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 作者:神经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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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话感兴趣,便神秘兮兮的道,“爷爷这摊求子可是灵验的很!”
听见摊主道求子,梁琼诗未等君王答话,便问了句,“此话可当真?”
“当然是真的!爷爷从不骗人!”
耳边响着摊主信誓旦旦的保证,想着君王怕也是等麟儿等了许多年,而她与君王皆是这般岁数,也确实需要一子来稳定人心了。
梁琼诗便轻笑着应了声,“那夫君,你便操劳着多捏个吧!”
“这……”听着琼诗应了摊主求子的话题,许昭平的脸色微微的一白,手中的动作也慢上了几分,“好……”
听出来君王话中的犹豫,梁琼诗猛地意识到她刚刚的话委实太猛狼了些,便笑道,“夫君若是嫌累,那便是算了……”
“不。为夫只是没想到夫人竟是想要孩儿了。”许昭平手忙脚乱的随意从泥团中揪出一块,随意的捏了个小孩子的形状。
摊主看了看坐在木墩上的梁琼诗,又看看了坐在身侧的许昭平,憨笑道,“那男娃娃可要努力了。哈哈哈哈哈。”
泥娃娃本身的工艺部繁复,做过簪子的许昭平做来也勉强算是得心应手。一个时辰之内,她的面前便已是完成了一大一小两个娃娃。虽是一大一小,仔细瞧却会瞧出两个泥娃娃身上全是梁琼诗的影子。
那眉那眼,还有那发髻……
许昭平盯着两个泥娃娃微微的一晃神,竟是觉得眼前真出了一大一小两个琼诗。
琼诗想要孩子了呢!她是该笑还是该哭呢?
她之所爱,愿意给她生儿育女了?可她如何能与她之所爱有子呢?
她是该与天求方,还是该寻个男子……
不,寻个男子太可怕!
若是一夕之后,琼诗恋上了那男子……
自己可以直接斩草除根……
可……
许昭平沉沉的呼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喜欢上琼诗的时候不就该有此生绝嗣的准备么?当初下旨赐婚的时候,不就是想着把皇位传给昭靖与琼诗的孩儿么?
许昭平想得入神,却发觉被人重重的拍了拍肩膀,“男娃娃!你这娃娃捏得可真像那女娃娃!这小的捏了也好看!爷爷我打包票,男娃娃明年就能抱小娃娃咯!”
“是吗?”听着摊主称赞自己的手艺不错,许昭平的笑意深到了眼底,可摊主一谈到子嗣,便瞬时让许昭平的笑意凝到了脸上,“谢老人家的吉言。”
“哈哈哈,不谢不谢!”摊主递给了许昭平一个泥娃娃后,憨笑着挪到摊前又去揽客了。
许昭平端详着手上的泥娃娃,和自己真有八分像。
摊主的手艺要比她好些。
可这终究是摊主捏的。
许昭平看了一眼在一旁的梁琼诗,放下手中的娃娃走了过去,“夫人可是急了?”
“没有。”听到君王的声音,梁琼诗脸上浮起了几分笑意,“夫君若是想要做什么,便继续做着吧,琼诗不急。”
“那便再等我片刻。”
“好!”
看着梁琼诗的笑脸,许昭平便放心的又折回了刚刚捏娃娃的地方,对着摊主捏的娃娃捏了起来。
待捏好了,许昭平端详了片刻,她的男装确实和一个真正的男子所差无几。
可再像,却终究不是真的。
许昭平抬眸了看了看街上走来走去的寻常百姓,吸了一口气,抬手用竹刀抹去了手中泥娃娃的发髻,重塑了一个夫人的发髻,而后又将衣着抹尽,改了妇人的衣着。
待一切都改好了。
许昭平眯着眼,盯了半天,确定满意了,便把四个娃娃都放在眼前,寻来摊主处理好后续。
后续的工艺完成后,许昭平便把搁着四个娃娃的盒子放到梁琼诗怀中,“夫人,这盒子里有为夫此生最大的秘密。”
“秘密?”梁琼诗听着君王的话,轻轻的抬手,摸索着试了试君王的额头,“夫君没生病呀。”
“呵呵呵……”许昭平低笑着抬手捉住梁琼诗正要挪开的手,低低道,“为夫一向有病还病得不轻。”
“病?”梁琼诗听着君王言说他有病,猜是君王诳她,便笑道,“夫君怎会得病呢?”
盯着梁琼诗的笑靥,许昭平慢慢扶着梁琼诗起身,低笑着道,“为夫患一病,名唤为相思。”
“呵呵呵呵!相思么?”顺着君王的力起身,梁琼诗搂着怀中的盒子,抿唇笑道,“夫君真会哄为妻欢心。”
见梁琼诗笑得欢,许昭平便冲着已经在给摊主付账的大太监使了一个眼色,而后扶着梁琼诗朝着摊外走,“夫人真想要个孩儿么?”
夫人真的想要个孩儿么?君王这话是在试探自己的心意么?皇室的子嗣确实是牵涉甚广。君王是忧心自己心念着母凭子贵么?短短三步,梁琼诗的心思转了转,“一切都看夫君的意思。”
梁琼诗的话以出口,许昭平就知她又让眼前的人想多了,便解释道,“我此生都为子嗣所累……”
听着君王到他此生被子嗣所累,梁琼诗随即懂了君王的意思,君王并不想要子嗣。
“那便……”梁琼诗顺着君王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到君王又问了一句,“夫人只是想要个孩儿吗?”
只是想?君王这词委实是……
梁琼诗轻轻的皱了皱眉,“夫君是想过继一个孩儿给为妻么?”
听着所扶之人一语道破了自己的心事,许昭平的步子愈发的慢上了几分,“是。”
‘是’,不过是一个字,梁琼诗却从未觉得它像今日这般沉重。君王的一个过继,并不是他的一个‘是’字那般轻描淡写。一个过继便意味着,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
可子嗣,怕是比不得君王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吧?
梁琼诗搂着盒子的手紧了紧,低声道,“若是圣上……不,若是夫君心意如此,为妻自是受命。”
“你难过了吗?”许昭平的视线全都落在梁琼诗慢慢收紧的指尖上,微微的泛白,“为夫真的不忍你受那十月怀胎之苦……”
“若是臣妾……为妻甘之如饴呢?”梁琼诗忽地停下步子,把脸转对着许昭平,似乎非要他将话说明白,见梁琼诗的步子停了下来,许昭平便对上了梁琼诗的眼睛。纵使那双眼睛是看不见的,可它仿佛依旧是会说话的,那睁开的眼睛里隐隐约约闪着的泪光,似乎尽是对她的控诉。
想着琼诗若是嫁了个正常的人家,孩子怕已是能唤着她娘亲,四处玩耍了,许昭平沉了口气,默默地紧了紧手,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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