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淩旧事 作者:只影向谁
分卷阅读16
武淩旧事 作者:只影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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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脱不了干系。贺镜西刚刚愁肠百结,情绪没缓过来,几乎是恶意地想找不痛快,一口气叹得几近做作。
景弘眼里的笑意果然收了,虽然面色不改车内的气氛有些古怪。
无忧转了转眼睛,拉着景弘的衣袖撒娇:“父皇~带无忧去吃龙泉夜市的蜀州抄手好不好?方才在敛之哥哥家您答应了的。”
景弘把女儿的小手握在手里,不着痕迹地瞥了眼低头不语的贺镜西:“你爹爹要回宫休息,回去父皇让御膳监的蜀州师傅做给无忧吃,好么?”
“可是,可是父皇答应了无忧去龙泉逛夜市的。”无忧长睫直闪,让人不忍拒绝。
景弘仍是看着贺镜西不做声,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无忧。
无忧可怜巴巴地看着贺镜西,细白的手指在坐垫上画着圈。
贺镜西扑哧一下笑出来,屈指扣了扣车壁:“去龙泉夜市。”
无忧欢呼一声扑到贺镜西怀里,得意地向景弘咧着白牙。景弘笑笑地看向贺镜西,他的帝卿怀抱公主憋着笑白了他一眼。
“爹爹,我要吃那个!”无忧指着路边卖拉丝糖的小摊,兴奋地叫起来。
“这个脏,回头让凝碧姑姑做藕丝糖给你吃。”贺镜西扯过要奔过去的女儿,皱眉。
“女儿想吃就给她买呗,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武淩那么多人家的孩子吃得,我家丫头怎么就吃不得了。”景弘展眉一笑,牵着无忧过去。
贺镜西望天叹了口气,转眼就见父女二人一人拿着一串拉丝糖走过来。
无忧舔着黄色的糖丝一脸满足,景弘递过手里的那串:“绍卿,要不要尝尝?”
贺镜西见鬼般地看了景弘一眼,一撩衣摆走在前面,身后传来父女两的朗声大笑。
来到卖抄手的店里,景弘竟十分熟稔地跟老板打起招呼,点餐也十分老道。
“三份麻辣抄手,两碗大的,一碗小的。其中一碗不放茴香、葱花,小碗多淋点香油。”
“知道了,严老爷!夫人的那一碗不放大料,小姐的多林香油!”老板手下不停地放抄手,放作料。
“严老爷?”景弘竟然记得自己的忌口贺镜西心里还是感动的,但是老板的称呼更让贺镜西感兴趣。
“嗯,武淩平州会馆的管事严霄。”景弘吃完拉丝糖,找老板讨了水冲手。
严霄,萧延、、、贺镜西不知说什么好了。
“今晚你是严夫人,你是小女严无忧。”后面一句景弘是对无忧说的。
抄手鲜辣美味,吃得三人大呼过瘾。
辞了老板,景弘又带着父子二人往茶馆去了。进了茶馆,掌柜迎上来,见了贺镜西直了眼。景弘好笑地拿扇柄敲了掌柜,掌柜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请安:“哪阵风把严爷吹来了?!这是夫人小姐吧?夫人真是神仙托生的啊!这般品貌,就是比贺帝卿也是比得的!”
无忧捂嘴看着自家爹爹笑得很贼,掌柜八面玲珑,看景弘对那番美言也是笑纳便更夸得起劲:“哟哟,这小姐娇娇的真可人,严老爷美妻娇女真是好福气啊!”
景弘闻言只是笑着要了雅间,携了妻女上楼了。
茶楼的雅间以竹帘相隔,隐约间可以看到隔间的情形。左右是市井茶楼,人们也不讲究那多。
无忧吃着奶油炒茶,还在学着掌柜的腔调,对着贺镜西嬉皮笑脸:“呀,这位夫人就是比贺帝卿也比得啊!”
贺镜西随她去,径自和景弘吃着茶。
“听说程侍郎的新妇是贺帝卿的亲弟弟,那得生成怎样的容貌啊?”隔间传来年轻男子带着醉意的声音。
“不是很漂亮,我前些天去程府修正苗圃时见过贺小公子。真是很一般的长相,不过倒是很有贵气。”一个年长的声音接过。
“不能够啊!贺帝卿长得跟天仙似的,小公子会长得不好?再说小公子不好看程府能答应?程侍郎可是貌比潘安的,又财雄势大。”
“‘娶妻娶贤’,小公子长得不丑,又是平州贺家的。贺家的儿子当帝卿都当得,做程府正妻难道还委屈了程侍郎?”
“话说的是,娶妻娶贤,纳妾选貌。程侍郎就算不满意大房的长相,过两年武淩貌美的名媛公子还不是任他往二房、三房放的、、、”
“哈哈哈,说得是说的是!”
“那贺帝卿就算宠上了天也不是正宫皇后,算名分还比不上他弟弟呢。”
“咳咳,王五,你醉了啊!天子家事哪是咱们平头百姓能说的!”
“哦!醉了醉了!这茶也能醉人啊,哈哈哈、、、、”
隔间的人一时忘形说错了话,吓得立马付账走了人。人已走,茶未凉。身边还是人声喧哗,贺镜西抬头对景弘笑笑,仿佛真的只是严夫人听了贺帝卿的笑话。
景弘表情倒是淡淡:“走罢,给无忧买些小玩意再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祝考研滴筒子棉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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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皇都花嫁(三) ...
“让开,本宫没醉!王总管,戏订好了么?”萧从瑜双颊飞红,醉眼迷离地摆脱侍卫的搀扶,摇摇晃晃地进了骊园。
斯咏殿总管王耀讨好地笑着:“咱家早给东宫订好了,玉龄的《长生殿》,唱整本。”
唔,整本的《长生殿》,今晚又可以打发过去了。萧从瑜满意地笑了,朝王耀怀里扔了几片金叶子。王耀满脸推笑,收好金叶子喜不自胜地退下了。
“今古情场,问谁个真心到底?但果有精诚不散,终成连理。万里何愁南共北,两心那论生和死。笑人间儿女怅缘慳,无情耳。感金石,回天地。昭白日,垂青史。看臣忠子孝,总由情至。先圣不曾删郑、卫,吾侪取义翻宫、徵。借太真外传谱新词,情而已。”
万里何愁南共北~南共北,他们还真是天生一对啊,名字都对得这样好!萧从瑜苦笑一声,执了酒壶往口中倒酒,周怀森很少见到主子喝酒喝得这样豪放不由心惊,想要上去劝阻但还是忍住了。白日里程府婚典上的觥筹交错已耗尽了主子所有的风度和冷静,人总有不愿忍也忍不得的时候。如果酒能消愁,就让主子自在地喝吧。
“旧《霓裳》,新番弄。唱与知音心自懂,要使情留万古无穷。”
整本《长生殿》唱下来就算是名角儿也都有些声气不支,满怀忐忑地谢了幕。看向台下,好么,满桌狼籍,金主早已睡得人事不知了。
从宿醉中醒来,程敛之脑袋痛得要裂开了一半。挣扎着睁开眼,一个清瘦的身影坐在梳妆台前,两个衣着上乘的小侍正给坐着的人梳头熏香。
程敛之闭上眼复又挣开,那三个人还在。原来不是梦,自己是真的和阿南成亲了。也许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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