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若曦踏出了家门,张泽瑞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狐狸,这些天你叫人看着若曦,她快要生了,如果出了一点差错,我唯你是问。”
“老大你放心,有小弟在学校里面随时注意她的。”狐狸答道。
“嗯。”狐狸办事张泽瑞一向放心,当下不再罗嗦,挂掉了电话只管去忙碌去了。
手机响起,张泽瑞一看就皱起了眉头,来电的是付老爷子。
“老爷子,您有什么事情?”张泽瑞犹豫片刻后接起,用一种很不耐烦的语气问道。
“泽瑞啊,原本我也理解你的难处,是不想让朵朵再跟你发生什么牵扯了的,可是回来不过半个月时间,她的症状又加重了,医生检查完以后发现情况很不乐观,说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当我老头子求你,能不能陪陪朵朵?哪怕是哄骗她我都高兴啊?”付老爷子的声音苍老了许多,像是很疲惫的样子。
“哎,我说你什么意思?”张泽瑞顿时为之倾倒:这还成了自己的义务不成?
“但凡有办法,你以为我老头子愿意求你不成?尽管我付家的公司没有你张氏的规模大,可我们家的女孩儿也是娇生惯养的,谁愿意她变成这样?她现在状况很不稳定,我跟你说实话,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老头子也没什么好活的了,就当我当初想要高攀你张家瞎了眼害了我的孙女,我到你们家门口一根绳子吊死!”
“哎我说你个老爷子,怎么能这样呢?”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张泽瑞气得差点没把电话给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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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张氏集团的名声总还是要保留的,说不得要走一趟医院。
张泽瑞一愣:“您怎么知道的?”
“小子,我跟你说,今天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跟你说付家的小丫头的事情。男人必须有担当,既然付家的小丫头为了你弄成这样,你必须对人家负责。”麻叔语重心长地道。
张泽瑞走进九龙私家医院一处僻静的小院中时,尚未进入病房,在走廊上就听到了一阵委屈惊恐的哭闹声:“你们绑着我干什么?我要去我未婚夫那里!泽瑞,快来救我啊!他们要杀了我!呜呜呜……”
忍了又忍,张泽瑞忍住了想要拔腿就走的冲动,走进了病房。
一间特护病房中,两个粉红色护士服的女孩儿正看着床上用带子绑住的病患束手无策。
小护士目瞪口呆:主治医生说心病还须心药医,看来果然是这么回事啊!
“可是她一松开就会往外跑。”其中一个女护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张泽瑞,无奈地解释道。这个就是这女病患的未婚夫啊,怪不得要犯痴,长得还真是挺帅的!
“把她松开吧。”张泽瑞无奈地吩咐。
“可是这事儿当初我就不愿意的……”张泽瑞急了,这不是逼人吗!
“朵朵,我……”张泽瑞紧紧皱起眉头,斟酌着词句,想要找出不刺激她的拒绝词汇来,可想了老半天,却还是找不出温婉的拒绝词汇来,最后沮丧地发现:只要说出拒绝的话来,无论多么委婉,那都是一种刺激啊……
“老付找我来了。咳咳咳……”
“我去请示一下医生。”两个小护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小跑着去找主治医生去了,另一个则有些忐忑地看着高大帅气的张泽瑞。
“就算是你不愿意,你父母也是愿意的,父债子还,当初是你父母欠下的债,你来还也是天经地义的!”麻叔打断了张泽瑞的辩解,威严地道。
就在此时,手机响起,张泽瑞顿时如蒙大赦,忙将胳膊从付朵朵的禁锢中抽了出来,指了指门外柔声道:“我出门去接一个电话。你在这里等着我啊。”
“你……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不管了吧?”付朵朵可怜巴巴地看着张泽瑞问道。
“怎么了?”张泽瑞强忍住不耐扭头问道。
“嗯。”付朵朵乖巧地点头,等到张泽瑞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又出声叫住了他:“等等……”
现在张泽瑞就是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腻歪。走出病房门口,张泽瑞快步走到一个没有摄像头的僻静处,摁下了接听键,语气恭敬地道:“麻叔?您今天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
“泽瑞啊,咳咳……付家的小丫头的事情我知道了,咳咳咳……”电话那头的声音并不算苍老,却带着些许病态,说话的间隙还不时咳嗽两声。
“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你个臭小子!”那边带着笑意问道。
想象着这把声音的主人那娇滴滴的柔弱无助的模样,张泽瑞当即站在原地皱起了眉头:这个麻烦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啊?
“我不要在这里,我要跟你回去。”被放下来的付朵朵可怜兮兮地鼓着一对红彤彤的水泡眼乞求着,双手还攀附住了张泽瑞的一条胳膊,两只手紧紧地将胳膊搂在了自己怀里,仿佛一松手张泽瑞就会变成一团空气飞走似的。
“不……会。”张泽瑞回答得咬牙切齿。
“没有……麻叔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张泽瑞强压住心头的郁闷问道。
“可是麻叔,我女朋友已经怀孕快要生孩子了,我总不能为了负责这一个,把那一个给丢在一边不管吧?”张泽瑞心头火起,却不敢跟麻叔发脾气,强忍着心中的憋屈辩解道。
当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嬉笑怒骂都是风情,当一个男人讨厌一个女人的时候,撒娇卖萌都是恶心。
张泽瑞顿时傻了眼:付老爷子说的是反话,当初付家的资产和规模其实都是比张氏大的,正是因为张爸张妈想要攀附付家这棵大树才会强行答应这桩婚事,现在虽说张家的资产和规模比付家大许多,可如果付老爷子真的赌气跑到自家门口来寻死,只怕张家以怨报德忘恩负义的名声在香港乃至整个华人商圈就都要传遍了!
“泽瑞……呜呜呜……泽瑞……”付朵朵哭得梨带雨,哭得张泽瑞心烦意乱,无奈地走过去解开禁锢她的绑带,竭力柔声道:“别哭了!我这不是来了么?”
而那边厢,付家老爷子听人说张泽瑞的劳斯莱斯往九龙私家医院的方向开出去以后,露出了一个老狐狸一般的微笑: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啊!
“我在这里,她不会的。”张泽瑞对这一点倒是很有把握。
“嗯!呜呜……呜……”付朵朵如同吃了灵丹妙药一般,尽管还有些压制不住哭声,却显然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泽瑞!泽瑞!你可来了!快来救我啊!呜呜呜……”付朵朵倒是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张泽瑞,顿时哇哇大哭起来,像是被囚禁了的地下党终于盼来了组织的营救一般。
“阿贵,开车,去渔村。”老狐狸向跟了自己二十来年的心腹轻声吩咐道。
这女病患虽然没有多大的力气,虽然挣脱不了束缚,可两个护士就是不敢离开:这女病患不屈不挠地呼喊一早上同样的话,谁都会觉得是一种疯狂的折磨!但是看在人家的家庭条件和优渥的薪水上,也不能离开呀?
“付廷俊?”张泽瑞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饶是电话那头五十来岁的汉子也不自觉地将电话挪开了自己头边一寸:“瞧你,这就不高兴啦?”
张泽瑞黑着脸走出了别墅门口,须臾之后,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无声的开出了别墅区。
“怎么会……”张泽瑞的声音柔和下来,麻叔当初曾经救过自己的命,现在的咳嗽就是为了帮自己挡子弹被打伤了肺部而留下的后遗症,因此在张泽瑞的心目中,麻叔是绝对需要尊敬的存在。
“谁叫你把那一个丢在一边不管了?”麻叔嘿嘿一笑,随后有咳嗽了两声,这才道,“你听我说,小子,付家小姐你必须负责,那边的小丫头你也必须负责,但是凡事有先后……”
付老爷子赌气地说完,丢下一句:“她在九龙私家医院。来不来你看着办!”就挂断了电话。
“不是吧,麻叔,你是叫我一个人娶两个?”张泽瑞失声惊呼起来。
虽说香港的法律规定一夫一妻,可实际上也有不少人有两个甚至多个老婆,并且法律也不会追究责任。
张泽瑞有把握如果娶两个妻子的话付朵朵不敢有意见,可关键是那个小野猫不会同意啊!何况跟这个付朵朵结婚的话,哪怕只是给个名分,张泽瑞也不愿意,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张泽瑞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你这个死脑筋,听我说完嘛!”麻叔咳嗽两声后,没好气地道。
“您说您说。”张泽瑞无奈了,只好道。
麻叔于是给张泽瑞出了一个好主意:张泽瑞不必跟付朵朵打结婚证,只需要跟她举行一个小范围的婚礼,也不必跟付朵朵同房,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让付朵朵觉得两个人结婚了,付朵朵的病自然就得到控制了。而对徐若曦,则可以打结婚证,当然也可以同房,但是却不能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