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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要犯上 作者:天夏游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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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顾青面色发白,无力搭理刘阔,只自顾自要披衣起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根本盖不住,消息传到船队,里头的人还不活剐了颜铮。

    眼看着又耽搁了半日,顾青爬也要爬回去。

    刘阔慌了神,“你这是要干什么?”

    “出海,换人,冤有头债有主。”

    刘阔还不知道颜铮的事儿,此刻也听不懂顾青说什么,只知道不能让顾青出了这间屋子。他刚想要硬按着顾青躺下,被那凤目冷冷扫过,到底不敢造次。

    正不知怎么办好,马滔进了屋,开口就先告罪,“是卑职惊着大人了,寨子虽被屠了,但卑职与属下细细翻过,并未找到宗靖龙的尸身。”

    顾青猛抬头,眼里蹦出光彩,那就是还有希望!

    他撑着床柱喘了喘气,刘阔见顾青不再逞强,忙扶他坐好。

    见事情还能有转机,顾青脑中飞快地理起思路。

    如今情况未明,首要的是稳住整个船队,只要宗靖龙人不见尸,顾青就还有把握说服他们不杀颜铮。

    出了内鬼,别个顾青不知道,就凭当初双龙湾的战事,卢皓仅一艘开浪船就敢回去救宗靖龙,谁是内奸也不会是他。

    且他与宗靖龙关系非同一般,与其让卢皓从别人口里听到不确切的事实,不如先从他这儿得知事情,要打要杀仍是他顾青来顶,免得殃及颜铮。

    想到此,还是要亲自去才能安心,“马总旗,还请替我寻个车,我要见一见卢皓。”

    马滔的职责就是护他周全,怎可能让他去送死,“大人不可冲动,您去了万一换不出阎大人,反倒更是危险。”

    “阎铮那小子怎么了?”刘阔插问。

    马滔道:“宗靖龙返乡,海寇留了他作人质。”

    刘阔这才知道顾青说的换人什么意思,来不及生气,先死命把人拦住了。

    顾青眼见两个门神决计不会放他出门,时间却是分秒必争,他当机立断,不做无谓挣扎,沉了脸道:“我即刻修书一封,你先替我递信。”

    马滔当即应下。

    当夜快马到了流风小筑,又辗转送到船上,卢皓正与颜铮喝酒,收到信拆开一看,跳起来指着颜铮就道:“妈的,把他给我捆了!”

    左右皆有些懵了,颜铮缓缓站起,面色阴沉,盯着卢皓问:“大人出了什么事?”

    卢皓忽地掀翻了台面,酒水碟盘叮叮当当碎了满地,“他好着呢!东官生死不明!”

    “他妈的,早说了不能相信狗官!”

    “东官怎么了,阿皓,我不识字,你倒是读出来听听。”

    舱房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顾青很快接到了卢皓的回信,里头说看在是内奸捣鬼的份上,暂且留下颜铮小命,限期二十日,如果到时顾青还交不出活的宗靖龙,要么他自己来送死,要么就等着收尸。

    作者有话要说:

    想起说个细节,其实颜铮说绝无万一时,不是两人头一回牵手。晋南王府的后巷才是,11章这段有些长,简单说来是顾青拉着颜铮奔出来,临上车前自然松了手,颜铮却仍握住,与他一同上了车。

    第53章 鞭刑

    禁城,东宫。

    太子齐昱将刚收的一摞奏本扔到林厚积跟前,“蜀王这个猪头!孤的东西他也要窥觊。叫他带的好头!”

    林厚积随手拾起几个本子,一目十行看完,道:“太子爷息怒。蜀王远在蜀地怎得消息会如此灵通,必是有人故意挑拨的他。至于这些闻风而动的奏本,其中有不少应该就是那背后挑拨之人的手笔。”

    他快速收拾了奏本,借着递送回桌的时候,凑到太子跟前道:“那背后之人必是想坏了殿下的好事。如今招安之事既已被捅开,太子爷可不能再犹豫了,要先下手将事情坐实,让群臣无计可施才好。”

    齐昱在上,瞄了林厚积一眼,“就你心眼子多,要不是看你能生财,孤早办了你。”

    “微臣自然都是为了殿下。”林厚积舔着脸哈腰,“且等闽州有了消息,该清理的都清理了,该归顺的过了明路,功劳都是太子爷您的,后头自然好办了。”

    襄平,辽王府。

    曾析也正与齐昇商议,“朝中已如预期捅破了天,估计此刻奏本该堆得太子头疼了。”

    齐昇淡然一笑,“蜀王得力。”

    曾析也不拘谨,大笑接道:“正是!得力得很。如今对此事赞同不赞同的,想分一杯羹的,各怀鬼胎的,京里可有得热闹。”

    齐昇心情不错,赏着定窑瓶里新插的芍药,问道:“闽州还要多久才能有准信?”

    “左靳的意思就在这两日了。”

    是夜,太子与辽王同时接到密报。

    林厚积被连夜招进宫,齐昱当头就骂:“寇匪之流实不可信,一丁点小事也办不成!宗靖龙是死了,却叫顾青逃了。”

    “这等匪贼,能大事不错,不影响大局就成。”林厚积边说边仔细看石祥报上来的密信,心中暗道,顾青这妖孽果然祸害遗千年,皇帝都瘫了,他还几次三番不死,蹦跶到现在。

    “殿下,事不宜迟,既然闽州有变,还请让微臣速速前往,亲自督阵,以防再生事端。”

    “好,你即刻走一趟,都处理妥当了再回京,孤有重赏。”

    齐昇看了密报,则直接对曾析道:“我去一趟闽州,襄平的事就交给你吧。”

    曾析觉得有些事自个儿还是得跟着去弄弄清楚,遂答:“近来襄平无事,王府里还有长史,我陪主上同去吧。”

    齐昇无可无不可,沉吟道:“宗靖龙生死不明,闽州的变数颇大,后头开通商路安居百姓,还是腥风血雨为害几十年,不日就见分晓。”

    他顿了顿,又吩咐:“让姜岐寻个由头离京,悄悄跟去闽州。”

    曾析闻言面色有变,“皇上那里?!”

    “还有太子呢,和本王一样不希望老东西醒过来,必会照着姜岐的方子安稳给他吃下去。”

    为了这个顾青这般兴师动众,值得吗?一个吐了血的药人,总该时日不多了吧。

    曾析退出去安排琐事,心里总觉得这副皮囊的存在实是帝王霸业的变数,凡是任何有可能挡在主上和那个宝座之间的东西,不管它是人是物,彻底除去才最稳妥。

    冶城的御史府里,这几日都有种令人窒息的压抑,魏方时常打翻盖碗,落了东西,董涛则整日在后院里走刀练枪。

    人人压抑着随时都要爆发的情绪。

    已经是第十五天了。

    顾青自三水镇回来后,除了不再有笑模样,脸上平淡得看不出什么,每日按时起卧,事事如常。只有颜姚知道,顾青每一餐饭是越吃越少,燕窝参汤的吊着,还有姜岐配的那些药丸当糖吃。

    人是最不经念叨的,颜姚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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