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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狗记 作者:止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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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狗记 作者:止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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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怎的失足跌进湖里去,淹死了。

    据说被打捞上来时,身体浮肿的不像话。

    皇宫中这样的女人太多太多了,甚至没有激起一丝波浪。

    从来没人把他当皇位继承人看待过,就连他自己也没那份心,总以为只要老老实实的,他的一生就将非常平和,哪怕有些不符合自己龙子的身份。

    可后来,他突然就被推到了前台,先帝突发癔症死去后,他被众人合力扶上了皇位,他仓惶害怕不解,但同时内心也焚烧起了一种名为权利的**。

    他渴望权利,渴望那登顶天下的快感,他不再希望自己的一生是被左右的一生。

    没有人知道,他八岁的时候曾无意间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和生母的惨死,那时候年幼的他躲在皇宫马厩里哭了一夜,第二天被养母带回去时他害怕的躲避养母的触碰,可之后的待遇和养母看待他时眼里流露的厌恶不耐彻底让他害怕了,他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整整想了三天,然后他再次学会了撒娇,他的养母也当他只是小孩子闹脾气没往心里去。

    可没有人知道,从那时候起,他平淡的内心就已经起了巨大的变化。

    可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永远没可能的。

    直到坐上那张椅子,直到他自己的双手放置到龙头上,俯视着看向阶下的百官后,他忽然觉的,他或许可以,可以触摸到,那天下至尊的滋味。

    可当了皇帝后,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这样一个没有后台,没有才能的人会被选为皇帝,他伪装出来的混沌让扶持他的文官和武官都放了心。

    他开始猜测自己父皇的死因,开始怀疑前太子的谋逆是否真有其事,开始留意他前面那些稍有才干便遭不幸的皇兄们背后的真相。

    然后,那张让他倍感兴奋的龙椅也让他感受到了最大的不安,而在最初的不安过后跟着袭来的便是巨大的不甘和愤怒!

    他开始小心的平衡各方势力,他开始变的心狠,开始漠视一切感情。

    包括不让身边的女人怀孕,也包括故意挑起后宫的战火杀死不小心降生的生命。

    对于他来说,子女,爱情,都不再有意义,他的一生,为着那本该属于他的权利。

    直到数十年后,他依旧存活了下来,而当年那些跟他作对的老不死却大多死了,没有人想到他能够撑得这么久。

    再然后,为了给已经示弱蠢蠢不安的文武两派们一个交代,他妥协的留下了两个儿子,然后继续**不明的纵容着。其实,他压根就不希望这两个皇子中任何一个来继承他,他太辛苦才得到的东西,他不想放手。

    他这一辈子都在受强臣的苦,他不希望他的后代,同样走上这样不堪的道路,秦昭硕也好,秦昭翼也罢,不过是政军派系的诞生物。

    如果再给他些时间,如果他的两个儿子不这么聪明,他还有机会,他的大周,也还有救。

    秦君墨苍老的眼从屋檐处缓缓移下,落到下方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百官身上,他想要好好看看,这群各怀心思的官员们,好好看看他这辈子努力维持的地方。

    百官中有人表情看着害怕,但再仔细看就能看出对方眼睛里藏都藏不住的紧张和兴奋,不用说,这批人都是秦昭翼的心腹,早便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

    虽然都是蹲着,但也有官员真正是满脸惊悚,这一批看起来是完全不知道会发生巨变的。秦昭翼目光再巡梭,从这一张张早就熟悉而今却陌生的脸上看出了愤怒,紧张,悲伤,震惊。

    他闭了闭眼,扭转脑袋,把视线落到没有蹲着,站在角落戒备着的十多个武官身上,从对方吃惊,愤怒,不敢置信的脸上轻轻游弋,看样子,他的好皇儿秦昭硕这次真是落后一招。

    他突然不再沮丧,反而有些想笑。

    嘭!

    大殿的门被撞开,速度跑进来的士兵们提着还在滴血的刀团团围住了早蹲在地上的百官们,连那站在角落处的十多个武官也没放过。

    秦君墨的目光落到大殿门口,远处的朝阳少了大门的遮挡投射进来的金光让老人一下眯了眼,他的好儿子这才慢悠悠的背着朝阳独步而来。

    秦君墨的眼死死看着他,片刻晃神般投注到他的身后,一眼望不到头的广场上看上去黑压压一片,整整齐齐的罗列满了士兵,这些大周的士兵经历了一夜的厮杀,浑身都散发着浓重的杀气。

    父皇!秦昭翼已走到了殿内,恭敬的低下身子,行礼。

    秦君墨眯起眼睛,不说话。

    时间恍若静默了,如果不是殿内不安抖动的百官,这一场景还真像每一天上朝时的景象。

    半天秦昭翼也没能等到让人平身的声音,嘴角鄙夷勾起,自己就站直了身子,目光和秦君墨对视上,温和道:父皇,您老了。

    秦君墨依旧没说话,目光静静打量着他,半天在所有人都以为老皇帝不准备开口的时候,他苍老但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你何苦等不及?

    秦昭翼微愣,继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大殿没有人打断他明显不像笑声的大笑,等他慢慢停顿下来才突然发问,父皇啊,您又何苦等不及。

    你说什么!秦君墨皱眉,看恍若疯子的儿子一眼。

    秦昭翼停下了癫狂的大笑,非常非常仔细的看秦君墨的眉眼,嘴里带些苦涩更携带浓重的恨意,您又是何苦等不及,等不及母后老去,非要那样难看的弄死她?!

    孤没有处死她,是她自己的身子不好。秦君墨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皱的更深。

    是啊,是啊!呵呵秦昭翼脚步向前,身子有些晃动,仰头半天不响,似是在逼回眼眶里的泪水,是啊,是她自己不好,明明就知道你是个没有心的人,却依旧为你难过,是她自己不好。

    逆子,畜生,你说什么?秦君墨不止眉头,连脸都跟着皱到一块。

    殿下的立着的人却一瞬间收起了悲怆,浑身散发出浓重的杀气,抬眼,语气不再轻缓,重重道:父有父样,子才能有子样,父皇,我今天这样,都是您逼的!

    简直是混账话,你今日大逆不道,弑君夺位,也是孤逼得你?

    难道不是吗?秦昭翼先轻缓问一声,又突然大声喝问,难道不是吗?

    您从小可曾抱过我?可曾对我笑过?自我懂事起,便被告诉,要小心自己的父皇,真是可笑啊,秦君墨,是你自己先做的孽,你有今日谁都怪不了!

    混账,逆子!秦君墨想呵斥他,却被他连连的逼问堵得说不出话,只能从龙椅上站起,颤抖着身子,伸手指着他。

    大殿下,您这样行事,不怕史书记载成为后代万人所指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个站起身的文官倒下,着黑衣的杀手从百官中轻晃出来,手上的匕首还在向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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