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朱棣：哥！你别叫我永乐了！（求订阅）
    经过询问老道士，朱标也得知了杨晨到这地方之后都弄出了什么动静。
    他越发好奇对方到底做了些什么，能在青天白日做出这些动静来。
    自从杨晨出现开始，朱标就已经在内心做好打算。
    两个结果，要么按照自己父皇的命令，将对方处理掉，就当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么一个人。
    要么就是留下来，他认为杨晨的出现或许是上天怜悯大明命不该绝。
    既然如此，那就必须要好好安置杨晨，对方不仅仅是利于他们皇室。
    更多利于百姓，为了天下，朱标愿意冒着被自己父皇不喜的风险去保住杨晨。
    好在他赌对了，甚至连自己母后都支持。
    长时间的相处，朱标也认为杨晨是整个大明为数不多能与他谈得来的人。
    或许是对方从始至终都没有将他当成一位太子。
    而是朋友之间平等的对待。
    为此朱标也愿意将杨晨放在同自己平等的地位上。
    甚至考虑到对方所生活的世界跟自己不同。
    无论杨晨做出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眼下对方的所作所为令他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
    先是申请要打量诏狱内的方士，接着就是在自家府邸闹出这些动静。
    “杨兄，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你到底在府邸里面做些什么了？”
    等了一小会，发现再也没有闹出大动静，人群也逐渐消散。
    他们也只是借着机会讨论讨论，加上有人报官过，确实也没在不在允许的时间内造成。
    因此百姓也拿对方没办法。
    他们最多也只能是诅咒杨晨生儿子没屁眼。
    很快。
    神态潇洒，面目英俊，却又英气逼人的朱标端着手在腹部位置向着杨晨府邸门口靠近。
    刚走到台阶位置上，看门护院的家丁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对方身份定然不凡。
    还没等朱标走到他面前，家丁便弓着身子走下台阶，双手施礼询问对方身份道：
    “不知道这位公子来自何方，现今登门，所为何事。”
    “你把这一枚令牌拿进去，给你东家，他会知道我是谁的。”
    朱标并未以势压，相反面露微笑，很是和蔼。
    从衣兜拿出一枚金灿灿的令牌。
    金是主要材质，令牌整体有半个巴掌大小，外围一圈还有软玉镶嵌包围。
    上面绘制了朱标的身份象征。
    然而家丁并不识字，只是看到这令牌如此特殊，下意识就知道对方身份不一般。
    加上朱标气势不凡，衣着雍贵。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对方肯定跟自家主人很熟。
    “还望公子大人稍等，小的这就去告知家主。”
    双手捧着令牌，家丁甚至感到这令牌比想象中的还要重。
    使得他浑身发颤。
    “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随着朱标挥手允许，家丁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往府邸深处开始跑。
    后院。
    原先这里是一处秀丽的园，现在已经被平推成为一个标准二百五十米操场大小的沙地。
    这要是用石灰粉在外围画上一圈，就是一个小学初中的标准跑道。
    此时此刻，杨晨在一个临时盖起来的木头棚子用望远镜盯着前方八十米远的地方。
    桌子上有好几排灰色细小绳子。
    看似一样大，实则每一条绳子大小粗细都不同。
    唯一相同的是，绳子一端燃烧着，另外一段都有同等分量的火药。
    随着焰火燃烧绳子，等到接触火药瞬间。
    剧烈化学反应之下，砰！的一声。
    火药炸开瞬间，形成的威力跟动静让周围人下意识闭眼。
    杨晨则是放下竹筒与铁片制作的望远镜。
    脸上仍然是感到不满意。
    “哎！五个实验组，只有两个能成功，要是有硝酸甘油我也不至于落魄至此。
    甘油有办法获取，无非就是肥皂的副产物，只要有了硫酸，我就能做硝酸。
    可是这硫酸制作过程十分危险，稍有不慎就是融皮化骨的结局。
    还得是要那些方士来才行，否则我不能拿无辜之人的性命来做实验。”
    正当杨晨在内心打草稿的时候，一旁传来困惑不已的声音。
    “杨晨，我到你这地方来好几天时间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跟我去见黑和尚？”
    说话之人正是朱棣。
    此刻朱棣没有穿着皇子衣袍，而是穿着普通的锦服，身上也没有多余的装饰。
    甚至连腰带都是皮制作，而不是用玉带。
    这些日子，朱棣几乎是隔三差五就往杨晨府邸位置跑。
    总是询问对方何时有时间，然后他安排两人见面。
    却没想到，杨晨一拖再拖，到最后，朱棣都已经习惯了，只是闲着无聊，才来杨晨家到处溜达。
    “你急什么？我要做的事情都还没做好呢，你等着我通知就好了，反正又不会放你鸽子。”
    杨晨此刻哪有心思陪朱棣玩什么过家家。
    内心只想着赶紧抓来一些犯法的方士让他任意使唤。
    否则实验进行不下去，他要的武器也没办法制作出来。
    被否拒的朱棣翻了个白眼。
    他早已习惯杨晨对他的态度，目光东晃西荡，最后看向桌子上的望远镜。
    杨晨前几日就做出来的小玩意，他最开始是想拿过来看一看到底有什么神奇的。
    可惜对方根本就不让。
    于是朱棣挪移目光看向一个奇怪的东西。
    同样是竹子和铁皮制作而成，只不过模样有些奇怪。
    昨日来的时候他还没见过，今天就看到了。
    带着好奇心，朱棣伸手拿过上下打量。
    “杨晨？这东西是何物？”
    前端有铁片跟竹筒，后方插入一根木头，尾端略微粗壮，中间细小。
    正好能完整的把握住，动了动，朱棣感觉这东西十分适合往外丢。
    要不是有杨晨开口阻拦，恐怕他已经这么干了。
    “这东西是手榴弹，一种威力很大很大的武器。”
    “如此说来？这玩意能杀敌？”
    “当然能！不过现在这玩意就是一个模型，里面还没有填装火药，有了火药才能使用。”
    朱棣听了听，就很快在脑海里面找到跟对方所说类似的物品。
    北宋时期。
    朝廷就有人研发出一种名为‘震天雷’的武器。
    这种武器同样是在一个容器里面填装火药，然后将其引爆作为杀敌手段。
    只是很可惜，北宋的制作工艺很差，每一个震天雷的重量都不轻。
    爆炸的威力也不大，只能将敌人马匹惊到，根本就伤不到人。
    “杨晨不是我说你，你这个手榴弹，不就是北宋不用的震天雷吗？
    点燃里面的火药，然后往敌人里面丢，最后造成的威力根本就不大。”
    看到朱棣那满脸不屑的模样，杨晨就相当不服。
    “嘁，也就你见识短浅，才会认为我的手榴弹跟北宋的震天雷是一个东西。
    震天雷完全是被铁或者铜被包裹起来的一个球，说好听点是震天雷能吓唬人，说直接一些就是一个铁疙瘩。
    不仅笨重，而且很难丢出去，就算丢出去了也不一定哪个会爆炸。
    就算爆炸了，威力也不大，又笨重，又难拿，又没有什么威力的东西。
    就这垃圾也配跟我的手榴弹比？”
    “实话告诉你，我这手榴弹你看到这铁皮包裹起来的竹筒了吗？
    以后这里面不仅仅会有火药，还会有很多铁片敲碎的残渣。
    火药跟残渣混合在一起，不仅不会影响爆炸的威力，还能将爆炸之后造成的伤害提升不止一个档次。
    只需要将引线点燃，激活火药，只需要砰！的一声。
    火药能将竹筒炸裂开，就算是包裹起来的铁皮也阻挡不了。
    爆炸的时候，里面掺杂的那些铁皮碎片就会飞溅出去，谁身上没有穿铁皮甲的人肯定会受重伤。
    就算穿了也没用，因为爆炸的动静能将敌人震得听不到声音，甚至失去自我。”
    听到杨晨这番描述，朱棣在想到震天雷作为对比。
    两者之间到底孰强孰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只是他刚才还看不起这手榴弹，现在就要表现得很想要。
    于是乎心里要强的朱棣只能是干咽唾沫，没开口讲话。
    看出朱棣现在内心的小心思，杨晨便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哎~本来吧，我做出这个东西的目的是为了让你永乐将来南征北战过程杀敌的。
    你想想，敌人对这东西肯定不熟悉，甚至连见都没见过。
    以后你骑着快马，身上揣着几个手榴弹。
    到时候你往那一丢，随便喊两声，敌人不仅不会撤离，还会聚拢起来看一看这到底是啥玩意。
    等到人一多，手榴弹一炸开，铁片飞溅刺入他们血肉。
    一次性就能造成敌人多位受伤，而后你再去收割，岂不是比直接跟敌人拼杀好太多了？
    再者就是这东西也能用来预防敌人攀爬城墙。
    总比用滚石还有浪费火油好太多了。
    甚至你攻占城池的时候还能将好几个手榴弹捆绑在一起。
    丢到敌人城门就能瞬间炸出一个口子。
    难道不比你用几倍兵力围困敌人几个月方便？”
    “不过现在看来，你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既然如此，以后这东西做出来了，我就先给其他人用！”
    顷刻间，刚才还保持表情没有任何变动的朱棣再也绷不住了。
    脸色变了又变，短暂时间经过思索一番，最后他舔着一张脸，故作惊讶的说道：
    “你！原来这东西你是为了我做的呀！”
    面对杨晨玩味的笑脸，朱棣并未理会，反而很是感动。
    表示自己刚才说的话完全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希望对方不要误会。
    望着对方差不多要靠近自己，甚至还有想要抓着他手神情诉说的模样。
    杨晨直接抬手格挡朱棣，使其两人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等会！我告诉你，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记上了，以后我一定要让你父皇在揍你一顿。
    到时候，你要是还能像这样，武器什么的一定会优先安排你。”
    “不至于吧？杨晨！我就算跟你的关系没有像你跟大哥一样要好。
    你就不能看在你坑了我这么多次的份上，我都没生气，大人有大量的原谅我？
    再说了，刚才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至于吗？”
    “至于！很至于！你别多说了，用我后世的话来讲，你刚才的解释就是在掩饰，我不信！”
    眼看杨晨不吃自己这一套，朱棣面上的感动顷刻间化为虚无。
    没有多理会朱棣对自己的态度。
    等到远处桌子上的火药真的不会继续发生反应。
    杨晨就开始穿上一副命人用牛皮制作的防护服准备靠近。
    这东西只有前边能挡住，后边完全是空着。
    没办法，这个时代的工艺就这样，他也很无奈。
    就在他即将往前走，身后传来家丁的呼喊声。
    “家主！家主！有人要见你！”
    杨晨转身，望向气喘吁吁的家丁，随后停下脚步，将身上厚重皮衣脱下。
    “谁要见我？”
    等到家丁喘气好不容易能开口讲话，杨晨便先一步问道。
    “回家主的话，是一个衣着华贵，看似不凡的公子爷，他说，只要把这个令牌给您看，您就知道他是谁了。”
    闻言，杨晨倒也好奇。
    很快就看到家丁手上那块制作工艺极其不菲的金镶玉太子令牌。
    这东西他熟悉的很，之前在皇宫内就经常看到朱标将其挂在腰间。
    “永乐，你看看这是谁来了。”
    躺在一张懒散椅子上，朱棣朦胧睁眼一瞧，发现居然是自己大哥的令牌。
    整个人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从椅子弹射起身。
    “我去！大哥怎么来了！
    他不应该是在皇宫内吗？完了完了，要是被他知道我不去都督府操练兵马。
    而是在你这里，他不会怀疑我要起二心吧！”
    自从朱棣知道自己抢夺侄儿皇位之后，他就对自己大哥表示愧疚不已。
    哪怕不是他的错，可抢了就是抢了，哪里这么多理由。
    为此只要有机会，朱棣几乎是不敢跟自己大哥对视，生怕大哥提及这些尚未发生的问题。
    然而没想到，往日在宫内处理政务的大哥现在居然离开皇宫。还正好与他碰见了。
    等会他无论说什么也解释不清楚。
    相比与此，杨晨的心思就没这么多活络，他只是好奇朱标来的目的。
    不知道朱棣这反应是为何。
    只是感到搞笑说道：
    “喂喂喂，你小子干什么？莫非私底下隐瞒你大哥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好歹是一个永乐大帝，就不能胆子大一些？”
    本来就紧绷着精神，永乐大帝四个字入耳瞬间，朱棣直接炸毛。
    胆战心惊的指着杨晨说道：
    “你可别胡说八道了，开口永乐，闭口也是永乐，你是不是觉得我活的太长了，想要让我寿命短一些？
    现在大哥来了，我哪敢跟他碰面，你赶紧告诉我这府邸有没有后门。
    我马上走，你别跟我大哥提我来过。”
    “那实在可惜，我府邸没有后门。”
    杨晨打量着朱棣惶恐不安的模样，皱眉佯装思索一番回应道。
    然而朱棣想要走的决心超出他的想象。
    这家伙听到没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吐槽偌大府邸居然没门。
    接着表示就算没门也挡不住他想要走的决心。
    于是准备翻墙而逃。
    眼看朱棣不是开玩笑的模样，杨晨赶紧阻拦。
    “行了行了！我说永乐你也真是震惊大条，堂堂王爷来到我府邸，要走居然是翻墙而逃？
    你羞不羞啊！这可是翻高头座的行当，你也不嫌丢人！”
    “迟林，你给我把他看好了，等会要是我带着太子过来，发现他不在，我唯你是问！”
    杨晨交代旁边的校尉迟林，不等朱棣有所反应，就转身离开。
    “属下明白！”
    迟林那牛高马大的身躯来到朱棣面前，无奈表示说道：
    “得罪了殿下！还望您不要让小的难做。”
    朱棣：“.”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迟林等人虽然不清楚杨晨到底是什么身份。
    但他们通过察言观色能判断，杨晨的身份比皇子还要高！
    就算是燕王在他面前也讨不了好。
    因此，迟林清楚得罪杨晨跟得罪燕王之间如何做出选择。
    见此情绪，朱棣也彻底无奈，直接躺在椅子上等着与自己大哥碰面。
    离开沙地，踏入府邸小道上。
    很快就来到府邸门口。
    “哈哈哈！阿标！没想到你居然舍得离开皇宫，到我这地方来！
    按照你们说的话，那就是光临寒舍，使得此地蓬荜生辉啊！”
    近乎十天时间，杨晨都把自己泡在实验场地。
    奈何没有足够人手使用，他的进度很慢，与自己预料当中的完全不同。
    实在是没办法的情况下他才会找朱标申请诏狱里面关押的那些罪犯。
    看到杨晨出现，朱标会然一笑。
    说实在话，自从杨晨离开之后，他就恢复原来的生活。
    东宫当中，吕氏已经被他惩罚到冷殿去面壁思过。
    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吕氏为了能让朱标注意到她跟朱允炆，于是让朱允炆故意吃坏肚子，腹胀难受。
    而当时的朱标正在考虑着怎么要去处理天牛痘还有百官俸禄的事情，正好有灵感，就被吕氏哭着找上门。
    原本以为是朱允炆调皮亦或者身子骨弱。
    调查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吕氏故意行为。
    顿时让朱标感到火冒三丈。
    直接当场下令让她去冷殿面壁思过一个月。
    府邸满是绿荫的道路上，朱标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全部说出。
    “杨兄，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会羡慕你了吧，自由在，无拘无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好像蝴蝶一样，能在广袤无垠的海煽动翅膀，任意飞翔。
    我这个太子，当的实在是太失败了，连妻子都想要算计我头上。
    为此，她甚至不惜让自己儿子受到伤害！”
    听着朱标沉沦在自责的状态，杨晨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解对方。
    两人就这样踱步前进，身后除了侍女之外还有护卫跟随，距离保持在三米以上。
    “太子，其实这并不怪你，生在这个时代，你无法脱离自己的身份，为此，有些事情你必须要狠心。
    太子妃吕氏我从未接触过对方，但从你所说的情况看来，她应该是一个善妒的女人。
    希望你不要怪我说话难听，自古以来，生活在官家的女子，要么会成为一个能辅佐丈夫成为模范皇帝的女子。
    要么就是会不停的添乱，甚至会给自己的夫家惹出许多祸端。
    其实不仅仅是当今时代，女人是很复杂的生物，就算放在开明的后世，也有不少女子败坏家风的例子。”
    杨晨想到自己生活的时代，便随手拿出一个例子。
    有些大人物身边，就是因为妻子亦或者其他女人闹出了问题。
    原本只要服软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这些女子，不仅不会后退，反而得寸进尺，仗着自己的丈夫是高官要职把其他人往死里得罪。
    最后还会闹出不痛快，使得被他人抓住把柄。
    古今往来，因为愚蠢女子而葬送了自己仕途的人数不胜数。
    这些人明知道女人有问题，可最后却没有狠下心来将其斩断关系。
    到最后，因为小小女子而毁掉未来的道路。
    经过杨晨这么一说，朱标端在下腹前端的手不停揉搓，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你说的对，贤妻如宝，恶妻如草。
    自从常氏离世后，为了能让雄英允熥两兄弟不会因为缺少母爱而心里出现问题。
    于是才听从父皇的命令，将吕氏匡扶正位。
    却没想到事情往相反的方向发展，最后闹得如此境地。
    回去后，我必须要好好跟父皇商议。”
    闻言，杨晨也没想到朱标的决心居然这么果断。
    为了防止朱标是因为冲动产生这样的念头。
    杨晨再次试探打听：
    “阿标，若是你废了太子妃，那么将来你岂不是会没有皇后？
    这想必皇后娘娘跟陛下应该不会同意吧？”
    对此，朱标想都不想，大手向前一挥。
    气势磅礴说道：
    “没有皇后那又如何！始皇帝从他统一了中原开始，也没有皇后。
    难道当皇帝就一定要有皇后？
    既然知道了吕氏这般行径，也证明了她没有资格当这个皇后！”
    朱标的态度已经肯定了他的决心，杨晨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反正他又不是老朱家的人，对于人家的家事，最多只能是发表一些看法。
    眼下朱标内心下定决心，那便随他去吧。
    “对了杨兄，今日我来，除了看看你在外生活如何之外，还有一件事。
    那便是你跟我申请需要大量关押在诏狱里面的方士。
    此事已经被我父皇得知，所以特意派我前来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双方都不是陌生人，不需要绕圈子，朱标直接开门见山。
    按照朱标的内心设想，杨晨知道自己来的目的后，应该会马上进行详细的解释。
    然而对方却不按照套路出牌。
    继续接着走，同时伸手做出邀请。
    “我就知道你来的目的不简单，你先跟我来，等会你就知道了。”
    见此，朱标也就没多问，而是跟着杨晨继续走。
    两人从周围种植碧绿藤蔓的庭院小道很快就进入沙地当中。
    随着眼前视线逐渐变得开阔，朱标感到大为震惊。
    只见一处不下校场的地盘被人力推平，地上不是沙子就是各种碎石头。
    左边是一间又一间临时搭建起来的木头屋子，周围还有一些产出烟囱的窑子。
    里面有许多铁匠师傅忙活。
    右边则就干净许多了，有些他看不懂的建筑物插在地上，同时还有一个熟人。
    那便是他弟弟。
    而正前方则是一处大棚子，棚子底下就是杨晨做实验的金属桌子。
    木头产品炸一次就需要更换，为此杨晨直接命令工匠做出来一个木片桌，怎么炸都炸不坏。
    两人来到朱棣所在的位置。
    “大大哥！您怎么来了？”
    看到自己大哥出现，朱棣显得有些慌张，朱标则是看了看两人。
    旋即询问道：
    “老四？你不在自己王府里面待着，怎么出现在这个地方？
    以前你不是最不喜欢甚至害怕杨晨的吗？”
    面对亲哥的打趣，朱棣有些尴尬。
    迟疑片刻才支支吾吾回答，却没想到杨晨抢先一步。
    “你说他？这家伙害怕我习惯了，说什么我老是坑他，于是就想着蹭吃蹭喝，让我弥补回来他的损失。”
    “呸！你胡说八道！我哪有想着蹭吃蹭喝，好歹也帮过你几次忙，你可别什么事都赖在我身上啊！”
    听到杨晨的话，朱棣瞬间就为自己辩驳。
    两人的话朱标一个都不信。
    至于自己弟弟出现在这里的真相是什么，他也不想深究。
    朱棣已经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秘密也正常。
    作为大哥，他要做的就是守着，不至于让那个这些弟弟胡来。
    至于其他事情，他才不会浪费时间去理会。
    两人很快就结束了争论，最后是以朱棣小声喃喃自语收尾。
    杨晨则是指向远处说道：
    “呐，这些东西就是我让你帮我从诏狱里面找方士的原因。”
    说着，朱标手上就多出了一个望远镜。
    “这是何物？”
    “你把他放在眼睛前面，然后无论是向前推进还是向后拉伸，调整到你认为合适的位置就行。”
    望远镜的原理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内部几块镜片罢了。
    再没有人能亲自观察爆炸之后的场景还有画面，杨晨就只好费一整天时间，用水磨坊的形式让手下人磨出来好几块凹面镜跟凸面镜。
    精挑细选之下，找到合适的镜片，进行组合后这才形成这世界上第一个望远镜。
    做工是粗糙了一些，可好歹能用。
    朱标按照杨晨的方法很快就学会了使用望远镜。
    第一次看到‘近在迟尺’的东西刹那，朱标差一点就将手上的东西丢出去。
    视觉上带来的冲击让他感到很不适应。
    “嘶！此物当真神奇！杨晨这望远镜是你做出来的？”
    打量手上的竹筒望远镜，朱标感到十分新奇，没想到这一趟外出居然还有意外的收获。
    “这东西以后再说，我先跟你说我为什么需要大量方士。
    陛下让你来问我，想必他肯定是人为我找方士，是为了炼丹吧？”
    朱标对杨晨的猜测感到惊奇。
    那天他们确实讨论过这个可能性，点头算是承认对方说的对。
    见此杨晨倒也没感到意外，只是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有这个意思。
    “我就知道，不过你们放心，我让他们来，不是为了炼丹或者是搞什么古滇巫术。
    在六百多年后，世界已经发展成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理论，我称之为‘科学’。
    这些什么鬼神之说尚未得到证实，或许有更高维度的存在，不过当前文明，是不可能接触到。
    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打算炼丹的意思，之所以想要让方士来，无非是因为他们在这个专业里面属于‘专家’。”
    “专家？”
    朱标困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据他所知，那些方士一个个都是骗人习惯了，连自己都骗，什么刀山火海都是小意思。
    更有甚者想要挖别人眼睛来当药引都有。
    “专家的意思就是在某个领域很突出，那些方士虽然作恶多端，可他们的勇气很大。
    为了求得长生不死药，什么东西都敢去触碰。
    就说这炼丹炉，什么绿矾、水银，硫磺、甚至动物皮毛跟粪便，还有各种矿石都往炼丹炉里面塞。
    最后得到的东西总是出乎意料，为此出现人命他们也不会理会。
    这便是我想要找他们的原因。”
    “所以.你是想要找这些方士来通过炼丹的方式，获得你想要的？
    这东西很危险？”
    朱标已经明白了杨晨的意思，只是他没想到，这个过程居然会这么危险。
    颔首肯定对方的话，杨晨眯着眼语气无所谓说道：
    “那是自然，我都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些方士到处祸害百姓，让一方不得安宁。
    既然如此，他们最后的结局都是死，何不废物利用，让他们临死之前尽忠大明？
    我要做的东西是一种比黑火药还要强大几十倍的炸药！
    一旦事成，大明的炮弹最少能打出一千步！甚至不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