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裴会长。裴烁握紧拳头,几乎要将那张纸揉碎。
所谓一等,所谓家世的荣耀全都消失不见,唯一停留在他身上的,只有私生子这样恶心的称呼。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裴元看他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从小被溺爱长大的少爷,在此刻也明白了自己哥哥的身份。曾经引以为傲的哥哥,成为了家族的耻辱,无法被放在明面上的情-人的孩子。
他憎恶裴烁,同时开始厌弃曾经仰慕对方的自己。这样的家伙,不入流的私生子,究竟有什么权力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究竟凭什么成为他的哥哥?
裴元盯着裴烁,注意到对方完美假面下的虚伪。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他。
我裴烁正想说些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就搬出去。这同样是裴会长的耻辱,只要出现在他面前一刻,都在提醒他李夫人的背叛。他的颜面、他的自尊,统统被踩在地上。
他嫌恶的背过身去,劣等血液流淌的末等,就应该被踩在脚下才对。
上流社会的消息总是传的很快。
曾经金字塔顶端的人一夜之间成为了首川人人可以取笑的对象。
裴烁坐在车里,手机一直在震动,kt的消息络绎不绝,似乎都在看他的热闹。低调黑色的豪车停在学校门口,所有人都认出来这属于裴烁的车,他们明目张胆的站在外面窃窃私语,时不时还发出刺耳的嘲笑。
裴烁捏紧了手机,他不可以退缩,不可以被任何人看笑话。
于是,他看着后视镜中司机探究的眼神,冷漠的说:去start l。这是朴载盱最常待的会所。
裴会长说头一次,就连司机都敢无视他的命令。
不要违背我的命令,李司机,去start l。裴烁再次说道。没有敬语。
朴载盱从宿醉中清醒,现在已经中午十一点左右了。他裸-着上半身坐起来,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斜靠在沙发上正沉浸看书的裴烁,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白皙精致连绒毛都印出金色。
他眯了眯狭长的双眼,就像一头慵懒的狮子审视着自己的猎物。
房间早就被清扫干净,烟酒味被香水掩盖。
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踩着柔软的地毯,脚步不稳的走到沙发前倒下,似乎这时才终于吸引了裴烁的注意。少年合上英文书籍,微微侧头看着朴载盱。
顶端的猎人注意到裴烁眼尾的嫣红,这个冷漠温柔的少年在此时显露出冰山一角的脆弱。
发生了什么事?朴载盱声音沙哑,他有些烦躁,莫名暴虐的情绪出现在心头。
但裴烁只是微微勾起嘴角,勉强的笑了笑,开口问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站在我这边对吗?载盱。
朴载盱深深注视着裴烁,几乎没有等待
当然。
对文恩尚的霸-凌愈演愈烈,他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但也无能为力。
那个家伙,那个被称之为首川的王的家伙。因为裴烁的一等被他这种劣民夺走而愤怒吗?
凭什么?因为出身,还是因为
文恩尚被反锁在厕所隔间内,他的衣服都湿透了。就算回到家里,也无法向父母倾诉在学校里遭受的暴力。只能静静等待衣服变干,或许这样,他的头脑会变的更加清醒也说不定。
放学铃声响了,他沉默的坐在马桶盖上,似乎放弃了挣扎,他甚至不想再翻出去,只想等待夜幕降临。
但这次,他没有等待多久。
门锁被打开,露出一张温柔艳丽的脸庞。那个人站在昏暗的灯光下,由上而下的光芒让他看上去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文恩尚明白,他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这个家伙,想将他同样拉入地狱。
可是......
找到你了。
他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你看上去很糟糕。裴烁弯弯眼睛,嘴里说出残忍的话来。
他将手递到了文恩尚的面前,考虑好了吗?
[当然]
朴载盱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就像某种契约将他们二人锁在了一起。
少年嫣红的眼尾和稍显脆弱的表情在现在看来,或许大部分都是演技的体现。但朴载盱很喜欢裴烁的示弱,让他觉得自己是对方的不可替代。就算是假的也没关系。
因为他的缘故,裴会长也没能再为难裴烁,毕竟lk财团的继承人是每个生活在h国的人都无比想巴结的对象。
高高在上的金字塔顶端,h国人民赖以生存的顶级财阀。
裴烁是生活在他羽翼下的人。没人敢去捉弄他。
朴载盱穿着浴袍,领口大张着坐在沙发上,在他面前是应招生穿着兔女郎的服装跳艳-舞。李承倒看的兴致勃勃,或许他也想尝尝男人的味道。
戴着面具的男人们可真令人倒胃口。朴载盱将酒一饮而下。
甚至其中有一个大胆的想要去触碰他的下-身,可还没有摸到就被朴载盱钳住了手腕,应招生僵硬的抬头,就看见朴载盱露出一个血腥恶意的笑容,他阴沉沉的问道:谁准许你触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