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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淩旧事 作者:只影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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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淩旧事 作者:只影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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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就省点吧。再说,以后还要养孩子。”最后一句说得很轻,但贺镜南还是听到了。笑得像前方的初阳,贺镜南把手心里的那只手握得更紧了。

    “咱们去珈南苑吧!”贺镜南歪着头问程敛之。

    “怎么了,不是一会儿去听戏么?书坊到了新话本,不去看看?”

    “一会儿买点菜去珈南苑吧,一逛大半天的又得花不少钱。”贺镜南其实心里有数,每月的月俸一分不少地交给自己,之前给自己买戏票、话本还有零七零八的小东西都是程敛之用来应酬的钱买的。程敛之出身世家,长于皇宫,用度虽然精致却绝不豪奢。他在普通人看来的“富贵生活”,自己却觉得他“小气、节约”。不是贺镜南自矜,从小到大他的生活条件就是普通皇子也未必比得。夫妻一体,程敛之为了大家庭那多算计,自己也不好再跟从前一样大手大脚了。

    程敛之好容易合上嘴,想笑,心里更是感动。“不用,戏票、话本能花几个钱,你高兴就好。”

    贺镜南哪还听他说,已经拉着人朝早市去了。

    买了菜,两人欢欢喜喜地到了珈南苑。贺镜南从小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贺言、贺镜东也由着他的性子。不管什么“君子远庖厨”,贺镜南小小年纪倒是跟府里的厨子学了不少南北特色菜品。婚后,贺镜南也在程府小试牛刀,吃得程夫人眉开眼笑,直夸阿南能干。府里下人也对年纪小小的贺镜南钦佩不已,这满身贵气的少夫人倒不是绣花枕头,入得厅堂,下得厨房。少爷命好啊!

    “中午做个菌子汤如何?”贺镜南分着菜,看着手脚不晓得怎么放的程敛之心里发笑。

    “随你,要我帮忙么?”程敛之看着满案板的菜,搔头。

    贺镜南笑眯眯:“你在旁边陪我说说话就好了。”

    “阿南~”程敛之感动地眯起眼,变相拍起马屁来“要是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菜就好了!”

    “不可能!我做菜只图个乐,一两个月做个一次两次倒是可以,要我天天做你吃,你也真敢想!”贺镜南涮着锅,完全不管身后已经面如锅底的程敛之。

    可不可以不这么直接啊!程敛之捻着一片扔掉的黄菜叶暗暗垂泪。

    “啪啪啪”屋外传来阵阵急迫的敲门声。

    程敛之看了贺镜南一眼:“我去开门。”

    一打开门,一个满脸是泪的小丫鬟撞到了程敛之怀里。“这位公子,救命啊!我家主子要生了!”

    程敛之一看,果不其然。一个衣着精致的年轻男子捧着肚子歪靠着门口的柳树,身体直往下滑。

    程敛之走进说了声“得罪”就打横抱起表情痛楚的孕夫,走进堂屋,贺镜南解了围裙走过来。

    “这位姑娘,如果你信得过我们夫妻就先去府上报信,我这就去找大夫,让我夫人守着你家主子可好?”那孕夫痛得发抖,程敛之倒还镇定,有条不紊地建议着。

    “嗯嗯,奴家这就回府报信,那就麻烦两位公子了!”小丫鬟擦了把泪就往外跑去。

    “多谢两位仁兄出手相救,呃,是我大意了,竟不知孩子、、、嘶、、、”孕夫倒吸一口冷气,疼得牙关都打起颤来。

    “公子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敛之,快去啊!快去叫大夫!”贺镜南看那浑圆高耸的肚腹只觉得心惊,急得跺起脚来。

    没有骑马,程敛之也只得用脚力。两人离开一阵后,孕夫挣着要坐起来。贺镜南连忙去扶,手不经意间触到了那时软时硬的胎腹。贺镜南一颗心七上八下,不是没见过怀孕的男子,以前家里有过怀孕的堂兄弟。可贺镜南对于孕夫所有的认识不过是兄弟们挺着肚子,衣着华美的任下人按摩着他们酸痛的腰腹;或是捶着腰,斜躺在一堆软枕中听戏、话家常。再说亲哥哥贺镜西,就是再给贺镜南一个脑袋他也没法想象出风华绝代的哥哥孕育无忧的样子。所以在贺镜南的认知中,男子孕子不过是“一点点的不便”而已。再看眼前,贺镜南简直觉得手脚无措,头脑混乱。

    “唔,公子,扶我坐起来些,这样孩子下来得快。”湿透的长衫勾勒出孕夫的身形,身前的肚子一颤一颤,吓得贺镜南快要哭出来。

    怕归怕,贺镜南还是把人扶坐起来。

    孕夫抚着肚子,紧闭着双眼忍痛。贺镜南竟打量起那人来,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清雅不凡,衣饰么,也像大户人家的。

    “、、、这位公子是有话问在下么?”疼痛似乎缓和了许多,那人睁眼,淡淡笑问。

    “额,你是哪家的?清河慕氏,延边万俟,还是云州欧氏?”

    “在下姓慕,单名一个容字。”挪了挪腰身,那人似乎又开始痛了。

    “慕容啊!我是平州贺家的!”贺镜南语气欣然,有种“五百年前是一家”的感怀。

    慕容撑出一个笑:“原来是贺小公子~嗯、、、你们要孩子么?”

    “嗯?啊!要的、、、”贺镜南有些没有底气,看慕容的样子,生娃娃很痛啊!

    “男子有身,确实比女子更辛苦些。这孩子闹了九个月,这不、、、唔,就要来了么。”许是觉得闲话可以缓解些产痛,慕容竟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贺镜南聊了起来。

    原来慕容是正义武官总教头萧正义的正妻,成亲三载,眼下这个要来的娃娃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话说萧正义还是跟皇室出了五服的亲戚,武功极好,又讲义气,在武陵城还是有些名气的。今日慕容和丫鬟一道出来找银匠给孩子打全套银饰的,本来在珈南苑附近歇歇脚,没曾想竟突然发作了。正巧看到后院有炊烟升起,小丫鬟便没头没脑地敲起门来。

    “这也是缘分呐~”贺镜南给慕容擦着汗,估摸着大夫是时候到了。

    果然,程敛之领着大夫刚进门,一个英气逼人的男子紧跟着也进来了。

    “阿容!你怎么样了?”低沉的男声里有掩饰不住的惊慌。

    那大夫倒是熟人---回春堂的孙大夫,孙大夫伸手在慕容腹间探了探,吩咐起来:“程少、少夫人去烧水,小丫头和、、、”

    “萧正义!”男子抹了把汗紧张兮兮地看着医患二人。

    “小丫头和萧公子在里屋帮忙。”说完就动手去脱去慕容的亵裤。

    贺镜南一吐舌头,忙和程敛之两人退出。

    一个时辰过去了,贺镜南程敛之都烧了三回水,可屋里还是没动静。午后,贺镜南熬了一大锅菌子汤,浓白鲜美。给慕容他们端去三碗,及时补充了孕夫,现在应该说是产夫的体力。大伙儿喝过汤,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屋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很快就转成了高声的哭叫。贺镜南听得一缩一缩的,程敛之也没好到哪去,捏着拳头在院里走来走去活像只无头苍蝇。慕容的哭声不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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