会,老大花了二十个亿,拍了一条the-stars-of-heaven,当场就像你求婚了……”
凌可馨眉头一皱,觉得这个死丫头,越说越离谱:“什么求婚啊?你见过用项链求婚的啊?”
“嘿嘿。”莎莎咪咪的笑起来:“甭管是项链还是戒指,价钱在这啊,二十个亿啊,这全世界,能有几个人收到二十亿的礼物?”
一提到这二十个亿,凌可馨的心,霎时有点颤抖,想起沈君昊那副恶心的嘴脸,她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真的觉得头疼的厉害:“别跟我提二十个亿了,头疼。”
莎莎转了转眼珠子,又问:“可馨姐,你就偷偷的跟我透露一下呗,你什么时候和老大结婚?”
凌可馨真是有点着急的说:“我什么时候说要和老大结婚了?我告诉你,以前,所有关于我和蓝擎宇的传闻,都是谣言,我们只是朋友关系,换句话说,如果我真的和他是那种关系,我怎么会任由他和其他女人走的那么近?动动你们的脑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莎莎皱眉想了想:“是啊,我记得去年,老大和一个秘书暧/昧不清,也没见你嫉妒,在那之前,你和老大的绯闻已经传了很久了……”
凌可馨眨了一下眼睛,心想着,这个人终于开窍了。
莎莎又感觉自己有个疑问:“可是,老大真的对你很好啊!”
凌可馨想了一下,继续幽幽的开口说:“因为我曾经救过他,所以他对我好,以后别人再传我和他关系怎样怎样,你一定要记得帮我澄清。”
莎莎眨了眨眼睛,有点不相信的问:“啊?真的啊?你怎么会救老板?”
凌可馨立即扭头看着莎莎,皱眉问道道:“当然是真的!我怎么就不能救他了?”
莎莎好奇的闪着一双大眼睛:“你为什么救老板啊?”
“喂!你今天话有点多。”凌可馨看着这个人。
“好,我不问了,开车。”莎莎立即撇了撇嘴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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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酒店!
一间豪华套房内。
韩子枫握着电话,站在落地窗前,幽幽的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中,霓虹灯不停的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他微微扬起脸,缓声说道:“母亲,您放心,我在这里很好……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您一定要记得,如果争取不来莫斯集团这条大鱼,那么我们就转移到下一个目标,千万不要犹豫!”
杨衫穿了一件真丝的睡裙,来到在吧台前,到了两杯红酒,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落地窗前打电话的男人。
她拿起那两杯红酒,缓缓的迈着步子,走向落地窗前……
韩子枫握着电话,轻扭过头来,见她这般风/情/万/种……,便直接对着电话说:“母亲,我先挂了……”
杨衫扬起脸,一双美眸,轻轻的一眨,举起一杯酒:“先喝一杯……”
“好,先喝一杯。”
“讨厌!”
韩子枫笑了起来,接过那杯红酒,扭头继续看着窗外,邪气的勾了勾唇角:“你觉不觉得……今晚的夜色很美?”
杨衫抱起肩膀,冷笑了一下:“呵!你只要身边有个母的,夜色都会很美!”
韩子枫披了一件衬衫,也没有扣扣子,单手插在米色休闲裤的口袋里,一副浪荡的模样:“还是你最了解我!”
杨衫冷眼瞅着这个花花公子,想了想,直接问道:“对了,照片应该到任静怡的手上了吧?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嗯。”韩子枫轻点了一下头:“如果我没有猜错,任静怡应该已经开始调查凌可馨了,还有,那天的拍卖会,凌可馨赚足了风头,蓝家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觑,以后做事要万分小心。”
一提起这件事,杨衫的脸瞬间就变了颜色,细长的眸底闪过一抹凌厉:“好她一个凌可馨,gou/引男人的手段还是不减当年!总有一天,我要当她尝尝被男人践踏的滋味!”
闻言,韩子枫扭过头来,邪气的笑着说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杨衫眯起一双危险的眸子,眸中的那一抹光,如同暗夜中一抹最诡异的光芒:“如果你亲身经过那种你不停的喊,不停的哭,却没有一个人来救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陌生的男人一个一个的扑过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的灵魂和身体脱节了,整个人都空了,麻木了,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发誓要活生生的剁了害你变成这样的人!”
韩子枫也眯起眸子,幽幽的望着窗外,望向那遥远的天际那端,一片漆黑,他轻抿了一口红酒,想了想直接说:“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没有想明白,沈君昊当年为什么没有杀了你?反而将你扔到了国外?其实他大可以一枪崩了你!这才是他的行事风格!”
杨衫一张精致的脸,微微抽搐了起来,脑海里刹那间闪过自己被丢到国外之后,发生的一切,她冷然而危险的眯起走眸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是不想让我死的太快,想慢慢的折磨我到死,他是这天下间最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