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凤君 作者:福气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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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掉一件衣服,深感到有些可惜,这个月的第五件了。
走到启温婉的车前,道:“太子,臣有包袱放在车里,麻烦你拿给臣。”
启温婉拿出躲在角落里的一个蓝色包裹,道:“是这个吗?”可是头一伸出来便闻到那浓重的血腥味,而不得不捏住鼻子,待柳溢歌接了包裹她就躲到车里面。
那味道何其冲鼻,令人胃里翻腾。
柳溢歌把外套脱了下来,在上面撒了化尸粉,转眼之间就成齑粉,套上了白色的那件长衫,又把包袱挂在马鞍上,对车夫道:“启程。”
车轮子又开始慢慢的滚动了起来,这场小厮杀也仿佛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被风一吹便没了。
小洁坐在车里,神采奕奕,赞道:“她的剑好快。”
小蝶说:“如果你努力的话,有一天你也会超过她。”
小洁摇摇头,“那么无情的剑我怎么超的过呢?”破天荒的小洁竟然笑了出来,现出两个漂亮的小梨涡。把小蝶吓的差点魂飞魄散,拉住启温婉的手臂一直晃着。
“太子你看,小洁竟然在笑。”
启温婉懒懒道:“本宫看见了,笑的挺好看的。”她的兴趣怏怏,她又看见柳溢歌杀人了,心里除了震撼还是震撼,她也看到柳溢歌在那血雨里,有着她独有的舞蹈,凄凉的冷漠的,甚至是决绝的。这难道就是将军的宿命么?
启温婉有一点心疼,这种心疼就像一种钻心的痛,只是很小的一点,但是很深。她潜意识里想着不要柳溢歌再这样子杀人,柳溢歌那样嘲讽的微笑又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她也能保护柳溢歌就好了,可是强大的柳溢歌她保护的起来吗?启温婉的心思飞的有点远,不过内心里开始动摇,是继续装无为下去,还是承担起作为太子的责任?
有她来终止厮杀,有她来手染鲜血,有她来弄脏那双手,来给柳溢歌,或者很多很多人一个洁白的灵魂。
启温婉头伸出车窗,叫道:“柳溢歌。”
柳溢歌回过头来,眼神是黯淡的,仿佛那场厮杀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我有话要跟你说,你进马车来。”
车夫停下了马车,小蝶和小洁出了马车,待柳溢歌进去之后,和车夫坐在一块儿。
柳溢歌道:“你叫我?”
“是不是很累?来,过来。”启温婉向柳溢歌招招手,让她靠在她怀里,柳溢歌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但是她还是忍住了,把柳溢歌招呼到自己怀里,“柳溢歌你休息一下。”
“好。”柳溢歌的声音比以往要暗沉的多,仿佛疲倦到了极点的人,她窝在启温婉的怀里,听启温婉一直和她说话。
“柳溢歌要是不喜欢杀人就别杀人了。”
“我喜欢杀人,血很漂亮。”
“你逞什么能?”
柳溢歌勾着嘴角笑道:“你又知道了,才认识我几天?”
“这跟认识你几天没有关系,我只是突然觉得让你再这样杀人下去就是不对,我看着你那样,我觉得心疼。”启温婉突然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柳溢歌从她怀里微微的抬起头,“你心疼我?”她像是听到什么新闻大事一样,启温婉为什么要心疼她?她不是一直都没人在乎,没人关心吗?她现在竟然有人心疼了。她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恶魔,柳溢歌就觉得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滚了出来,她扒开启温婉的衣服躲了进去,不想让启温婉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柳溢歌意外的举动,还是令启温婉花容失色了。她不过是安慰柳溢歌一下,她干嘛躲到自己的衣服里?柳溢歌的肩膀微微的抖动着,她不想哭,她从来都不知道哭是什么,杀人的时候她总告诉自己好快乐,她哭什么,就为了启温婉说了一句瞎话,她就觉得心里难受起来,像个受了很多委屈的孩子,在被人理解之后,反而放声哭起来。
启温婉小小声的问道:“柳溢歌,你还好吗?”
柳溢歌躲在她怀里,闷闷道:“不用你管。”然后紧紧的抱住启温婉,她第一次尝到了被理解的滋味,虽然哭了很丢脸,但是启温婉要是敢以此威胁的话,她会不客气,她说到做到!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启温婉僵在那里,柳溢歌的脑袋还躲在她衣服里,但是这样藏脸的方式也太怪异了,她抬起手,想要安慰一下柳溢歌,或轻抚她的背,让她安静下来也好,只是手臂抬在空中半天,却怎么也放不下去。
“柳溢歌。”启温婉用着不可置信的口气提醒了她一句。
“什么?”
“你在哭吗?”
“我哪有哭。”
柳溢歌从启温婉的怀里出来,脸上挂着两条大泪,“是我身体里这种液体多的没地方存,所以就透过眼睛冒出来了,你懂不懂啊。”她的嘴撇了撇,似乎又恢复到了她的毒舌模式。
“懂,那拿手帕擦一擦,我是不会误会的,只是别人就很难说了。”启温婉收拾了一下自己大开的衣襟,她这样衣衫不整,要是被有心人知道很难不歪想,那她努力树立的正人女子的形象岂不是功亏一篑?柳溢歌的哭泣方式也太奇怪了,竟然往人怀里躲,真是个别扭的孩子。果然——
启温婉在心里偷笑了下,不管柳溢歌行事如何,到底还是比自己要小的女孩子,自己这位大姐姐照顾她一下,迁就她一下也是没什么的,就让这姑娘偶尔傲娇一下算了。
她想通了这点之后,微微的笑了起来,笑的柳溢歌看着浑身的不自在。这启温婉发什么疯,脸上突然现出慈母般的光辉,让她心里直打鼓,“你笑什么,好难看,一副白痴像。”
“柳溢歌。”
启温婉说着,还凑进了几分,直盯着柳溢歌浑身发毛,她撇开脸道:“不要靠我那么近,把臭气都喷到我脸上了。”
“你怕我?”
“谁怕你了。”
柳溢歌直瞪着启温婉,难道她现在看起来很好欺负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儿?柳溢歌一伸脖子,就冲到启温婉脸前,在不到五公分的距离里相互看着,最后还是启温婉笑着靠到了马车上,“不和你计较。”
“你以为我在跟你计较,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死别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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