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杨帆浑身不适，班级同学目光总是会偏到自己身上，被人当成怪物一样看待，肯定难受。
    “哎，还是中二了一回。”杨帆后悔了，照着稿子读中规中矩，别人至少挑不出毛病。乱说一通自己都有羞耻感。
    当时自己说的热血沸腾，别人听了也是士气高昂，冷风一吹，头脑就不一样了。
    “你初中时就暗恋女孩吗？”
    胳膊肘又被碰触几次，一张纸条被压着悄悄递了过来。
    “这是发情期的无奈。”杨帆扫了一下四周，没人注意，这种偷偷摸摸的举动，好像偷情一样特来劲。
    “现在还有联系吗？祁月疏那边会怎么想？”纸条一个来回，又加大了信息量。
    “那位女同学长什么样都模糊了。月疏肯定不在意的。”
    “你怎么知道不在意，你这么理解女孩吗？”
    “应该是吧，毕竟我们现在在一起了。你关心这些干嘛。”
    “哼。”一道鼻音，信息中断。
    杨帆空了下来，等到过了股票开盘时的课间，偷偷查看手机，研究起昨天事先加好的自选股。
    他脸顿时黑了，心里哀嚎：“操，果然资本市场不是那么好混的。”十只选好的股票，对了就一半。
    如果真刀实枪操作，等于不赚钱，亏钱也可能。打击，很大的打击。这个门路不通，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数。
    犹豫一会，给那位发女经理微信：“大佬，钱准备好了，推荐个股票吧。”
    那边回复极快：“抱歉，公司规定，不允许向客户推荐股票，你可以购买公司理财产品，混合型年收益6.7%……稳定型4.1……”
    玩股票的都想着一年翻倍的，谁看的上4.5个点，与其买这，那还不如买银行股了，每年的分红就够了。
    “600345，这只股票我昨天研究，涨势极好，判断至少高开3个点，估计会5点以上收盘，为什么现在跌8个点。”
    “该公司被曝光资金链短缺，新产品研发中断，市场普遍不看好。”
    “st中飞，业绩差，跌破年线，绝对低开低走，现在开盘拉涨停，又是什么情况？”
    “市场风声该股重组，大量热钱涌入。”
    “000286，年报业绩翻3倍，成长可期，开盘大跌，为何？”
    “有消息称数据造假，散户竞相奔逃。”
    ……
    把自己判断完全相反的股票一一咨询，那头消息反馈很快，又非常真实，杨帆收获极大。
    不是自己挑选错了，而是被市场的风声搞乱了。资本市场，真真假假消息太多，一点点小动静，都会影响走势。
    光研究数据，等于没用，除非运气好到那只股票没有任何风声。
    而没有八卦的股票，绝大部分会跟随大盘的走向，这样还不如买指数，一样赚钱。
    如此一来，就进入了死胡同。数据有用，但更有用的是市场消息。
    “还要学习，还没入门。”落差太大，逆袭人生没开始就胎死腹中。
    中午学校食堂，带着厚厚眼睛的顾长枫，边吃边拿手机看视频。
    “顾长枫，你就不能吃完再看，米饭都进鼻孔了。”袁文博喜欢运动，顾长枫是电子行业高手，天生就玩不到一起。
    这两人，天天鄙视对方的中二，偏偏就成了死党。
    果然，顾长枫放下筷子嗤笑：“满身肌肉，不了解互联网前端也就算了，对世界时政更是一塌糊涂，可能你连韩国总统是谁都不知道吧。”
    袁文博一思索：“那啥，是什么慧的被关了吧。”回过神来，收到一个鄙视的眼神，顿时耳朵发烫。
    “有什么稀奇的，啊，我高中生为什么要关心这些。”袁文博兀自狡辩。
    这话说的在理，高中生，关注自己小圈子都来不及。
    “不过老顾啊，吃饭时一点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
    杨帆称顾长枫老顾有些年头了，大家也习惯了。死党之间没有外号，极少极少。
    “我吃完了，拿过来看看在放什么。”杨帆抽出纸巾擦拭嘴角，一把夺过他的手机。
    “这个是李云飞吧，是昨天演唱会后采访？”杨帆道。
    “是上午的直播，上课没空看现在补补，这个是今天最热门的头条，轰动世界。”
    顾长枫地急切扒着饭，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除了电子前沿就是游戏，时政也是电子信息。
    “那个杨帆，你昨天让我买票了，会场上的事，你看见了吗？特别是那钢琴，听说自毁的，很神奇。”
    袁文博好奇心大增，他是资深小说迷，左右张望后，压低声音：“告诉你们，钢琴成灵，都是上一个持有者的怨念，他对自己才华不被世人认可……”
    “神经，吃你的。”杨帆随意地回道：“昨晚我没听多长时间就睡着了，后来出事，月疏拉着我逃跑的。”
    手机视屏中，李云飞正在大声呼叫：“我这次，悬赏百万，只要信息可靠，任何人，都能找我领取。”
    杨帆手一抖，这台钢琴可能要上千万啊，怎么赔，还让不让人活了。
    以后不管是谁，提起这事，就一问三不知，还要和月疏那提前打招呼。
    立即把视屏关了，叫道：“算了，别看了，文艺圈的事离我们太遥远了。”
    “杨帆，那个票价可不便宜，什么时候给我？”顾长枫再次拨动框架，度数很高的镜片，寒光一闪。
    “几百块钱，叫个屁。”
    “你错了，两张门票一共六千。”
    “多少？”
    “六千，还是友情价。”
    “早就知道你贪财没底线，上次卖我肖像权就你赚的最多。好啊，现在你这混蛋连兄弟便宜都占，我们是高中生，哪里有这么多钱，你这是要掏空我老底，想让我去养竹鼠还是让我去迪拜乞讨？”
    “你自己去黑市买，不是我吹牛，没有八千一万，根本拿不下。”
    看他慎重其事，杨帆信了，顾长枫是别看他一副死宅的样子，在黑暗世界，可是位大佬啊。
    这个窟窿太大了，怎么填？要想办法赚钱。
    “行了，晚上给你。”
    放学后，袁文博一定要拉着去体育馆，杨帆推却不过。
    十分钟，人员陆陆续续到齐。一排人站一块，杨帆和薛清和站前面。
    “薛教练好，杨教练好。”
    今日杨帆，一语成名。在观礼台上，高声大叫自己最强大，看的一帮球员目瞪口呆，激情满满。
    这声教练，喊地心甘情愿，只有袁文博面红耳赤，等级被拉开了。
    “按照你的要求精益求精，这十人都是有意愿向篮球领域发展的，你帮我好好盯着，我那里事很多，田径啊，游泳啊，足球网球，屁大的学校倒是各个项目都有，所以这里就靠你了。”
    薛清和准备甩手了，杨帆郁闷：“不好吧，我是学生啊薛老师，功课都来不及。”
    “放心，我收到消息了，校长放下话，从今天起，随便你玩，没人会管。”薛清和感到非常轻松，早上还想和校长谈谈杨帆加入篮球队的事，准备以职业生涯拼死一搏，耍无赖什么的都做好准备了。
    收到风声，确定真假后大喜，这是人家散心的，谁能阻止。
    “这样，我有空就来，没空就……”杨帆不愿意背锅。
    “没空让他们自己打呗。我更没空。”薛清和斩钉截铁，要施加压力。
    “那么，那个贺峰，你是队长，我们都不在你管着吧，副队长谢海林来做，按照我的规划的弱点先练练。不要偷奸耍滑，我有内奸。解散。”
    “是，杨教练。”
    内奸肯定是袁文博啊，被点名的某人心里大恨，里外不是人，等着，休想从自己嘴里知道一二，学生与教练天生就应该敌对。我等热血青年，就是要和强权干，就是要逆天啊……
    训练十分钟，球员发现两个教练都不在了，郁闷地吐血，篮球队就这么不受待见。
    这个星期放学后，杨帆都会抽出一点时间，去篮球队逛逛，有时也上场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