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不凡 作者:小易紫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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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如何?”
明皓想着此事非同小可,不查个究竟,岂不有损家宅平安?遂暗暗下定决心,他日一定和明炎明月再闯次禁地,弄个明白。
即刻,瑾儿敲门进来,带着丫鬟嬷嬷摆好饭菜,“炎姐姐说二爷还没用过午膳,怕爷饿了,就打发人送了过来,还问叶姑娘好,改日再来探望。”
明皓知道明炎最是疼人的,不似明月生就一张刀子嘴,想晓凡也饿得紧了,便让瑾儿扶了晓凡下床一同用饭。
明皓忽的想起什么,问晓凡:“过两日待姑娘大安了,我带姑娘上趟断崖山如何?”
晓凡惊道:“当真?”
明皓笑答:“骗你作何?”
晓凡心中暗喜,去那断崖山说不定可以找到回家的蛛丝马迹,心情立即疏朗了许多,病也好了一半儿。
第十五章
清漪殿内永宁公主一下午都坐卧不安,心不在焉,在殿里来回踱步。
今儿个是她第三次让翠儿去明府给明皓传信儿了。头两回,翠儿连明皓人都不曾见到就被打发了回来,真不知那明皓到底在做什么,终日不见出府,自己贵为公主的千金身份,又不便招外男入宫,自己纵有千万语言要与他诉说,此刻也没了办法。急不得永宁多半天都守在殿里,等着盼着翠儿能完成使命,见到明皓,与他相约。
永宁抚着酥腕之上的麝香珠串,不住感慨,“明皓啊明皓,怕不是我前世欠你的,今生竟让我如此牵挂。”
正在出神,翠儿粗着脖子,喘着大气跑进殿里,“公,公主,我回来啦。”
永宁小步跑上去,掐住翠儿的胳膊,催促道:“别竟喘气,快说,可见到明公子了?他如何说?”
翠儿忙点头,“见到了!公子说近日身子不适,受了风寒,不便见您,待好了,定亲自来宫里看望公主。”
永宁脸蛋一红,羞涩的笑,又问:“你看明公子气色如何?要紧么?不如让御医亲自过去诊治。”
翠儿翻着眼回想道:“奴婢瞧着也不像有大碍,只是脸色有点难看。奴婢见着公子时,人家正在府门口送王太医呢,想必真是病了。”
永宁这才安下心来,想着明皓有这份心,足见他对自己有些意思。只是相思熬人,永宁莲步走到书案前,思索片刻,提笔写下一首北宋李之仪的《卜算子》: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一笔隽秀小楷跃然纸上。
永宁又愣了片刻,心念一动,对翠儿说道:“本宫去明府看望明公子如何?再者那日救的异族女子亦不知是生是死。本宫正好找了这个由头,想也说的过去。”
翠儿附和道:“公主英明!”
永宁心情大好,过几日皇兄恰要出巡察看陵寝工程,自己寻了这个理由出宫,想来明娘娘断不会阻挠。
自那日后,明皓日日带了汤药来听月小筑督促晓凡吃药,加之断崖山之行的承诺,晓凡不过两日便痊愈,又恢复了活力。
清晨,晓凡照例陪着明皓与炎月练功,一同在小筑用早膳。明皓见她着实没甚乐趣,便带她去了储凤阁书房中,陪自己读书写字。
明皓的字大气自如,练武之人,手指有力,字体自然遒劲利落,棱角分明。叶晓凡见着明皓这般锦绣文字,自己一时技痒,也索了根狼毫小楷,与明皓坐了对脸儿,装模作样的写起来。
一炷香过去,明皓临完一贴,颈子僵直,起来活动筋骨,刚吃了口茶便抬眼瞧见晓凡的大作,顿时笑喷了水,呛得泪水横流狠命咳嗽。“你,你这是画的什么?”
晓凡见她笑成那样,不以为然的举起宣纸:“我画的是你啊。”
只见宣纸上,摆着晓凡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下面又作一画儿,三个小人儿在对打,名字用箭头指着:明皓、明月、明炎,右下角又落一款儿:“中国才女叶晓凡大作”,字仍是没一个像样的。
明皓笑得肚子直疼,弯在太师椅上。晓凡头一甩撅着嘴,恼道:“你笑什么,人家第一次用毛笔写字,写成这样不错了。”
明皓觉得惊奇,“姑娘竟不识字的么?”
晓凡更恼了,“怎么会,我可是浙南的高材生。”
明皓不大明白,又问:“若真有高才,怎的连字都写不好”
晓凡无奈的看看她,一声叹息,“哎……咱们不是一国人,你自然不晓得我们那里的事。”
明皓见她真恼了,不再逗她,哄道:“嗯,嗯,姑娘说的有理,在下唐突了。”
说罢,阿皓拱手鞠了一躬,“在下给叶大小姐赔个不是。”
晓凡故作姿态,往椅背一靠,“哼,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了你吧。”话音一落,二人不禁哈哈大笑。
明皓难得如此放松自在,笑闹够了,正经的拉了晓凡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自己站其身后,耐心的教授晓凡如何拿笔,如何下笔,一横一竖,一拐一撇,怎的把握。
明皓偷看着晓凡的隽颜,晓凡感受着明皓呼在脸庞的温柔气息。窗外月季花开了一地,秀逸芬芳。怎料到,她二人的耳鬓撕磨恰被刚到门口的永宁看在眼里。
明炎见这情景,实在不成体统,抢先一步跨进门来,慌忙大声禀道:“爷,永宁公主驾到!”
明皓晓凡才发觉书房内已进了一干人等,明炎明月垂首肃立一旁,永宁穿着富贵牡丹吉祥绣图的华丽宫服正正的矗立面前。
明皓方醒过来,大惊失色,急步走上前,单膝跪地,问安道:“草民明皓,问公主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不知公主驾临,失礼之处,望公主海涵。”
永宁心中正暗恨明皓蒙骗自己,却又不能当众发作,佯作大方,冷笑道:“听闻明公子身体微恙,本宫特来探望。看公子气色如虹,诗情画意,这般消遣,本宫当放心了。”
明皓听闻,惊觉不妙,不敢抬头,回道:“草民何德何能错蒙公主关心,实在惶恐。”
永宁见他谨慎如此,有些尴尬,本是来讨他喜欢,这样端着架子,岂不招他讨厌?转而变了脸色,亲自上前搀起明皓,化作一团和气,明媚一笑,“都是一家人,公子何必多礼。”
明皓平了身,永宁见他身上只穿着清白纱衣,头发松松系个马尾,一派家居风格,和素日华服金冠大有不同,倒显得平易近人,见者可亲。转头又看那书案前仍坐着的叶晓凡,穿着随意,头发竟披在两侧各梳成辫子,不施粉黛,不梳高髻,简直不成个样子,回想方才所见她与明皓的亲昵举动,如此不知廉耻,更加生厌,便给翠儿使了个眼色。
翠儿不愧为公主的心腹婢女,立刻心领神会,厉色喝道:“大胆贱婢,见到公主殿下,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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