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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蜜沉沉烬如霜 作者: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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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蜜沉沉烬如霜 作者: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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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是哪个。”凤凰挑眉眯眼,“原来是大殿做的手脚,怨不得旭凤遍寻不着。不知大殿费尽心机将锦觅的气息掩于市井之中意欲何为?”

    小鱼仙倌笑了笑,“锦觅乃是润玉的友人,身陷囹圄,润玉自当竭尽全力相助。”小鱼仙倌委实仗义,我赞叹将他一望,他亦回望我,道:“倒是不知二殿下此番心急火燎寻个小花精却是为何?”

    噼啪,凤凰眼中小火苗子一闪,“人道大殿深居简出,两耳不闻窗外事,不想天上地下消息却通透灵光得很,连旭凤一举一动都知悉得清清楚楚。”

    “你我本是兄弟,相互关爱自是应该,怎生说得如此生分?”小鱼仙倌不以为忤。

    “哦~?如此说来,花界二十四位芳主误以为旭凤劫持锦觅,几欲闹上天界,想来大殿也是清楚得很,弟弟我替大殿平白担的这罪名却如何说?”凤凰的声音冰渣子一般呼呼过,继续道:“大殿对锦觅这个友人倒也照拂得细致,竟照拂到这污秽不堪的小倌楼之中!”

    唔呀呀,二十四芳主又来寻我了,可莫让凤凰将我给供出去才好。

    我热络上前,插道:“听闻吃喝嫖赌乃人生四大乐事,我酿了些桂花酒,不若二殿下一道尝尝?”

    月黑风高夜,灌醉了才好行事。

    “吃、喝、嫖、赌!……”凤凰咬牙切齿,“哪个教你的?!”

    第二十二章

    今日的月亮长得十分白胖圆满,照得一方庭园中小桥流水、假山凉亭十分圆满,我与凤凰、小鱼仙倌三人坐在八仙桌前对饮,我以为亦十分和谐圆满。

    除却土地仙,背上背了把半人高的笤帚跪在地上,时不时拿袖子擦擦额角的汗滴,貌似不太圆满的样子。

    “小仙向二位仙上负荆请罪来了!”土地仙此番舌头撸得倒直,总算不再打结,显是酒醒了。

    “你可知错在哪里?”小鱼仙倌和风细雨、循循善诱。

    “小仙千错万错,实在不该贪那杯中之物!小仙千错万错,实在不该私自将陵光公子带出院子!小仙千错万错,实在不该教陵光公子赌钱!”土地仙将自己数落得十分利落诚恳。

    “嗯~?就这些?”小鱼仙倌对土地仙笑了笑,再温和不过。

    土地仙抖了抖,“小仙罪不可恕罪大恶极罪该万死,最最不该将陵光公子领去那烟花腌杂之地!”随即伏下身子趴在地上作认罪状。

    “还有呢?”凤凰凉飕飕问道。

    “嗳?”土地仙直起身子眨了眨眼,悲摧道:“没了,真没了!”

    凤凰晃了晃杯中的桂花酒,轻轻抿上一口,悠悠道:“听说凡间有个刑罚唤作‘连坐’,离此处千里开外有座寨子,里面貌似住了一窝子山匪,本神难得下凡一次,不若便替天行道顺手将它端了?”

    土地仙挥泪,“那寨子里一干小匪是小仙凡俗兄弟的曾孙的子弟的第三十六代子嗣,万望二殿下高抬贵手!” 正是皇帝也有两门穷亲戚,神仙亦有三门凡俗亲。

    “嗯?~”凤凰眼风斜斜扫了小土地一把,拉了个长长的尾音,“本神孤陋寡闻,听闻有个什么‘人生四大乐事’,却不知是什么?”

    小土地打了个摆子,突然转向我郑重道:“陵光公子,小仙白日里喝酒喝糊涂了,其实人生四大乐事乃是‘琴、棋、书、画’。”末了还呵呵干笑两声,“口误,纯粹口误!”

    嗳?这个口误误得远了些。我正踌躇着莫衷一是,凤凰却伸了手来探我的印堂,“幸得仙根尚稳,没被那浊气染了。”

    土地仙大大松了口气,却听凤凰接着道:“自明日起,你便去老君的丹房中做个起炉烧火的仙侍吧。”

    土地仙哭丧了个脸,道:“二殿下,老君那丹房蒸笼子一般,小仙惧热,若进了去怕是那丹丸还没熟,小仙便已然蒸熟了。可否换个惩戒?”

    事实证明,与凤凰这面冷心狠的神仙讨价还价它实在是个不明智的举动,但见凤凰略一沉吟道:“倒是还有个差使缺着,听闻阿鼻地狱里少个捉魂的鬼差,不若你先去顶上些时日?”

    “谢二殿下恩典,小仙祈愿甘愿以及自愿去老君府上烧火。”土地仙抹了把辛酸纵横泪,被小鱼仙倌屏退了下去。

    “锦觅仙子这酿酒手艺甚好。”小鱼仙倌细细品了品手中桂花酿,赞道。

    “哪里哪里。”我假意客气了一句,“如若润玉仙倌欢喜,锦觅自当将这酿酒偏方倾囊相授。”

    “如此便说定了,待到他日晚香玉花开之夜,润玉定当扫阶以待,恭候锦觅仙子上门赐教。”小鱼仙倌笑得如沐春风。

    我自是干干脆脆应承了下来。

    凤凰在一旁自斟自酌,一脸漠然。

    我殷勤端了酒壶替他斟酒,他亦不言语,任由我替他满上。习惯了他时不时冷冷哼上一句,现如今他这般安静倒颇有几分诡异。

    接下去,我俨然成了他们两个的酒童,二人你一杯我一杯,酒水不停,言语倒是没有半句,连眼神也不曾交会片刻,就这般约摸喝了五坛子下去,小鱼仙倌单手撑着额头对着我笑了笑,眼神迷离了刹那便闭上了。我放下酒壶唤了他两句也不见他有甚反应,“他醉了。”凤凰瞥了小鱼仙倌一眼下了个定论。

    脚边有些痒痒,却是那梅花魇兽在蹭我的袍子,这小兽不会说话,灵性倒是很通,我念了个诀将小鱼仙倌搬至它背上,它便驼了小鱼仙倌在茫茫夜色中往天界飞去,想是回璇玑宫去了。

    凤凰神色甚复杂地望了我一眼,看那架势应该还没醉,怎的该醉的没醉,不该醉的倒醉了。我继续端了酒壶与他斟酒,饮到第十五坛,我干脆弃了酒壶直接搂了酒坛子帮他倒酒,饮到第二十坛,我惊了,不想凤凰竟是个酒中高手,莫不是和我一般是个千杯不醉?只是这酒已然喝光了,接下去该怎生是好。

    我在凤凰边上捡了张石凳子坐下,酝酿了一番,开口道:“那个……那个……你还欠着我三百年修为,不若趁着今夜这良辰吉日渡与我吧。”

    半晌没见他有个回应,莫非反悔了?!我抬头看向他,却见他纹丝不动地坐着,适才远看不觉着,近看才发现他颊上不知何时已飞了两抹再淡不过的粉色,吊梢凤眼蒙了层润润的水烟,益发显得那瞳仁黑到极致。

    这般干干坐着却算怎么回事,我又重复了两遍,他仍旧对我不理不睬,我急了拿手轻轻戳他,岂知,他晃了晃竟顺势倚倒在了我肩上,桂花酒香迎面扑来,我这才知晓其实他早就醉了。

    寻常人醉了酒,有话多的,譬如土地仙,有爱笑的,譬如小鱼仙倌,听说还有手舞足蹈的,然则像凤凰这般不言不语安安静静,尚且还立个架子唬人的我以为实在不多。

    我想念个诀将搬回厢房,但碍于他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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