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日常 作者:多木木多
分卷阅读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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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偷瞧四爷的神色。
四爷挥手让戴铎下去,站起来在屋里转起了圈。
真是……皇上畏惧阿哥们‘少壮’吗?他想起皇上拒绝庆祝圣寿,从几年前起就宠爱小阿哥。
太宗活了五十一年,世祖年二十五就逝了,皇上真的在担忧圣寿……?
四爷站在窗前看向院中,深深吸了几口气。他的胸口涌出火一样灼热的东西,有一瞬间,他不是为皇阿玛难过,而是激动。
他徐徐吐出一口气。
一座一直仰望的高山显出疲态了。
他想的是……这是打倒他的好机会。
推翻他,就可以坐到那个位子上去。
可转眼前,他就冷静了下来。但这一瞬间涌上的念头仍是像刀痕一样狠狠刻在他的心里,就算现在冷静下来,他也忍不住一遍遍回想。
相比起来,之前他还在为如何在皇上的压力下,选择直郡王或太子而发愁,那简直就像他看弘昐的游戏一样幼稚可笑。
但几天后,三爷再次来访时,原来这几天一直被那瞬间涌上的念头激动不已的四爷却突然冷静下来了。他看着仿佛跟以前一样,为皇上的一举一动担心不已的三哥,居然觉得三哥的反应特别的虚假。
三哥在骗他吗?
四爷警觉起来。大家都是皇上的阿哥,三哥比他还年长。他都能为皇上变‘老糊涂’了而生出野心,三哥呢?
三爷端着茶也不喝,仍在嗟叹:“老四,你说这到底要怎么办?”
四爷心里怎么想的,面上不露,跟着他一起叹:“三哥,弟弟也糊涂着呢。唉……”
送走三爷后,四爷慢慢踱回书房,站在刚才两人对座饮茶的小几旁边。茶碗已经被小太监收下去了,他盯着三爷坐的位置,心道:三哥,你真是在骗弟弟吗?
除了你,其他的兄弟也都有自己的心思了吗?
五弟呢?七弟呢?
之前,七弟的侧福晋在你的府上事事跟着素素学,七弟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从那天后,你的侧福晋来找素素,你来找我。是真的认为七弟腿不好,不值得打拢、警惕,你四弟我值得吗?
……五弟呢?
他是个什么意思?
宫里有宜妃,宫外有老九。母族是郭络罗,八弟的福晋跟宜妃一族。
四爷在书房一直站到天黑,门外的苏培盛不敢自己进来提醒,踢了个小太监进来点灯。小太监瑟瑟发抖的进来,抖着手把灯点亮,还没出去,被陡然亮起的灯光刺着眼睛的四爷皱眉看他。
扑通一声,小太监就跪下了,整个人抖如筛糠,却不开出声求饶大哭。在书房侍候的太监们都知道四爷的习惯,他最不喜欢受罚的太监一跪下就大哭大声求饶,轮到这样的非拖出去打板子不可。
所以大太监带他们,教的第一件事就是受罚不许求饶不许哭,就算磕头也要度着四爷的心思,要是四爷正嫌烦,最好连头都不要磕得太难看。
怎么叫不能磕得难看?就是不能磕得血沫四溅,涕泪横流,让主子看了恶心。
所以小太监跪下归跪下,头也不敢磕,只能拼命从眼角扫四爷的神色。
四爷没注意到他,一见四爷眼神移开,苏培盛在门边拼命使眼色让这小子快滚出来。小太监连滚带爬的出来,一出来就满脸泪,怕自己嚎出来还不忘用手捂住嘴。
苏培盛看他这熊样,怕他一会儿再吓尿在这里,小声道:“快滚!回去洗洗你的狗脸!”
站到七点,天都黑透了。四爷才在里面叫:“苏培盛。”
苏培盛赶紧深吸一口气,肃手垂头进去。
四爷道:“让他们传膳。”
苏培盛退出来,飞奔去膳房。
刘太监正在屋里坐着喝小酒吃小菜,就见苏培盛被狗撵一样冲进来,拉着他就往灶间去,一路上飞快的问他:“快!今天李主子用的什么?还有没有?快整出一桌来!”
刘太监一眼就看出这会儿四爷的情绪肯定不对,但今天李主子用的是咸奶酥,小米粥,醋拌松花蛋,蒸香椿芽,清炒春笋,葱油鸡,干炸小鲫鱼。他怎么看都不会合四爷的口味。那个小米粥和蒸香椿倒是可能,剩下几样就不对了。
苏培盛跟催命似的跳脚催他。
刘太监只好匆匆把这几样装了盒,却不肯叫膳房的太监提盒,直接塞到苏培盛手里。
苏培盛顾不上骂他,扔下句:“你个老货!等你爷爷闲了再来治你!”提上食盒跑了。
刘太监站在门口看他跑远,呸道:“你爷爷在这里等着呢,孙子。”
73、初夏 ...
四爷起了疑心后,就让门房把送到各处的贴子先送到书房来。
东小院一下子清闲起来,以前赵全保每天都要拿回十几封贴子,各种请安问好磕头,请看戏请赏花请吃席。
李薇以前还跟四爷戏言,这叫一举成名天下知。
被四爷指着鼻子笑骂她有辱斯文,拿读书人玩笑实在该打。
现在一封贴子都没有了,玉瓶从赵全保那里得知是被四爷收走了,思量再三对毫无察觉的李薇汇报道:“主子,是不是……四爷恼着咱们了?”
不然怎么不让您收贴子呢?
这个贴子简直就是身份的象征,不见以前她只是个小格格时都无人理会,升了侧福晋后才被外头的人当回事吗?
就连李薇也感觉以前那个提成侧福晋的份例,绝对是四爷在自己府里哄她玩的,外面的人不认,她就是提成福晋的份例也不过是每顿多几盘菜,她还能全装进肚子里去?
李薇只觉得最近轻闲不少,以前每天下午午睡后都要起来回贴子,刚开始时新鲜的很,拿练出来的一笔好字挺得意,可写了十几天后,每天十几份,份份都要她亲笔回,回的话还大同小异,是个人都该嫌烦了吧?
所以玉瓶一提,她先想想昨天晚上四爷来时是个什么情形,然后摇头道:“怎么就见得是四爷恼咱们了?我看不是。再说这样不挺好的?有贴子没贴子,我都是侧福晋。撑着我的是四爷,可不是那些没来缘的贴子。”
她说了玉瓶,再把赵全保叫来安慰一番。如今赵全保等同于她在前院的耳目,安个对外联络总管是实质名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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