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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卿入我怀 作者:鹿一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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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

    他笑着去抓她的手,放到掌心里,狠拍她手背,笑骂,“越来越坏了,想把我鼻骨折断么,嗯?”

    她笑笑,厚颜无耻的为自己辩解,“我是狠狠的表扬你的聪明。”

    他用力捏她的手掌,咬牙切齿地笑说:“谢谢啊!”

    “客气了。”她忍痛,回握他的手,正色道:“不闹了。那郑王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他说的轻描淡写。

    当年秦家是随大昱高祖皇帝打江山的功臣之一,大昱朝建立后,高祖皇帝论功行赏,韩国公居于六公爵之首。

    陆予骞舅父世袭其父爵位,此人博学多才,颇为嘉正帝赏识。长期以来随着他在朝中的根基越来越深厚,他的权利欲越发的无限膨胀起来。他独断专行,官员升迁问题他居然敢不请示嘉正帝自己做主,俨然已经严重威胁到皇权。

    陆予骞不止一次的暗示舅父要收敛,可他舅父早已被权利熏晕了头脑,还自我感觉良好的以为嘉正帝什么都不知道,殊不知嘉正帝玩的是“欲擒故纵”这一招。

    秦家在朝中根基深厚政党众多,如果事情处理不好,容易动摇朝政。嘉正帝这人行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如果只是贬韩国公官职,他根本不屑做,他要的是一口气把秦家碾成齑粉,再也无力回天。因此他对韩国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事放纵,大事处置韩国公找来的替罪羊,等韩国公的张狂嚣张膨大的最高处时,再一脚把他踢人万劫不复的涯底。秦远航的事,正巧给了嘉正帝加快收拾秦家步伐的契机。

    很久之前,陆予骞初觉势头不对劲时,心里就清楚,他那位杀伐决断的父皇收拾他这位擅权□□的舅父,是迟早的事。

    他的立场尴尬,父皇那边得顾及,可秦家是他母亲的根基,他也不能冷眼旁观,因此暗地里帮秦家遮掩粉饰的事干过不止一桩。

    瑾王那番妙语甚有意思,他敢如此做,必定是早已看出他父皇想要收拾秦家的苗头,恐怕手里握着不少有关秦家的罪证。他一向好大喜功,此次为了在他们父皇面前邀功,必定会不遗余力的下重手。

    昨日事出后陆予骞便察觉到,也许这次真的是事到临头了。从昨日到今日,他一直随在韩国公身边劝他稍安勿躁,不可轻举妄动。可韩国公一向跋扈惯了,他哪管的了那么多,他不顾陆予骞阻拦,试图用手中权利压制唐家。

    出事后的第一时间,秦远航便被秘密关押了起来,除了肃王和嘉正帝,没人知道秦远航关在何处。韩国公空有通天本事,他动用了一切可动用的关系,却打探不到儿子的一丝消息,急得一夜之间满嘴生疮。

    从昨日直至今日傍晚,嘉正帝不动声色,纵容每个想要主动跳进这件事的人。他冷眼旁观看着事情越演越烈,等到唐秦两位老父公然在他面前,怒不可竭的唇枪舌战过后,他再适时说出那番话,让事情朝更糟糕的,他所预想的结果发展下去。

    关于如何处理秦远航,肃王并未采取任何行动,也未向手下人交代只言片语。事实上嘉正帝那句话虽是单独对肃王说的,实则是借他人之口传达给韩国公。

    秦远航是韩国公的老来子,今年年初刚成亲,至今世子夫人肚子还未有动静,如果要杀人者偿命,无疑是要秦家断子绝孙,这让韩国公如何还等再坐得住。

    不得不说,眼下嘉正帝这招“敲山震虎,引蛇出洞”用的实在是妙。就怕韩国公听到风声后还能稳住不行动,但凡他一有动作必定立即粉身碎骨。

    既然消息是貌似隐秘的实则公开的信息,陆予骞肯定也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他没有即刻赶去找韩国公劝慰他什么,因为他清楚以韩国公的脾气秉性,爱子心切的他不会继续选择坐以待毙,他势必一意孤行拼死一搏。

    不管是父皇,还是舅父,陆予骞阻止不了他们的任何行动。他第一时间预想了所有最坏的结果,并且迅速派出手下众亲信,按照他所安排的行动起来。

    他自知秦家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凭他之力已无法挽救更多。但后宫女人的生存却与前朝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果秦家被彻底连根拔除,那以她母亲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就算为了稍安母亲心,他也无法坐视不理,而且秦家以及其一众势力彻底倒台,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可他到了如今地步,他能做的十分有限,也只能按照他的方式,尽力去阻止情况朝最恶劣的方向发展。

    至于他对言语所说秦家事能殃及到他,这话其实是半真半假,试探她的成份居多。

    ......

    言语和陆予骞在一起时,两人的对话基本是扯闲篇,他从不对她说任何他公务上的事。她也没有任何渠道,了解大昱朝堂上的是是非非。她想,既然嘉正帝要借此事彻底拔除秦家,肯定是韩国公威胁到了皇权。

    权利场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以陆予骞和秦家的关系,如果秦家被彻查,他想孑然一身置之事外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事。这个时候也是他势力最薄弱之时,如果有心人想借此时机踩陆予骞一脚,大概够他头疼一阵子。

    眼下一听说他真的可能被殃及到,她一下子急了。迅速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与他面对面而坐,急急追问:“那怎么办?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没?”

    他气定神闲的微微一笑,“我都不着急,你如此惊慌做什么?”说罢,歪着脑袋,眼神探究的觑她的眼睛,戏谑的打趣道:“关心我?”

    何止是关心,简直是操碎了心。她也不否认,直剌剌的与他对视,神情自若地说:“当然关心你了。你于我有三次救命之恩,我就算再没心没肺,也还知道关心救命恩人。”

    他嘴角噙着那抹笑意渐渐消失无影,眼眸中原本澄亮迷人的光泽瞬间黯淡下来,他目光幽幽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而后唇边荡起一抹讥讽笑意。

    她知道她的话伤到他了,她虽刻意却也是逼不得已的。她是自作孽不可活,她无法掩饰对他的关心,但关心一旦过了头就是麻烦。

    她现在相信,他说什么三个月时间放下,绝对是见鬼的瞎扯,看看他如今这副受伤的表情,像是一个要放下感情的人该有的吗?两人变成现在这样暧昧不清的关系,纯属是自欺欺人的荒诞笑话。

    平日里的甜蜜,也不过是他们不想伤害对方,而刻意收敛负面情绪、避开敏感话语,维持出来的表象而已。一旦有一方忍无可忍,关系破裂便是分分钟的事。

    因为秦家的事,他本来就心情抑郁,如果两人再如此僵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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