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斗士 作者:花花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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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蓬门今始为君开
眼看着那推门而入的少年郎,苏离恨和庐绯烟不由得都是一愣,而后两人意识到什么一般猛然朝杜含秋森然望去,竟是在齐心协力下硬生生地将杜含秋的一声莫名惊呼给吓回到了肚子里!
“干吗……干吗这么凶吗?真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杜含秋这么低声嘀咕间,庐绯烟已经绕到那少年身后关严了房门,这才饶有兴致地在那少年身边转了个圈。就在那少年被庐绯烟的一双妙目打量得心里发毛时,一向没给男人什么好脸色的苏离恨已经上前来笑着漫语:“二妹,有你这么待客的吗?瞧把这位小……小弟弟给吓的!”
“谁……谁说我害怕了?”才刚紧了紧衣襟,那少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似得清咳一声:“咳咳……你们……你们四个就是这风月阁里最当红的姑娘?”
“呦!弟弟你嗓子不舒服?来!姐姐这里有上好的‘枇杷膏’,专门镇咳利嗓……”说笑着,庐绯烟已经抓过房里的一个锦盒,径自打开来便要递给那少年。这一来傲梅居的主人可不乐意了,一盒枇杷膏固然是无足轻重,可是庐绯烟的态度——尤其是她挑逗那少年的神情,却让柳芳情很是不悦。就在柳芳情才想说些什么时,杜含秋已经走上前来,在她身边耳语一番。听了杜含秋的话,又见连一向沉寂地大姐苏离恨也在挑逗或者说是欺负那少年。柳芳情将信将疑的追问:“真得?”
“哎呦!我的傻小妹诶,你就算不相信她们俩,难道还不相信三姐我吗?”趁着苏离恨和庐绯烟正合伙欺负着那明显是初次光顾风月之地的少年时,杜含秋变本加厉得报复着方才的那一击森寒目光。对于三个姐姐之间的笑闹柳芳情莞尔一笑,再一看在自己的大姐和二姐地刻意迎合下,那少年竟是显得出奇得拘谨,柳芳情便对杜含秋所说的事情信了八分。
只是眼见苏离恨和庐绯烟地言行举止越来越开放、无礼——尤其是后者此时几乎已经是春光半泻。作为傲梅居的主人,柳芳情不由满脸不悦得闷哼:“二姐。这里是小妹的傲梅居,而不是你的问荷斋,虽说现在是七月流火的盛夏,可是你也不至于要……”伸手指着罗衣半解的庐绯烟,柳芳情才想再说些什么,前者却已经袅袅然得行到自己的小妹跟前,伸手勾起柳芳情那玉琢似地下巴媚笑着挑逗道:“诶?小妹你生气了?是不是在怪罪二姐我光顾着和那位小弟玩却忽略了你。所以在吃醋啊?咯咯……”
“你!”柳芳情杏眼含嗔间才想责备这不怎么正经的二姐几句,可是目光一接触到庐绯烟那眼见含春的神色,不由莫名的心慌意乱起来。却在这时,房外突然传来一阵略有些急促的叩门声。这不由得让房内的五人都是一愣,其中庐绯烟更是没好气地大声呼喝:“谁啊?不知道姑奶奶正玩得尽兴呢?”
在这节骨眼上来敲门的,自然便是被余辉英挑拨得沉不住气的星罗,此时听到房里传出庐绯烟那娇嗔含怒地责问声,星罗的思绪一下子便飞回到了三年前那风花雪月的一晚。庐绯烟香音袅袅间,星罗已然淡淡得轻声回答:“听姐姐你这问话中气十足的,想来三年未见,绯烟姐姐倒一定是别来无恙吧?”
星罗这话说得虽然轻微,可是透过那薄薄的门扇之后却让房里的四姐妹都是错愕良久。经过三年,星罗地嗓音已经从当初的略显稚嫩变得有些低沉。即便如此,柳芳情却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分辨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因为这声音,就和出现在她梦中的天籁一般。紧接着庐绯烟和苏离恨也很快就分辨出了门外来人竟是星罗,眼看柳芳情回过神来之后如一尊石像一般呆立当场,庐绯烟不由连声催促:“他来了!你不是天天盼着他来吗?如今他来了,小妹你还不快去开门?”
被庐绯烟这么一提醒,不知所措的柳芳情猛地拔起身形便朝房门冲去。不想与此同时,苏离恨已经娇呼一声得整理起自己的衣冠,却原来此时的苏离恨虽然没有庐绯烟那么放浪,却也是罗衫微乱。仪态撩人。再说庐绯烟一见到苏离恨的动作。不由也是手忙脚乱得开始整理衣服,只是眼见柳芳情被自己提醒过来之后便奔向房门。庐绯烟暗叹自己搬石头压了自己的脚的同时,索性一下子钻进柳芳情地床榻上,用那薄薄地软毯盖住了自己的衣衫半解地玉体。说来也是好笑,庐绯烟和苏离恨虽然不是人尽可夫的俗妓,却也是久经风月的女人,不曾想今时今日竟然为了星罗这一句话就闹得如此狼狈。其实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她们潜意识里太在乎星罗了,虽然明知道自己和星罗不可能在一起,却还是不愿意让星罗看到自己放浪的一面。
正所谓关心则乱,也就是这个道理了吧?
就在苏离恨刚刚整理完微乱的衣襟而庐绯烟才在软毯下藏好身形时,房门轻启之下,柳芳情已经见到了门外的来人。
三年不见,千日相思,一朝会面,竟是无言了!
“你……”经久沉默之后那不约而同的开口,换来了一丝尴尬和灵犀相通,当下款款一笑,星罗已经淡然问道:“我,回来了!”
“嗯!”
“你,一直都还好吧?”
“……,嗯!”沉吟片刻,柳芳情将这三年来的含辛茹苦尽数抛离脑后,扬起一个笑脸便自轻问:“你呢?三年之间不但长得这么高了。便是棋力也一定更加浑厚了吧?”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星罗才这么说着,柳芳情已经在点头间侧过身子,将星罗迎进房里。
花径不曾缘客扫,只因君未到;
蓬门今始为君开,只缘君已来。
第一九二章游龙惊凤
“经年未见,苏姐姐和含秋姐姐还是一样的风采照人……不!应该说是风采更胜当年了!”望着房里地苏里恨和杜含秋却独不见方才呼喝的庐绯烟。星罗不由颇有些狐疑得轻问:“怎么不见绯烟姐姐?方才她不是还中气十足得……”
“那什么……谁说我不在啊!”从床榻上探出个脑袋,庐绯烟颇有些尴尬得轻笑:“呵呵……呦!你怎么长这么高了?”
“姐姐你病了?”眼见庐肺炎大热天的还浑身裹在软毯里。星罗不由连声追问:“这么热的天,姐姐你这么过着软毯,也不怕闷出毛病来?”
“我……”我也不想啊!还不是你个混小子?心里虽然连声抱怨,庐绯烟见到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的星罗却还是芳心乍喜。就在庐绯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窘境时,星罗脑海里已经响起了余辉英捉促的笑声:“小弟啊,你这绯烟姐姐倒真是蛮可爱地!呵呵……她那哪是生病了啊,分明是……总之你把念力灌注在两眼。就能看到了!”
“是吗?”心念作答间,浑然不知原委的星罗不由照着余辉英地教唆运起了念力。这一来庐绯烟就感到星罗的双目之中陡然射出一抹精芒,棋道曼妙庐绯烟本身实力不俗,就在她心生警兆间星罗已经脸色泛红得低呼一声:“姐姐你……你这个魔鬼!”
看到庐绯烟软毯下的娇媚春光之后,星罗自然立马便知道了庐绯烟为什么要躲在床上,也立马便猜到了余辉英打得是什么算盘,也因此他这声“魔鬼”,纯粹是来责备正在一旁偷笑得余辉英的。只是这莫名其妙的言语。却让庐绯烟神色一变。方才星罗的眼神,让庐绯烟生出一种错觉——星罗似乎已经隔着软毯看到了她的身子,此时眼见星罗脸色绯红,冰雪聪明地庐绯烟不由在暗淡得惨笑间张了张嘴,却到底什么也没说出来。
星罗这话不但让庐绯烟神色难看,也让柳芳情等其他三人脸色尽变。虽然她们都不知道星罗已经看到了庐绯烟的玉体。但是她们却都知道庐绯烟此时的尴尬,也都认为星罗的那一声“魔鬼”是在说庐绯烟。当下赶上前来,柳芳情已经放冷神色,连声追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稍一思量,回过味来的星罗已经连声解释道:“我……我不是在说绯烟姐姐!”
“那你是在说我?还是说大姐和二姐?今天来,你是来羞辱我们的吗?是!我们是妓女,可还称不上是魔鬼吧?你既然明知道我们是妓女,又何必来找我们呢?难道只是为了一见面就骂我们是魔鬼吗?”眼看着面前那朝思暮想的容颜,柳芳情冷冰冰得如此逼问。她这一番话说得很是快速。以至于一时间星罗目瞪口呆的还没反应过来。却是旁边地苏离恨已经连忙劝阻:“小妹,你太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大姐……”柳芳情才说到这里。床榻上的庐绯烟已经猛地掀开软毯,在众人的注视下,这风华正茂的玉人就这么衣衫半解得朝房门行去,边走她还边若无其事得自嘲:“人生自是有情痴,此很不关风与月!就为了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吵的?呼……今晚姐姐我身体不适,就先失陪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哇噻!二姐你就这样出去了?”伸手指着庐绯烟那四处透风的装扮,杜含秋一惊一乍得疾呼:“那不是便宜了外边那些痞子?要是被妈妈看到了,铁定又要说你浪费资源了!”
“那又如何?三妹你或许是快要脱离苦海了,可是二姐我,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妓女!一个妓女,不就是生来被男人看、被男人摸地吗?还装什么狗屁清高!?”言辞间庐绯烟已经伸手搭在了房门上,不想面前光影一闪。原本呆立在柳芳情身边地星罗已经拦在庐绯烟身前急声劝阻:“绯烟姐姐你误会了,我真得不是在说你——当然也不是在说其他三位姐姐!我……我是在说他!”
“他?”眼见星罗伸手指着房里那人畜无害的少年,又间后者满脸无辜得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尖,四个美娇娘不由齐声追问:“他怎么了?”
“竟然把姐姐逼到衣衫不正的地步,他可不就是一个魔鬼吗?”一找到说辞,星罗一边忍受着心海里的余辉英那漫天遍地的嘲笑一边不得不卯足了劲得数落起那比窦娥还冤枉的少年:“他进这房间也不过才一炷香地工夫吧?怎么就干这么明目张胆得对绯烟姐姐你动手动脚的呢?是可忍,孰不可忍?姐姐你放心。今晚有我在,就绝对不会让他再碰你一根毫毛!”
“……”房间里陷入一阵难堪地沉默。就在星罗担心自己地言辞还不够分量时,杜含秋已经垂头强忍着笑意低声嘀咕:“那是!人家才进来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二姐你就能把人家折腾成那样,你说你不是魔鬼,谁信啊?”
“我不管你们在说什么!”打断星罗和四个美女之间地胡闹,那少年已经满脸不悦得疾呼:“你小子是谁啊?不知道这四位美人儿是在陪我吗,怎么就敢这么闯了进来?还敢骂我是魔鬼?今天要是不把这话说清楚。我不但不会掏一分钱,还要好好得和你们这风月阁理论理论!”
星罗闻言倒还没怎么样,杜含秋她们几个听了这话却都是神色一变。对方要找风月阁理论那是张妈妈该操心的事情,可是如果他不掏钱的话,杜含秋和范文清的事情岂非又要延误?四姐妹一时间地难看神色,让星罗不由自主地也焦虑起来,虽说他并不知道今晚关乎杜含秋的终身幸福,却也猜出四姐妹都不愿意公然得罪那少年。
“喂!你小子闯下的祸祟。该怎么收场啊?”余辉英的声音,依旧是戏谑成分居多,可是紧接着还不等星罗抱怨,这早就白日飞升的神仙姐姐突然诡异的一笑:“要不要姐姐教你一手?保管让那妮……让那变态色魔逃之夭夭,从此再也不敢在你面前放肆!”
“这……姐姐你有办法他?”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就在星罗迟疑间。余辉英已经自说自话得控制着星罗那个能量实体,如一阵旋风似得朝着那少年扑去。就在对方一声娇呼间,余辉英已经一本正经得朝星罗解释:“好了!就凭你手上拿着的东西,足以让对方退避三舍了!”
“啥东西这么神通广大?”听了余辉英的言语,星罗不由好奇得打量起自己手上地物件来。那东西不过就是块温润光滑的红丝绸,摸上去还有些温热,星罗稍一错愕,而后神色难看得想笑却实在笑不出来。因为这一瞬间,星罗意识到自己手上拿着的,赫然是一个猩红的——肚兜!
第一九三章都是元婴惹的祸
“流氓!”
“变态!”
“色魔!”
“……。我就不说你什么了!”眼见星罗还傻乎乎得拿着那肚兜。柳芳情没好气地将之一把夺过来,而后连声诘问:“星罗。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手的?这么熟练地就帮女人宽衣解带,你该不会是……”
“我哪有!?”欲哭无泪啊,尤其是看到自己心海里的余辉英笑得七上八下,星罗更加觉得愤懑不已。
却原来打从一开始,余辉英就看出了方才那少年是个女扮男装的丫头。这以后苏离恨和庐绯烟她们也都里马便看破了那少年的伪装,也因此两人才肆无忌惮得打算调笑一番,即便是阅历不深的柳芳情,也在杜含秋的解释下知道了那人的性别。唯有星罗,一直被余辉英蒙在鼓里。方才余辉英利用元婴无质无形的特性偷出了那少女的肚兜,等到那少女感到胸腹处微有凉意时,就见自己的肚兜已经莫名其妙得跑到了星罗手上。这一来即便那少女再怎么大方,也被羞得无地自容。当下什么也没说,那少女已然打开房门急冲出去。
只是在离去之前,她恨恨得瞪了星罗一眼。
“唉!看来当年那个小星罗真得长大了!”合起伙来捉弄了星罗一番之后,庐绯烟已经整理好自己地衣衫继续嘲弄:“你个小变态,到底是怎么拿到人家地肚兜的?”
“我……姐姐,你给我出来!”忍无可忍之下,星罗已经发动念力将犹自狂笑地余辉英给赶了出来。突然见到房里多出一个光影。四个美女不由得都是花容失色,其中柳芳情更是想起了之前出现过的星罗。不由神色一变。却在这时,庐绯烟已然满脸不信地疾呼:“元婴!?这……妓院里怎么会出现元婴?”
“这话说的!妓院里怎么就不能出现元婴了?你这是对元婴的歧视!”余辉英才想长篇大论一番,星罗已经没好气地打断道:“这个不光是元婴,而且是一个母元婴!方才那声‘魔鬼’,我就是在骂她!还有那肚兜,也是她塞给我的啊!她就是一个魔鬼——一个披着神仙姐姐外衣地魔鬼!”
“嗯!总算说出了心里话?我打!”就在四个美女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余辉英抡起光华四溢地拳头便追杀起抱头鼠窜的星罗。最后眼见星罗竟然被那光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柳芳情虽然还搞不清楚状况,却还是忍不住出声劝阻:“我说……别打了!这位披着神仙姐姐外衣的魔鬼姐姐,您到底是谁啊?”
“我?”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尖,在柳芳情她们四人齐齐点头间,余辉英停下对星罗的追杀,而后哼哼了半晌之后这才大咧咧地高呼:“你不是说了?我就是披着神仙姐姐外衣的魔鬼姐姐啊!哦呵呵呵……”
“不就是一个活了三百多岁的老……呜呜!”星罗这话才说到一半,余辉英已经伸出一个手指钳住了星罗地能量实体。从精神层面施加的打压比**层面的伤害更加直接,也因此星罗虽然被感到丝毫痛楚。心神乱颤间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言辞来。这一来柳芳情可急了,赶到星罗身边眼见自己的心上人神色难看,柳芳情才想质问余辉英,后者已然轻声解释道:“安了!安了!这么难得的玩具,姐姐我不会一下子就让他报废的!再说他现在的形态,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受伤的!”
余辉英才这么说着。星罗身上已经泛起一阵金光。紧接着就在柳芳情她们几个二度花容失色间,星罗索性震散了那个所谓地能量实体,以自己的元婴形态出现在傲梅居里。如此一来虽然可能会惊吓到柳芳情四人,却可以让星罗脱离哪能量实体的禁锢。只是星罗显然低估了四个美女的心理承受能力,因为有着余辉英的先例,四姐妹对于发生在星罗身上的怪事本就有了一定地承受能力,再加上庐绯烟本身对元婴一道也算略有涉猎,也因此很快的,她便向其他三姝解释了元婴的境界和形态。
本来星罗以为震散了那能量实体就可以不被余辉英牵着鼻子走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显露出自己的元婴。却给他带来了更加深切的苦难!
“元婴?这么说他不过是星罗意识的集结体?”在庐绯烟点了点头之后。柳芳情大着胆子伸手去触碰元婴台的星罗。不想她那白葱似的玉指才一戳到星罗那光华四溢的体表就如同戳到空气一般刺了进去,紧接着还不等柳芳情惊呼一声。星罗已然大声抗议:“唉呦!你干什么?”
“怎……怎么了?弄疼你了?”
“元婴台怎么可能会疼呢?”眼珠一转,余辉英已经一脸坏笑得看着星罗,就在后者满脸惊恐的注视下,余辉英朝着柳芳情怂恿道:“元婴台不过是意识地集结体,也因此,这个元婴本身就包含了星罗所有地思想和记忆。小妹妹,你想知道在星罗的心目中,你到底是什么地位吗?何不……”
“喂!不是吧?老妖婆你不至于这么阴县吧?”大声喝骂间星罗才想飞身逃出傲梅居,余辉英却已经撒个金光罩便将他地元婴定在当场,在四个美女茫然不解地注视下。余辉英继续侃侃而谈:“当然!随意地搅动他的意识流,会让他产生相当不适的感觉,比如瘙痒、沉闷……不过这小子实在太不听话了,他不但偷看绯烟的玉体,还堂而皇之地拿别人的肚兜,真是……”
“真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他!”四目一对,庐绯烟和柳芳情已经阴恻恻地来到了星罗的元婴跟前。
因为余辉英那金光罩的关系。此时地星罗虽然是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美女走上前来,却怎么也逃脱不开。更要命的是:庐绯烟和柳芳情在星罗地元婴里不停地翻找着什么东西的神情。彻底激发了苏离恨和杜含秋的淘宝**——尤其是后者本就是个八卦制造者,此时一听说星罗身体里藏着不少秘密,杜含秋忍了片刻便如饿虎扑羊一般加入到搜刮星罗记忆的大军里。到最后苏离恨也加入之后,四姐妹浑然不顾星罗又是哭又是笑哀号声,七手八脚地刨挖着星罗的元婴。
“哼哼哼……敢叫我老妖婆?反了你了!?”炎热的夏天,余辉英的声音却犹如寒冰。
第一九四章大器※#8226;重剑无锋
“他,没事吧?”指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地星罗。柳芳情颇有些担心地问着余辉英。后者摇头晃脑一番,这才嘲弄似得轻笑:“呦?现在知道担心了?刚才不知道是谁想一个劲得在那小子意识深处寻找他最喜欢的人是谁啊!”
“我……姐姐你真是个魔鬼!”被余辉英嘲弄一番之后,柳芳情就听到杜含秋正愁眉苦脸得坐在椅子上。好奇之下一问缘由,就听杜含秋已经苦着一张脸大呼小叫:“没道理啊!这小子……这小子都活到十七岁了,竟然一点有营养的八卦都没有!他每天就是不停的和别人下棋或者自己一个人摆谱,还要静坐悟道,这也太无聊了!没有八卦,这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哦?”
“你!三妹你就看到他成天在下棋?”在杜含秋点了点头之后。苏离恨和庐绯烟不由都松了口气。就在这时,余辉英已经满脸古怪得笑着解释道:“因人而异!虽说方才你们四人都从星罗的元婴里见到了某些东西,但是那些见到的东西却是因人而异的。换句话说:你们在选择的同时,星罗地意识也在自主地选择你们!”
如此一来,杜含秋和柳芳情固然是满怀失落,苏离恨和庐绯烟却是暗自庆幸起来。因为对于她们俩人而言:前者看到了当初星罗进入幻阵搭救自己的情景。后者却看到了当初在风月阁送别星罗的情景,万一这两件事情被杜含秋知道了的话,那可真是天大的八卦了!当然被杜含秋知道还没什么,若是被柳芳情知道……
恰在这时,床上的星罗冷不丁得坐起身来,直朝着余辉英大声抗议:“太过分了!神仙姐姐你太过分了!”
“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我是说……神仙姐姐你漂亮得太过分了!不但气质优雅,还慈眉善目,心地善良地您一定不会再让小弟我重蹈覆辙的,不是吗?”立马堆上一幅笑脸,就在四姐妹面面相觑间。星罗已经言辞恳切得讨好起余辉英。这不由得让庐绯烟等人一时无言。就在余辉英放肆得大笑声里,杜含秋不由小声嘀咕道:“这人。真得是星罗?他怎么……怎么变得这么世故……”
“是他,却又不是原来的他!”打断杜含秋的嘀咕声,庐绯烟已经解释道:“之前的星罗便如同是锋利的宝剑又或者是带有棱角的石子,有意无意间,便会刺伤别人;如今的星罗,锋芒内敛、棱角尽收,已经变成一颗浑身光润圆泽的宝石了。看到这样的东西,无论是有识之士还是无名草莽都会知道他是一块瑰宝,都会知道他地珍贵,都会被他折服。”
“光滑地宝石是比有棱角的石子强,可是没有锋芒地宝剑,那不就是破铜烂铁吗?”杜含秋才这么说着,苏离恨已经接过了话茬:“兵家有云:‘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又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棋士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无论是下棋还是为人处世,都不再需要所谓的锋芒了!”
“大姐说得是!照我看来:三年不见,这小子的棋力恐怕已经精进到九级神昭棋士的境界了!”说出这话,庐绯烟想起什么似得淡然一笑:“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他的实力?当初要不是三妹你太不济,加上小妹犯瞌睡,大姐又……哼,当初我就把他放倒在床上了!”说着意识到自己的言词颇有些暧昧,庐绯烟继续言道:“这三年来,小妹虽然没说什么,却全心钻研棋道,棋力已经相当于四级用智棋士,大姐若是全力施为的话恐怕也不比二级明心棋士差,若是我们姐妹三人……”
“等会儿!还有我呢?我们是姐妹四人诶!”
“你?添头!”当下浑然不顾杜含秋的抗议,庐绯烟已经朝着那正和余辉英打马虎眼得星罗招呼:“星罗,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是不是该陪姐姐们好好得下盘指导棋啊?”
“下棋?”听了庐绯烟的话,星罗连忙借着这借口逃开余辉英的逼问,来到庐绯烟身边便连连点头:“好啊!”于是就在余辉英冷眼旁观下,星罗和四姐妹已然拉开阵势。可是就在庐绯烟打算拿着棋盘朝床上走去时,星罗颇有些尴尬得小声提议:“那个……绯烟姐姐,不用再到床上去了,要不我们就在桌子上下吧?”
“诶?星罗真得长大了啊!”调笑间,庐绯烟却看着房里那张小桌子愁眉不展,不想就在这时,星罗已经伸手一招,便在房里招出了三张大小相同的桌子。庐绯烟三人稍一打量便警觉那三张桌子正是自己房里的桌子,果然就在她们暗自狐疑间星罗已经笑着解释道:“这确实就是三位姐姐房里的桌子,利用元婴的力量先将它们分化到一定细度的碎片,再在这房里重新整合。呵呵……这是从方才神仙姐姐那一手里偷学来的……”
“好小子!才不过见识了一回,就领悟了‘五鬼搬运术’的原理?”余辉英说这话时,金光一散便逸进了星罗的身体里,这种玄之又玄的现象虽然让四个美女颇有些不适应,尤其是柳芳情,看到余辉英和星罗如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种现象,自然是很有些失落,但是此后余辉英便再也没说些什么,也因此自顾自得,四姐妹将那四张桌子摆放到傲梅局的正中间,在星罗端坐在四张桌子中间之后的空位之后,便要重新开始三年前有过的四对一车轮战。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有些事情可以改变甚至是必定会发生变化,有些感情却永远不会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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