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继续看了一会儿,天色近晚。
擂台赛没有停下的意思,依然在不断的叫人登台。
柳颖这里,已经有些疲惫了。
反正肯定是轮不到自己,干脆找个地方休息算了。
野外的寒山寺,透出不少的灯火之光。
此刻柳颖向着寒山寺方向走去,如果可以在这寒山寺借宿一晚,就不用回姑苏城睡觉,可以省下不少来往的时间。
一路走到寒山寺前。
这才发现,前来这里借宿的江湖人,竟然一律都被回绝。
那寒山寺大门前,站着一位年老的和尚,看到有人过来,都是直接拦住,"施主,擂台赛期间,寒山寺客房关闭,一律不接待江湖人士。"
寒山寺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若是开放借宿,那么寒山寺也只有十几套客房,最多住进去三五十人。
这一次参加擂台赛的江湖人,至少有一两千人,一两千人,寒山寺这里,只有三五十人的位置,若是因此起了争端,寒山寺因此不宁,自然不值当。
柳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她没有继续在正门等待,而是悄悄的离开,转向了寒山寺的后门方向。
几分钟后,来到了寒山寺后门。
果不其然,这里开了一条小缝。
明面上拒绝江湖人入内,但是后门开启一条小缝。
寒山寺并非真的不许任何人入内,只是不想引起起了争端。
柳颖为自己的小聪明感觉到喜悦,悄悄的来到这后门前,然后推开门进入,复又将小门关上。
走出没多远,就看到一中年和尚。
这中年和尚,看似武功不凡,此刻正在那里打扫。
看到柳颖,"施主从后门入,有何打算?"
柳颖道,"借宿一晚。"
"涨价了,十两银子一晚,住吗?"
"住"
付了钱,拿到了一枚通行令。
漫步在寒山寺的夜晚,这夜晚的风景,有种特殊的清寒。
来到那通行令之上,标记的'十九号房';。
推开院门。
这十九号房,和其它客房一样,是一整套的小院。
柳颖将身后的门关上,用插销插牢。
转过身,今晚可以在这里,安然休息一晚了。
进入客房。
这里收拾的倒是颇为的整洁,但陈设也都简单,只有床,桌两样。
刚才进来之前,柳颖打量过小院之中的陈设,有水井,木桶,茅房,仅此而已,便已足够。
此时此刻,柳颖躺在床上,将被子盖在身上。
这被子上面没有什么味道,要么是清洗的干净,要么就是少有人用。
毕竟,在这擂台赛举行之前,寒山寺虽然多有游人,但是真正在寒山寺落宿的,其实不多。
躺在床上,渐渐入睡。
第二天,从梦中醒来。
太阳早就出来。
从窗户缝之中,露出了一道阳光。
柳颖伸了个懒腰。
这样的日子,其实也不错。
前世的时候,自己乃是异能者,每日都要面临生死的战斗。
反而不如今生,安安稳稳,没有什么风险,武功又高,在江湖上闯荡,也都没什么好怕。
此时此刻,柳颖从床上坐起。
不去想前世的事情,好的剑客,要有一柄好剑,既然这一场擂台赛,并没有什么厉害人物参加,那么这一柄上品宝剑,便是属于柳颖所有了。
打开房门,院子里什么也没有,看来昨晚并没有闯入者。
也是,这里是寒山寺的客房,寒山寺之中,高手如云,一般的江湖人,怎么敢闯入寒山寺呢?
柳颖从水井里打了一桶水,就着木桶,吸了一把脸。
没有镜子,没有梳子,头发也都无法整理。
只能是解开头绳,用手重新梳理一下。
行走江湖,不拘小节。
柳颖吧头发重新扎好,然后伸了个懒腰。
十五岁的青春少女,正是发育的时候。
此刻柳颖的身体,颇为的成熟。
拔出那把夺命剑客留下的薄翼蝉剑,在这院子里,随意的舞动了几下。
时间还早,柳颖也不想现在就去擂台前面,看那没有什么意思的擂台赛,在这院子里多休息一会儿,也无不可。
一直到上午**点钟。
才从院子里走出。
还是从后门出。
沿着小路,回到了寒山寺前。
和上一次报名时的热闹相比,此刻的寒山寺前,早就恢复了宁静。
寒山寺不能借宿的事情,也都传递到了江湖客们的耳中,是而从擂台边来寒山寺的人,也都极少。
一路走到擂台旁边。
这里有一些小贩,早就起来了,正在贩卖东西。
柳颖看到一摊卖热包子的,支起了架子,一边蒸,一边卖。
便凑了过去,排了几分钟的队,直接买了一笼十几个小笼包子。
这另外一边,买了一些酒水。
找了处空地,便吃边喝。
行走江湖,哪怕是柳颖这样的女孩,也必须适应这样的生活。
江湖客,江湖漂,没有固定的居所和工作。
天下之大,皆可为家。
吃饱喝足,柳颖才再去关注擂台赛。
今日的比赛,比起昨日,质量上面,似乎高了不少。
连续三场比赛,战斗都相当的精彩。
让柳颖意外之处,乃是出现了一位真境高手。
根据柳颖自己的感觉,应该是真境一重天到二重天之间。
其对手只是后天五重左右,轻轻松松,一道真气轰出,将对手轰下了擂台。
擂台之下,也是充满了惊呼之声。
毕竟真境,太过罕见了。
继续关注比赛。
渐渐的,发现真境的武者,开始变多。
一天下来,至少看到了七八个真境。
长的擂台赛,能打二三十分钟。
短的,往往一分钟不到。
很难匹配到和自己实力相当的对手。
此时此刻,擂台赛到了第三百零九场。
"第六三三,第六九九,登场。"那师爷模样的男子,说道。
然后,两位身穿黑衣的男子,各自登场。
这两位男子,虽然都穿的黑衣,但是风格是完全不同的。
一个一看就是大户之家,乃是黑衣锦绣。
另外一位则是有些神秘,身上的黑衣乃是带着蒙面巾,是一套夜行衣。
白日穿着一套夜行衣,唯一的可能,就是想要隐藏身份,不想让看擂台赛的这些江湖客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此时此刻,两位黑衣男子,一左一右,摆出了准备战斗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