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虽然三星集团已经尽力封锁了昨晚订婚宴中发生的“事故”,但还是有消息走漏出去一些韩国报刊媒体上面还很是隐晦地报道了“三星太子与太子妃矛盾重重”,“林世玲怒扇李在熔”等消息。
三星集团总裁办公室
三星太子李在熔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他不敢抬头,即使这样,他依旧能够感受到父亲大人李健熙的怒气。
华丽的办公桌后面,看到手中报纸乱七八糟的报道,三星会长李健熙勃然大怒,把手中报纸撕得粉碎,然后对身边秘书说:“去,把所有的报纸都给我买回来!还有,查清楚是谁报道的,我要让他后悔与我作对!”
男秘书很少见会长大人如此发火。
要知道,处于李健熙这样的地位,已经很少会为一些小事情动怒,在他的世界里基本上都是大型谈判,或者国家大事,可是现在竟然因为一份报纸动怒成这副模样,可想而知,昨晚的事情对他打击有多大。
相比男秘书的畏惧,李在熔则是直接跪在地上打了一个哆嗦。
男秘书鞠躬出去。
李健熙从老板椅上起身,绕过办公桌,然后迈步走到李在熔前面。
李在熔大气也不敢喘。
李健熙背着手,目如鹰隼,自上而下俯视他。
李在熔再也坚持不住,噗通一声,朝李健熙磕头道:“对不起,父亲大人,是我不对!”
李健熙突然叹口气说道:“我没有怪你。”
“呃?”李在熔抬起头看着老父亲。
那一刹那,李健熙眼睛中难得露出一丝慈祥,此刻的他与刚才暴怒模样判若两人。
“我知道,你和那个珍妮佛是真心的,可是为了家族事业,你不得不听从我的安排与大象长公主交往,你心中的苦我都知道。”
“父亲大人,我……”李在熔眼睛有些湿润了,一直以来父亲李健熙在他眼里都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强人,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父子之情,可是现在
“你一直都觉得我很冷酷是吗?”
“不是的父亲大人,我……”
“你不必说,我都明白。”李健熙阻止儿子说下去,“三星集团旗下十几万员工,作为领导者我必须要冷酷。中国有句话叫做‘慈不掌兵,义不守财;情不立事,善不为官’……”
“仁慈带不了兵,心慈手软只会在打仗的时候让自己送命;太义气用事,就会不在乎金钱,那样一来就算有万贯家财也会散掉;做人最忌感情用事,感情丰富的人往往不够理智,会随时坏事;最后,善良的人做不了官,因为官是用来治民的,而治民多用刑……”
“你是我的儿子,未来更是三星集团的继承人,所以我一直都想要把你培养成一名优秀的继承者。我不敢在你面前表露出慈父的模样,因为我怕你不惧怕我;我不敢给你太多的金钱让你挥霍,因为我怕宠坏你;我不敢和你大谈亲情感情,因为我怕自己会先心软;我不敢做一个善良的人,因为我要掌管偌大一个三星……”
“现在你明白了吗?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李健熙的语气变得沉重,也有些压抑。
李在熔哭了,他满脸泪痕,“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也辜负了您的培养!”
李健熙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当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原本眼神中的那丝慈祥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狠厉。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和林世玲结婚吗?”
“知道,除了与大象集团联手经营食品产业外,我们要依靠她来发展服装事业……”
“你知道就好。”李健熙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世玲是个好女孩,更是个能力极强的女人,尤其在服装时尚方面,她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本身是学习服装设计,以及经营管理出身,而韩国大名鼎鼎的服装设计师安德列金更是她的授业恩师,现在在她旗下公司担任首席设计师……”
“我们三星集团做什么都很强,电子,化工,百货,建筑,还有保险,教育等等,却偏偏数次在服装事业上折戟沉沙这个,我不甘心!”李健熙目光深沉。
李在熔低头,不吭声。
“我不是想要赚服装界的钱,我是要夺回一个面子,争一口气!”
“我明白了,父亲大人!”
“你明白最好。”李健熙说,“我不反对你和那个美国来的珍妮弗要好,但是,前提条件是必须要娶到林世玲,必须要和大象集团联姻!”
“是,父亲大人!”
“你出去吧!我想该怎么做,你已经很清楚了。”
“是!”李在熔抬头,目光灼灼。
……
三星社长办公室
“给我订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还有,立刻给我查到林世玲小姐的位置!”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三星太子李在熔立马吩咐身边人道。
“是!您还有什么吩咐?”心腹手下细心地问道。
“另外帮我订一家西餐厅,不,要整个包下来,我要当面给世玲小姐道歉。”李在熔说。
“对了,想办法弄一些记者过去,让他们拍到一些我送花的照片,然后再找几个笔手写一些好的报道写好了交给我,我要先审阅,审阅完毕再刊登出去!”
“明白,我这就去办。”心腹手下记下李在熔交代的事情之后,就要转身出去。
“慢着!”李在熔叫住他。
心腹手下回身,恭敬道:“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李在熔抱着臂膀,刮着下巴想了想,“帮我买一张飞去美国的机票,然后你安排人送珍妮佛回洛杉矶……”
“这……”心腹手下迟疑了一下,“万一珍妮弗小姐她不愿意走呢?”
心腹手下可是很清楚这位“珍妮弗”小姐和自家太子爷的关系如胶似漆,简直好得不得了。
李在熔表情变得冷酷:“你说呢?”目光锐利地看向手下。
心腹手下一个冷战,忽然觉得这位太子爷似乎有些变了。
“送不走她,你也就不用回来了!”李在熔淡淡地说。
“是!”心腹手下忙鞠躬,转身离开走得时候,悄悄擦了把额头冒出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