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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爱 作者:守望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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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爱 作者:守望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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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让·爱

    作者:守望同僚

    书连20130819完结

    内容简介:

    内容比较繁杂,主题比较清晰:这是一本关于性,关于情,侧重于家庭伦理的情感实录,记录的不仅仅是两个男人的故事,更多的是一个同志的生活。

    关键字:练煜     陈全

    ☆、1 母亲笑了

    “娘,您怎么啦?”看到母亲摇摇晃晃的样子,我急忙上去扶了一把。

    “没事,突然觉得头晕,浑身发抖脚发软,眼冒金星,好像山摇地陷似的。”母亲弱弱的,却说了一大串。

    “回家吧,这天太热。等下午凉爽一点再来。”我建议。

    “几点了?”母亲问。

    “快十二点了。”我看了看手机。

    “还早呢,再摘一会。”说这话的时侯,她显得很精神,像是在给我打气。

    “这么大热的天,你的身体吃不消的。”我很担心。

    “没事,站一会就好了,又不是第一次。”母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没有继续说话,因为太了解母亲的个性。我低着头,继续摘辣椒。

    南雄这片土地上的农民们,这些年每年都种很多的指天椒,因为气候适宜,产量和质量都还可以,所以价钱方面也还不错,不管是刚摘下来的湿货,还是晒好的干货,都不愁找不到就近前来收购的买主,换个花花绿绿的油盐钱,

    虽然也是辛苦,虽然所得收入也仍然不怎丰厚,但相比之前种黄烟时的早出晚归,通宵达旦。

    在还不能实现机械化的山旮旯。

    劳力少的,年岁大的农民们,好些年都不种黄烟,改种辣椒了。我家就是这样。

    举目望去,还不止我家。这绿叶红椒白花花。一片接着一片,铺盖在这深浅不一,凹凸不平的田土之上。烈热炎炎,晒得这原本青翠欲滴的绿叶,像是那年事已高,身体欠佳的老妪身上的土布衫,失去了它原有的风华与光泽。

    “又不是第一次”,母亲轻描淡写的这句话,让我突然间陷入了紧张,惊恐,心疼和无助等等繁杂交错的混乱思绪当中。许久,我抬眼看了看她,她像没事人一样,认真仔细的劳作着。

    又过了许久,我也装作轻描淡写的,小声的说:“娘,您就问问她吧!如果她同意……”

    话音一落,我用眼角的余光,窥到母亲即刻舒展的唇角和眼眉,我知道,她笑了!舒心的笑了,像战胜的将军。更像是带点专制的慈母,了了一桩悬而未了的心愿。

    而我,转过脸之后,内心又开始纠结。像个不愿出嫁,却被至亲以爱的名义捆绑着,推上花轿的小媳妇。

    什么命运啊,缘分啊。此时此刻,在我的头脑里面都显得那么的虚无,那么的空洞。我曾经那么多遍的说过:“我不结婚,我不想结婚,我不能结婚。”

    几近呼喊,而这种呼喊明显底气不足,他们不知道是没听见呢,还是根本就不予理睬。

    沉静下来,只有面对现实。现实太多不如人愿,这份爱,一开始就注定是要有所伤害!

    那是2004年。那几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02年下半年爷爷过世。03年上半年母亲检查出得了甲亢病。下半年哥嫂离婚,留下一个3岁的女儿。04年我失业在家。

    我回家也好几天了,看见当时的母亲,瘦骨嶙峋,双眼激凸,像蛤蟆似的。脖子粗大,皮肉打结,整个人憔悴不已。看着让人心痛不已。

    从查出得了甲亢,每月都要定期到市里的医院检查,取药。

    开始的时候,我会陪伴,但工作关系,后来就只是叫她自己去医院。因为她识字,她也一再的强调自己一个人可以。叫我们兄妹四人不要担心,好好工作。

    而且这个病吧,也是个需要长期治疗的病。所以渐渐地,我们就只是打电话问她:“去看了吗?好些了吗?”

    得到的回答经常是:“医生说,好些了。你们不用担心。好好工作吧。”

    母亲晕车,坐车经常吐得翻江倒海,特别是那种快要淘汰,或者已经淘汰被翻新之后出来营运的中巴车。机头一发动,屁股后头黑烟直窜,车厢震动得如同筛糠。小县城里出来营运的多数是这种车子。

    因为这个原因,她有几次都没有准时去看医生。当然,没有准时去看医生的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省钱,一辈子都这样,改不了了。其实那几年,我出来打工所得的工资都交给她保管。但她把我的钱分得很清楚。用她的话说:“你还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虽然,我们兄妹几个读书时,她自己就一直教导我们:“我们家穷是穷,但是,再穷也不要省饭钱,有病就要去看医生,身体最重要。”特别是我在北京读书的那两三年,这话成了她来信来电里面必不可少的一句。

    然而,她自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一直都这样。前天,我带她到市医院的时候,接诊的罗医生不无责备的说:“叶秀莲呀,你又停了十来天药了,这样下去,怎么好得了呢?”

    “不是的,这次没有停药,前几天家里拔花生,抢时间,我就拿着你开给我的药盒子去镇上买了点药,同样的药,同样的量,我想忙完这几天,把秋稻插下去就来检查。现在这时节,一夜禾苗一夜根啊!”母亲这样解释。发出恳切的目光,希望医生同意她的说法。

    医生摇了摇头。对着我和我母亲语重心长的说:“保持心情平静、防劳累. 乐观情绪、正确的饮食及药物治疗是甲亢治疗的关键。”

    回来的路上,总感觉有些什么话要说,该狠狠的说?该温和的说?我怕控制不好情绪和语气。咬咬牙,咽了下去。却没有忍住不争气的泪水。我扭过头,向着窗外。

    这就是我母亲。去年哥哥和嫂子离婚,把她伤得不浅。

    这现在,我对成家立业如此不当一回事。她是看在眼里。但她终究找不到更能说服我和说服她自己的缘由。

    从小到大,我是最听话的,即使在邻里讨论各自小孩的时候,别人总会说:“哎呀,不怕,你就好,你家三把镰刀,总有一把是锋利的。我家就这么一个没出息的……。”

    三把镰刀,说的是我三兄弟。

    邻里乡亲说的这句后来给我带来巨大的,无形的压力的话,原本母亲是认可的,还一度引以为傲,但这些天,她动摇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她想不到我会在这个问题上让她伤透脑筋,操碎心。这两年,介绍的那么多女孩当中也见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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