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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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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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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碧枝道:“正月里的,趵突泉当还结着冰了,天干日冷的,咱还是在寮房里坐着稳稳吃茶的好。”

    她不想去,锦棠只好去看刘翠娥。

    嘉雨的事情虽说盖上盖子,肉烂在锅里,大家都闷在了心里,但是刘翠娥比之原来越发的沉默了,锦棠目光才扫到她身上,她已经转眼避过了。

    三房的张菊是个刚嫁进来的小媳妇儿,其家是从西北逃难来的羌人,在城里开着豆腐坊,她的丈夫陈关关,继承祖业,和父亲陈进一起做香油生意,豆腐香油再配上小葱,一道绝美的小葱拌豆腐,便这夫妻二人,也是恩爱的不得了。

    锦棠拉不动另两个,遂拉上了张菊,一起要往雕巢峪哪避暑宫去。

    过年这一口,因为晋江酒楼的要的酒多,罗家酒肆里又赚了三十两银子,整座渭河县都轰动了。所以张菊格外的羡慕:“嫂子,啥时候我家的豆腐香油也能卖进晋江酒楼就好了。”

    遥遥看雕巢峪在望,锦棠笑道:“这里有个土地公,准灵准灵的,你去求一求,明儿你家的香油豆腐,定能卖进晋江酒楼去。”

    张菊笑道:“你哄我。”

    要说也是开玩笑的,不过,也是小时候锦棠经历过最有趣的事儿。

    却原来,锦棠九岁哪一年,小念堂正好一岁。当时,小念堂瘦的就像只猴儿一样,吃了就吐,整日拉些黄汤稀子,孩子又瘦又小,一岁了都还站不稳,瘦的就跟一只小猫儿似的。

    当是春花三月的时候,锦棠和罗根旺一起到净土寺来烧香。

    寺里的大佛她早拜过多回了,不甚灵验。

    趁着罗根旺烧香的时候,她一个人跑到趵突泉边的土地庙去玩,因见那土地公生的可爱,遂跪在土地爷像前,细细而诉,说起小念堂的病情,并说娘的苦恼,求土地爷让念堂能快一点好起来。

    结果,土地爷还真就说话了:“你弟弟除了吃了就吐,还有何症状?”

    哪时候的锦棠也小,不知道害怕,老老实实回答说:“瘦的跟只小猴儿一样,一岁多了,站都站不起来,更甭提走路了。”

    “徜若我替你治了你弟弟的病,你拿何谢我?”土地公听着,声音年青跃扬,富有刚性,还是个京腔,倒是很好听。

    锦棠想了想,道:“徜若我弟弟的病真的好我,我赠土地公公一坛美酒,因为我家就是酿酒的,我娘酿的酒,味儿可好,可好吃了。”

    土地公当然是个泥胎,因为人们喜欢摸他祈平安,脑门儿都给摸的亮亮的。也不知他是怎么发声的,总之,他说:“哪你可得记着这事儿,我会等着的。”

    还就怪了。从趵突泉回来,锦棠和罗根旺回到家,便见有个郎中在楼上给小念堂诊脉。诊罢之后,留了些药,拒不肯收诊金,也不多说一句,转身就走了。

    果然,渭河县的郎中怎么都治不好的小念堂,吃了哪郎中几剂药,就不吐奶了,也不拉肚儿了,直到如今,也没再怎么生过病。

    然后,锦棠认认真真儿的捧了一坛子酒到土地庙,供到了土地公公的脚下,因土地公公不拿酒,也不吃酒,还抱着坛子爬上去给土地公公喂酒吃,差点砸坏了一尊泥塑,惊动了守庙的老汉。

    老汉见个小姑娘说的认真,非得说土地公真显灵了,暗猜怕是有人路过土地庙的后门,跟她开玩笑而已。

    至于哪坛子酒,老汉收下了,锦棠也就回家了。

    锦棠边说,张菊边笑,当然是笑她傻。

    恰这时,张菊捂起肚子,说道:“怕是这寺里的水没开吧,我才吃了茶,怎的想出恭?”

    女子要在外头出恭,可不容易,锦棠带着张菊,俩人过了趵突泉,四处的找,也找不到一间茅房。

    直走到避暑宫的门里头,锦棠于一处女墙后才看到一间茅房。

    既是前朝上将军的避暑宫,哪茅房自然也精致无比,盖的像处台榭一般,若非门上一块匾额,书着西阁二字,锦棠都不敢相信这是座茅房。

    西阁,是茅房的雅称,因为一般宅子的茅房,都会设在西侧的缘故。这处西阁,紧临着避署台的主殿,显然就是给居住在主殿的主人所设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应该叫 茅厕相会?

    第52章 何仙姑

    这避暑宫如今也不知道属于谁,往日也不过几个老者守门而已, 今日倒是守卫重重, 一瞧哪些侍卫们的衣着,便知非是普通人。

    俩个妇人来借茅房, 当然不好意思跟主家明言,恰此时正好后门上没人, 锦棠拉着张菊便走了进去, 让她进了茅房,自己在外头放风,不过借用一下茅房而已, 转身就走的事情,

    但偏偏, 就在此时有两个人从女墙那一边走了过来, 一个戴着方巾, 另一个却是簪着墨玉冠, 插着同色的长簪,显见得, 俩个皆是男人, 不过,女墙相隔, 锦棠并未看到他们的脸。

    外面俩人便走便说,聊的似乎是军事。

    “上一回貉台叫神武卫赶出河西堡之后,有些人跑到了碎叶城,并定居下来, 另有一部分人经碎叶而到额尔齐思河,但哪边的钦察汗国可不比咱们大明怀柔,一路穷追猛打,去时貉台率着十万人,据说如今只剩下不到五万,又叫钦察汗国给赶了回来,如今他们和河西堡的土司们联络,蠢蠢欲动,叛/乱不过转眼。”

    貉台,是上一回河西堡叛/乱的首领,从号称西北粮仓的河西堡带走了河西堡一年的产粮,桑麻,以及整整十万人。

    “就非杀不可?”

    “也可以降,但必得屠尽他们的成年男子,屠寒了他们的骨,叫他们想起当年的叛/乱就会下意识的打摆子,才行。”墙那侧的男子语声坚毅,果断,几万人的生死由他说出来,分外叫人骨寒。

    俩人在外面边走边说,越走越近,眼看就要来推门了。锦棠怕要叫俩个男人进来,撞见张菊在上茅房,连忙紧跑两步,就把院门给闩上了。

    果然,俩个男人正是来上茅房的,一把推不开门,一人问另一人:“这避暑台中如今还有别人住?”

    另一人道:“并无,大约是你的侍卫?”

    “他们自有他们的去处,怎敢用我的西阁。”这声音,沙哑里透着几分威严,只要听到,锦棠眼前就能浮起一张一个眉似刀,鬓如裁,俊美而又威严的脸来。

    对于所有人都不苟言笑,唯独对她,他上辈子倾注了所有的温柔,让她在和陈淮安和离,在经历了葛青章的死,失了孩子之后,总算于这尘世间找到了一个避风之处。

    这是林钦,但比之锦棠上辈子见他的时候,他如今还年青得多,便声音,也比上辈子更多几分刚性。

    又是搡门的声音,显然林钦已经不耐烦了:“难道说,我不在的时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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