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儿沟发家记 作者:南侠小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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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直的。
就因为这个,他们俩对着床住了三年,江逸愣是没好意思下手。三年之后,小伙毕业,江逸保博,几乎没了联系。
没想到,穿越几百年,竟然又遇上了。尽管知道不是那个人,可当年那种纯情的悸动却奇迹般的被唤醒了。
众人落坐,叫了小二上菜,江逸仍旧魂不守舍地拉着苏云起的手。
苏云起猜到他是被惊着了,可眼下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得安慰般地回握过去。
福子眼尖地看到两人放在桌下紧紧交握的双手,挑挑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小川坐在他身边,学着小六刚刚的口气搭了句:“习惯就好。”
福子忍不住问道:“他们平常就这样?”
小六坏笑一声,对了对手指,“更那啥的都有!”
福子眉眼一扬,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老大!”
“可不是,想当初咱们哥几个在将军帐篷里喝着小酒聊着天,盛将军怎么说来着?就老大这脾气,肯定不好找媳妇儿!当时老大只笑着不说话,我就觉得他憋着劲儿呢,没想到转眼就找了个小逸这么好的,会赚钱,会种树,还做得一手好菜——别说男人,这样的女人都难找,换成我我也可着劲儿疼!”小六见着了阔别多日的兄弟,话匣子一打开嘴上就没把门的了。
大海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训道:“想找抽好说啊,何必还劳动嘴?”
小六抬眼一看,苏云起正浑身散发冷气呢,就连江逸都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江逸弯了弯嘴角,夸张地摇晃着脑袋,重复道:“换成我我也疼!”
小六心里一咯噔,这才知道自己触了雷区了,只得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看着江逸。
江逸勾着嘴角,瞄了眼桌子中央的酒坛子。
小六咬咬牙,干脆地说:“那啥,我自罚三杯,老大就当我放了个炮好吧?”
苏云起不说话。
江逸代为回道:“先喝了再说呗!”
“三杯?小六啊,你别告诉我你离了军营之后改用杯子喝酒了?别让兄弟看不起你啊!”福子抱着手臂唯恐天下不乱地挑拨道。
其他人完全没有兄弟爱的在一旁起哄,小川甚至在小六想法子辩驳的时候早早地打开封泥,倒了满满三碗。
小六只得梗着脖子灌了一碗,喝完之后手都有点抖了。
第二碗,身子都有些打晃。
福子他们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小六喝一碗,他们就叫一声好。
等到第三碗端起来的时候,小六鼓着脸,胃里的酒气一个劲儿往上返。
小六是这些人中酒量最不行的,能不打顿地喝下两碗就算大突破了,平时别人拼酒的时候他都是拼命抢菜。
江逸按住小六的手,说道:“是这么个意思就行,这两碗酒是为了提醒你,从今往后出门在外的嘴上也该有个把门的,别忘了家里还有人等着你。”
小六眼前浮现出夏荷那张面若桃花的脸,傻兮兮地笑了。
“呵,这就醉了?”福子嫌弃地拍了拍小六的脑门。
“行了,你知道他不能喝,还闹他?”大海瞪了福子一眼。
福子挑眉,“哪里是我闹他,分明是他自己没脑子说错了话。”
大海哼笑一声,“谁招的?”
福子讪讪地摸摸鼻子。
江逸看着兄弟几个的互动,觉得挺有趣。
平时在家里小六最小,兄弟几个都让着他,也就养成了他撒娇耍赖又嘴馋的小性子。江逸原本以为就这样定型了,没想到“一物降一物”的那前“一物”在福子这儿呢,想必几个人就是这么长大的吧?
说实话,江逸有些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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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几个吃吃喝喝,说着各自的近况,虽没有什么体己话,可那份情谊全在酒里了。
就在跟他们隔着一道屏风的另一个包厢里,也有一群人在“其乐融融”地聚会。
李海作为县令之子,向来被同窗所追捧。可是,因为前段日子的旱灾一事,县令李仁贵被当面斥责,这事在广昌县传了个遍,甚至还有人传言李仁贵这县令恐怕当不长了。
说起来左右不过是二十来岁的读书人,其实大多都没什么趋火附势、见风使舵的心思,只是李海自己心里别扭,生怕别人提起这茬儿。
原本这小宴他是不想赴的,后来一寻思一次推脱两次推脱总不是个头儿,于是绞尽脑汁想了大半宿,最后自以为聪明地想了个主意。
宴会一开始,学子们边饮酒边作诗,有些兴致上来的甚至还当场铺纸调色画上两笔。
李海的心思并不在这,他等着别人提那事儿呢,只要有人一提,他先前的准备就能派上用场。
可是等了许久,一群人作诗的还是作诗,画画的还是画画,根本没人读透李海的心思。
李海自己反而坐不住了。
他像个没头苍蝇似的绕着桌子走得好几圈,直到旁边的人看着他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李兄,何故神色不安?”
李海小眼一眯,暗自喜道:就等着你这一问!
于是,他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衣襟,清了清嗓子,说:“前段日子得了样东西,想拿出来跟各位赏鉴一番,不知各位可有兴趣?”
李海故意提高了声音,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听到。
学子们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全都好奇地看着李海。
有人抱了抱拳,说:“李兄既然说‘赏鉴’,想来必然是好物,看来我等今日可以一饱眼福。”
“好物不敢说,不过也确实不次。”李海嘴上说着谦虚的话,可那模样仿佛都要上天了。
有人半开玩笑地催促道:“那就快拿出来罢,李兄休再卖关子!”
李海吊足了胃口,这才从随身的书匣里拿出一样东西,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桌上。
有识货的,一眼就看出了这样物件的价值,不由地惊呼道:“这是端砚啊,上品端砚!”
李海摇摇手,道:“不止。”他说着,把砚台一翻,露出下面的底座。
然后发出惊呼的人更多了,中间还杂以倒吸凉气的声音,此物价值可见一斑。
“这是、这是大师的亲笔签章……竟然是大师的手信!”
“哎呀,这物件可是有价无市……”
“李兄好福气,这宝贝都能得到!”
李海欣赏够了他人惊叹的表情,故作无意地说道:“也就是个死物罢了,不算难得。我更在意的是对方送它的用意。”
有人配合地问道:“不知此物从何而来?因为何故?”
李海笑笑,终于把想了大半宿的说辞搬了出来,“各位想必知道,前些日子家父因为治灾之事受了些许责难。实际上,这件事并非家父没有远见,实在是因为有人从中作柄,导致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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