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境 作者:蛋挞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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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不知道星放按了多少次,才听到有人吧嗒吧嗒的小跑着的脚步声。
脚步声慢慢的小去,似乎是在门前停顿着。
估计是在猫眼里偷看。
柯有言站在星放的身后,看着星放紧张到不停搓衣角的手。
门迅速的大开,一个身影精准的抱住了星放。
柯有言的眼睛直勾勾的对上了一脸惊愕的零昼的眼。
零昼似乎是被吓到了,瑟瑟发抖的。
柯有言想了想,还是摘下了面具,兜帽下的是一张少女的脸,金发有几搓似乎很不满被压着,翘了出来,她冲零昼笑了笑。
零昼松开手,问星放:“星,她是谁?”
她好不容易因为星放而放松下来的神经又因为陌生人而紧绷着。
星放揽着怀里僵硬无比的躯体,摸了摸零昼的头,“我的助手。”
直到进了屋,柯有言看到零昼还是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她觉得自己来这里真是毫无作用,东区的人要是真的有暗杀的心,她觉得星放一个人也足够了啊,不对不对,她这个王又不带武器,感觉很不靠谱……
她在心里碎碎念的时候,星放已经不知道看了零昼几轮了。
很明显,零昼像个受惊的小动物,浑身上下似乎一碰就着,似乎是好几天没休息好了,眼底都是青色,小脸苍白着,头发也乱糟糟的。
双手死死的挽着星放,像是生怕星放突然抛下她一样。
“阿娅,不要怕,我不是来接你了吗?”
她这句话一说,零昼的眼泪就已经落了下来,她原本就生的貌美,哭的时候更是让人觉得很不忍心,像是那些眼泪里全都是对她的控诉。
柯有言很有眼色的走开了。
她觉得这两个久别重逢的人是应该好好的聊一聊,省的星放有事没事就要遛遛她。
街道真的太干净了,她眯着眼,觉得特别的刺眼。
她重新带上了审判面具,整个人都散发着阴郁,从走下飞行舱看到普尔曼的时候,她就恨不得用刀片把对方的肉一片片的剐下来。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噼里啪啦的又点着了角落里陈旧的险些要过期的炸弹,轰隆轰隆的,让她全身上下都叫嚣着冲上去,又要咬着牙让自己冷静下来。
普尔曼老了许多,她印象里的这个男人,穿的格外正式,总是和颜悦色的,对地下室的一群孩子都特别疼爱,但时间久了,弊端也显现出来,越是黏他的,他总是能毫不留情的把火钳刺进对方的身体,孩子鲜嫩的肉体与高温的铁块接触,哀嚎声中伴随着焦味,让人忍不住后退,再加上做这些的男人,至始至终都是那副模样,他抬手的时候,没有人敢像从前那样扑上去了。
每当这个时候普尔曼总会特别的暴躁。
他的抬头纹很重,瞪着眼的时候像是撕开了一张面具,那些见都没见过的武器落在身上都特别的疼,每当要结痂的时候,普尔曼就会用一把小小的铁片去刮下来。
撕了皮连着肉,男人的味道还有游离在身上的手。
不想记起,却偏偏还翻江倒海的。
柯有言吐出一口浊气,她轻轻松松的避开守卫兵朝郊外一个废弃的房子走去。
偶尔还能碰到一两只流窜的潮汐体,她躲得很快,不想招惹其他人,身形轻盈,像一只猫。
走到一半的时候又下起了雨,沉默的走着自己的路,扎利托的东郊是王宫,王宫的西侧也是郊区,曾经是普尔曼的住所,但他似乎已经搬走了,空在那里。
大家对他的评价都是两极分化,这么多年也没人敢来这里,都说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柯有言穿过要有半人高的杂草,没有往正门走,她走到后面,从一个小门翻了进去。
作为审判者,她的脚步声一般人都听不到,除非是她可以让人听到。
这样一个杂草丛生的荒凉地方,她也没放松警惕,摸到了后厨的位置,进了楼里,和外面陈旧中还残留着往日的辉煌不同的是,里面破旧的像是遭过洗劫。
空空荡荡的,却还留着最后一刻的狼藉。
血迹也没擦干,洒在地上的酒干了之后的痕迹这么多年还没褪。
她走到二楼,推开卧室的门,在即将走到那面看上去还完好无损的屏风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咳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老吃货的雷!!!
☆、发现
柯有言都愣了愣,下一刻踹翻了屏风,一层玻璃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尘埃在眼前翻涌着,铁门里,她看到了所在角落的一男一女。
男人脸色苍白,看上去是受了伤,而他身边的女人……
她咬住嘴唇,掩在审判面具下的脸色很是慌乱,不知道是要上前,还是要走。
原牧是在屏风轻微的抖动上发现外面有人的,一般人看到这扇屏风,都会觉得这是一个普通的装饰,她想逃,但这个不太大的地方,从外面进来一眼就望到头,她有些不知所措,身旁的时南看上去很不好,昏昏沉沉的。
等到屏风被暴力的踹开,在尘埃四起中,她看到铁门的栏杆外一个戴着兜帽穿着长袍的人,脸上的面具很吸引人,却也能掩盖许多。
是审判者。
她心里有一个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恐惧都褪去,她第一时间想起的是好久之前在西区泉城碰到的那名审判者,但装饰都一模一样,让她觉得难以分辨,她抬头,企图看看那人的双眼。
但双手空空的审判者撇开了头。
转身就要走。
袍角的铃铛即便是转身的时候也发不出声音,但原牧却觉得这个人有种怪异的熟悉感。
是因为上次的举动?
深夜里她被季穹掐的毫无力气,根本没有注意,时间一长,原本存在脑子里的声音也忘得差不多了。
柯有言心跳的很快。
如果她现在是“柯有言”,就可以毫不迟疑的去问原牧一句怎么了,但披着审判服就像带了一个枷锁,她的这个身份像是深海里永远浮上来的海藻,除非有外力,一辈子都得沉浮在里头。
她狠狠的咬了自己的嘴唇一口,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但脑子却反复循环着很多很多年前原牧站在她这个位置看她的场景。
原本那里应该再深一点,有铁栏杆,还应该再暗一点,没有虫子,很干净,却没有窗户,那个屏风打开的时候是最让人绝望的一刻。
有人端着滚烫的铁块,毫不留情的在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身边的人来了又走,换了新的,她似乎很能吃苦,奄奄一息喝口水就能活过来,或者是,一直在等待一个能走的机会。
那个机会就像是从天而降的。
这个密闭的空间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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