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请自重 作者:公子齐
(008)见到她了
军爷请自重 作者:公子齐
(008)见到她了
军爷请自重 作者:公子齐
(008)见到她了
付江沅一路不回头的上楼。
他的性子家里人是清楚的,凡是他不想做的事,想勉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这件事不比其他,即便硬着头皮,付译也要来同他说。而且已在心中打定主意,这一回无论如何不会由着他。
许婉婷指着他对付译控诉:“你瞧瞧他,看我说什么来着……就是那个倔强的脾气,谁都说不了他……”
下人过来打扫杯子的碎片。
付东倾站到一边若有所思,手指被溢出的茶水烫到了,本有一股钻心的疼意,此刻心不在焉的,心思也不在这个上面,便没感觉出多痛。
只听付译和许婉婷在一旁商量事情,声音嗡嗡的,听得不甚清楚。
下人提醒他:“二少,去擦些药吧,已经烫红了。”
实则付东倾并未听清她说的什么,迷迷糊糊的应:“好。”却转身去了楼上。
付江沅已经换了衣服坐到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几只瓶子,几种药掺和着吃,小半把药片,看着就让人导尽胃口。就见他皱着眉头咽下去,喉结微微的滚动,滋味一定不好受。
付东倾站在门口处唤他:“三弟……”实则不太有脸面面对他,原本稳妥的一场战役被他搞砸了,别提他的心里有多懊恼。现在好了,林君含还活着,就没有什么遗憾是不能弥补的。他竟有一丝奇异的癫狂,一想到她还活着,整个人不禁热血沸腾,所有的沮丧在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刹那间烟消云散。
付江沅放下杯子看过去:“二哥,过来坐。”
下人上来一盏新茶。
付江沅十指自然交握,等着他发问。
就听付东倾果然道:“四小姐还活着?”
这事知道底细的人寥寥无几,而付东倾就是其中一个。付江沅深邃的瞳孔眯起来,神色莫测道:“是五小姐林君梦。”
付东倾微微一怔,瞬间便什么都明白了。
哑然道:“你想索性将谎言维系下去?”他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
付江沅语气轻微,却掷地有声:“怎么就不可能?君含她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付东倾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怎么会这样?”
付江沅道:“怀疑是跳车的时候伤到了脑子,她说自己被人救起之后过去的事情便一无所知。而她现在就以为自己是林君梦,我曾经的未婚妻。”
之前因为林君梦的无端消失,两个人的婚礼也随之取消,整件事情就一直被外界传得云里雾里。现在这样说也是说得通的,恰巧将故事扑朔迷离的那一部分圆成过去了,何乐不为?
付东倾心跳如鼓,他知道付江沅向来办法多,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他既然可以让林君梦顶替林君含的人生,就一样可以置换林君含的。细细的想一想,也真的不是不可。
“那你和她……”
付江沅坦言道:“我会和她生活在一起,其他的事不打算再问及。”
为了一个女人抛却一种宏愿,不是哪个男人都能做到。江山美人孰轻孰重?只怕很多男人都会选择前者。
付东倾只问他:“你真的想清楚了?”
付江沅抬眸说:“二哥,你该是了解我的。”
付东倾的确了解他,了解他的不顾一切,了解他的肆意而为。
他却是很想见一见林君含,其实他一直没有说,打那一晚亲见林君含的车子燃起大火冲向悬崖之后,他便时常的做噩梦。一觉醒来冷汗涔涔,总觉得不可思议,恍惚的以为只是一场梦,梦醒了那个女人依旧好端端的呆在那里……
张孝全亲自带付东倾过去。
路上沉默着没有说话,付东倾这个人再聪明不过,既然付江沅已经说了那些,见到林君含该怎样说,在他那里定然不会出任何的差子。
直到车子停下来,张孝全道:“二少,到了。”
倦鸟归家的落日时分,天际残阳如血,璀璨的染红半面天际。
长发素面的女人推开木门走出来,头发已经长长了,挽成玲珑的发髻绾于脑后,衬得妩媚清冷的一张脸恰如秋月一般明媚皎洁。而她只穿着花色简单的素色旗袍,银白中无端生出的妖艳,是日影斜射的结果。这个女人无形间退却昔日的飒爽英姿,仿佛脱胎换骨,这样望着她的时候,柔软得竟似一段缠绵悱恻的情事,透出的风情却是风华绝代的。这样一个冰清玉洁的女人!
付东倾并没有下车,推开车门的手伸出去的时候却一下顿住了,就隔着那一扇玻璃远远的望着她。
青墙上生出的植株开出了花,细小的花蕊隐约是洁净的白,隔得太远,也只是看不清楚。那个女人就从那样的背景画中穿行过去。就像一个缓慢的电影镜头,美至唏嘘,定格之后再抹煞不去。即便事隔多年,付东倾再想到那个场景仍旧心跳加速,俨然成了他心口上一个永远无法消磨的印记。他不知道自己打什么时候对这个女人动心,或许初见时的那一回眸,她浅笑轻颦,似柳如烟。那样的云鬓花颜,岂会不得人爱?他无端端的丢了一颗心,也仅是到了此刻才想明白。
付东倾想,他的恶梦终于是醒来了。一觉醒来,她果真好好的站在这里。没有什么不知足。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晚饭已经吃过了。许婉婷见付东倾进来,就道:“东倾,还没吃晚饭吧?想吃什么,我这就让厨房去做。”
付东倾一点儿胃口都没有,摇了摇头:“我不饿,不吃了。”
许婉婷见他无精打采的,一脸担心的走过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会不想吃东西呢。”
付东倾动了下唇角,勉强扯出笑:“妈,你想多了,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坐了一天的车,身体都不得舒展,怎么会想吃东西。”许多天不见了,即便想早早的上楼去休息,还是转身坐到沙发上陪她坐一会儿。
许婉婷便同他道:“东倾啊,你也劝一劝你三弟。这件事情是为他着想,由不得他任性。我那朋友家的姑娘明天过来,你不防看一看,真的是个好姑娘,你三弟娶了她也是种福份……”
付东倾叹口气:“妈,这事只怕勉强不来。即便再好的姑娘,江沅不喜欢,我们总不能将他怎么样。而且他先前与那五小姐就有婚约在身,因为林家落难了,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我想江沅是做不出那样的事的。”
一句话说得许婉婷不乐意了,板起脸来:“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若连你都这样说,你三弟的气焰怕是更高涨了,你们呀……就没一个让我省心的。”说着说着矛头调转,指着他道:“别以为只有江沅该娶媳妇了,你的事我还没顾得上说,你的年纪比他还大,玩了这么多年也该收心定性了。等到你三弟的婚事一定下来,我马上托亲戚朋友帮你寻个门当户对的,赶紧结婚,也好早些让我省心。”
付东倾一颗心本来闷得厉害,听许婉婷这样说,不得皱起眉头:“妈,媳妇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会自己找。不喜欢的人,我也是不想娶的。”
许婉婷念叨着:“瞧瞧你们一个个的,真是没一个让我省心。”
付江沅起得早,被付译叫出去散步。沿着青石板路蜿蜒而上,晨间鸟叫声声,空气中还有露水的湿意,日头悬至头顶也仅是明亮,早上的阳光并不灼热,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整个人神清气爽。
付译打量他,发现他的脸色不是那样难看了,看来让人来这里修养是对的。只是他的心并不能放下,医生的话每天如梦魇一般回荡耳畔,只说他时日不多,这样好端端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时日不多?
付江沅瞧见他神色痛楚,担心的问:“爸,你怎么了?”
付译摆了摆手,渐渐的收敛情绪,淡淡道:“只是想到了一些旧事……许是真的老了,越发喜欢感慨世事无常。时常想起过去的岁月和一些熟悉的人,总觉得胸口闷闷的。”
过去的时光如同老旧磨片,泛着微弱的浅黄,反倒成了岁月的痕迹。指腹慢慢摩挲的时候,难免会觉得怅然若失。岁月轻浅,原本无声无息,再一回首,已然过去那么多年。
这世上,只有走过的岁月,是再也回不去的。
“爸可是又想起了那些同你一同打江山的老部下?所以才会一时间这样有感而发。”
付泽望着山上景致,满眼苍翠,却又寂寥不已。
感叹道:“的确是想到了一些旧人,一些息息相关,却不得善终的人。”他顿了下又道:“曾经一起打天下的时候,真是不知吃了多少苦。那时候抛头颅洒热血,一腔豪情,什么都是不怕的。但那句话说得不错,一将功成万骨枯,有许多老部将没能等到天下平定的那一天就匆匆的走了。曾经我就有那么一个好兄弟,齐肩并战很多年,在一场战斗中为我挡了一枪去世了,闪下那一家孤儿寡母……”
旧事斑驳,忆起时撕心裂肺,仿佛是不愿再回想。付译眼里泛着泪光,无论如何不愿再说下去。
缓一缓气息道:“瞧我,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我是有事要同你说,昨日我和你妈对你说的事,你务必要考虑一下。你如今年岁已经不小了,总要体谅你妈的良苦用心,我们处心积虑自是为你着想,总不至于害你。而你从小到大就是太执拗了,自己认准的事情谁都拿你没办法。可是,这次无论如何你要听我们的。既然对方那女孩子不错,你不防好好考虑一下。”
付江沅眉头蹙起来:“爸,这事我的立场亦是不容撼动的。你既然知晓我认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为什么还想改变我的初衷呢?感情的事情我只想忠于自己的心,我的心总不至于骗我自己,它是向着谁的,那个人到底是好是坏,我都再清楚不过。”
“可是,江沅你要知道,有的时候你喜欢的,并不见得就是最好的。”
付江沅一样变得激动起来:“爸,即便不是最好的,我也认下了。”父子两人一时间是针锋相对了,瞪紧对方呼呼的喘着气,亦是说不出的气恼。静寂几秒之后,付江沅一字一句:“既然我爱她,在我眼中她就是最好的。天下任何的女人都比不得。所以,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哪怕最后真的不好,我也认了。这世上有些东西即便是碎,也该掷地有声。我认准的,就永不后悔。”
付译惶恐起来,他真是走火入魔了,才会为了一个女人生出这样的决绝来。
他重重的呼吸:“江沅,你真是糊涂。感情的事你又懂得多少?有的时候那只是想想罢,跟现实却是两码事。总之,不管怎么样,这回我都不会再任由着你胡闹下去。今天段家的人过来,我和你妈就要同人家好好商量你和段芳华的婚事。等到吉日一选订,你就乖乖的回去结婚,不要再生出别的事来。”
付江沅神色里生出一种冷硬,只道:“你们谁也逼迫不了我,我是万万不会娶段芳华的,我劝你们还是别白费心机了。”
他早早乘着车子离开,愤慨的直往山下。
林君含昨晚看书看得有些晚了,醒的本来不早,洗漱之后慢悠悠的去吃早餐,就听到大门被人叩响。
丫头说了一句:“我去开门。”
林君含将清粥挑到碗里,这样早,谁会过来根本不作他想。听到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头也没抬的说:“秋菊,去给三少添一副碗筷。”这才转首过来看他:“你还没吃早餐吧?”
却见他是带着脾气来的,俊颜阴沉的厉害,问他话也不答,只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视线落到她的手边,那清粥里被她加了两筷子小菜,粥是白的,小菜青红不一,看着竟十分好看。本来他心中气闷,哪里吃得下任何东西,到了这里却突然有了胃口。不等秋菊拿碗筷上来,已经端过她手边的碗,拿她之前用过的勺子吃了起来。
吃饭的样子有一些孩子气,大口吞咽,一副怕人跟他争抢的模样。而林君含看出来,他那样子是气不顺,就跟自己过不去。
不由问他:“是哪个人不知好歹,竟敢一大早就惹你付三少气不顺?”
付江沅没有抬头,额发有些长了,松散的垂下来,微微的挡住眉眼,侧脸弧度却十分美好。吞咽的时候喉结微微滚动,那是一个男子特有的性感。
半晌,闷着声说:“除了你不待见我,谁还会惹我气不顺。”
她昨天咬了他,之后再没同他多说一句话。选珠宝首饰的时候也是带着气的,抬手指了几件,专挑贵的捡。他倒不在乎她花多少钱,将整家珠宝店给她买下来又如何?只要她高兴,他自是愿意那样做的。只是见她没半点儿真心的样子,心中也是微微气恼。
林君含才不会顺着他:“既然知道我不待见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付江沅眯起眸子转首看着她,定定的看了几秒钟,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在侧脸与脖颈间轻轻摩擦。
林君含下意识扭动了一下:“你做什么动手动脚的?”
“唔!”
下一秒付江沅俯首亲了过来,唇齿含住她的,薄凉的触感间有淡淡的糯米香,而他的舌头凶猛而有力,来势汹汹,直接撬开她的牙关……
秋菊正拿着碗筷上来,看到这一幕后微微的吸了口气。小姑娘脸面涨得通红,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林君含眼风瞄到她了,抵着他的胸膛用力推开。拿手背擦拭嘴唇,低呵:“你真是疯了。”
付江沅本来懊恼,此刻突然心情大好。飘飘的看着她,目光灼热,邪气的一动唇角,若有似无的弯出一个优雅的弧度。低低道:“我就是疯了,爱上你我如何不疯。”
林君含哪里还吃得下,自己就像只被煮熟的虾子,站起身在他的脚踝处轻轻的踢了一脚,离开前道:“疯子,我看你就是中邪了。”
转身就走,却听付江沅在身后哈哈的笑起来。
笑声肆意爽朗,哪里还是之前气奄奄的样子。
庭院内种了一架的葡萄,采光很好,正是生长茂盛的时候,叶子密密挨挨的,摭去一片光照。
付江沅倚在架上抽烟,脸上暗淡的一层,那情绪只觉得莫测,隐隐看不清楚。
失神间手上的烟突然被人一把夺了去。他凌厉的眯眼,见到是林君含之后,神色缓和下来。
林君含倒是一丝笑意都没有:“生病的人抽什么烟?”
付江沅没有回答,只道:“要想管我就得管一辈子。”
林君含一脸桀骜:“谁要管你一辈子。”
“不然我来管你,管一辈子。”
林君含知道他嘴上工夫了得,转身要走。
“等一等。”付江沅按住她的肩膀,拦腰将她抱了起来,他总是这样出其不意,吓得林君含只差尖叫出声,他微微笑着:“别动。让我看看你脚怎么了,早上明明是踢得我,自己反倒先跛了。”
林君含穿了一双夹脚的鞋子,白色的小皮鞋,起初穿的时候还不觉得怎么样,感觉到挤脚的时候再脱下来,那脚趾已经红肿了。将鞋子丢到一边自是不能再穿,没想到一觉醒来脚却疼的厉害。
付江沅将她放到沙发上,伸手就要脱她的鞋子。
林君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死活不肯:“你别动。”
付江沅颌首,漆黑眼眸盯紧她:“怎么就不可?”反手握住她的手,修指用力:“你本来就是我的。”她力气不及他,也不见得真敢同他在这厅内撕扯不清,还是被他脱下鞋子细细打量,大脚趾明显红肿,他转身叫秋菊端一盆热水上来,再嘱咐她:“日后不要穿不合脚的鞋子。”
否则是没办法好好走路的。
林君含没想到付江沅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会给一个女人洗脚,自己都是被侍候习惯的,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
而且那水有些烫人,她把脚探进去的时候就微微抽气,便被他握到手中,拿手轻轻的往上撩,问她:“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儿?”
林君含见他的手指发红,淡淡说:“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的。”
付江沅头也不抬:“哪样?”
“放低姿态做这些下人做的事,我知道你肯定从未这样做过,这又是何苦。”
付江沅飘飘道:“对我心爱的女人,我不认为这样做是放低姿态。”他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有那么一天后悔自己对你不够好。”
林君含的心里微微的一震。
以前是否有人对她如此,事到如今,她已经不记得了。可是,从她失去记忆开始,他却是对她最好的。
门外日影匆匆,他的轮廓微茫,没喊秋菊,直接端着水出去。
“咣当”一声,水流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林君含眼睁睁的看着他像一片树叶似的飘零在地,就仿佛阳光晒久了的人,猝不及防的倒了下去。
她的瞳孔不可思议的张大,惊慌的叫起来:“来人哪,快来人哪……”却像从来没有这样怕过,她的心怦怦直跳,就像怀中揣着一面鼓,紊乱的敲个不停。
“我们三少身体堪虞,医生说只怕撑不久……”
那一日张孝全跟她说起这番话的时候,她是信的,又总觉得不可思议,或许他在夸大其词,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倒下就倒下?
可她今日眼睁睁的看到这一幕,一颗心就像跌进无望的万丈深渊里,林君含想不明白,那一刻她怎么会那样慌张那样怕?就仿佛无助时抓住的那块浮木就要漂走了,她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该怎么办。
张孝全将人背到卧室去,已经让人去叫医生。付江沅一晕倒温度就渐渐的烧上来了,浑身发冷,神智不清,一个高大的男人蜷缩在被子里瞬间显得无助,忽然发现原来他这么瘦,锁骨凸显,像一只佝偻的虾米。
张孝全沉着脸忧心忡忡的站在床边,盯着付江沅的眼中满是沮丧,暗淡得只是没有一点儿光彩。
几次转首看向门板的方向,他在焦灼的等医生的到来。
林君含站在他的身后,她是很少紧张到无错的,所以一直以来自认是个冷静的人。即便天就要塌下来了,也不会说像别人那样吓得瑟瑟发抖,她会想,还有大地撑着。即便真的会死人,也不止她自己。
可是,这一刻她喉咙发紧,想要问一问他这是怎么了,那唇齿动了动只是发不出声音。或许是下意识的不想问,只怕得到一个答案,会令她颤抖的身体彻底冷透。
最后抬手抱紧自己,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付江沅的脸色因为高烧一点点变得潮红,他紧闭的眉眼过份安静,原来他的睫毛那样长,密而微卷,像小扇子一样。她有的时候讨厌他,觉得这个男人没脸没皮,可是,他又这样好看,安静起来像个无助的孩童。就觉得他是无害的,吵吵闹闹的时候着实很好。
张孝全的声音幽幽的传来:“自打五小姐失踪之后,我们三少急火攻心大病过一场,那以后就一直这个模样。时好时坏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高烧不退……”
林君含的鼻骨有一丝酸涩,即刻打断张孝全的话说:“我去倒点儿热水,看看你们三少喝不喝。”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可是一双腿发软,越是急迫越是走不快。这一场逃亡太过仓促,只是不想听清他后来的话。越是心烦意乱的时候越想静一静,谁的话都不要听,只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着,否则她的心脏会爆炸。
她来到花厅,紧接着就忘记自己出来做什么。站在那里昏昏噩噩的想,眼望日光的方向,越是用力越是想不明白。直到下人带着医生进来,匆匆忙忙的从她身边划闪过去,她也像回不了神似的。
只是怔愣的想,原来他竟真的会死掉。
许婉婷心中不乐呵,本来约了段芳华一家来家里吃饭,可是眼见到了晌午,仍旧不见付江沅回来。本是说两个孩子的事,付江沅却缺席,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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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今天少更点儿,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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