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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宠妃会读心 作者:迷雾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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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这屋里强些。”

    范雪瑶正要接话, 地上楚煦见他娘亲丢下自己,委屈的瘪起嘴就哭了。

    乳娘忙要去抱,楚煦却坐在茜毡上挥着手推拒:“不,不,娘……”哭着要范雪瑶。

    范雪瑶心里疼他,匆匆把楚楠伺候好了,把楚煦一起抱到榻上,叫他们父子亲热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楚楠不怎么管儿子的缘故,所以楚煦不大亲楚楠。认识倒也认识,可不像黏范雪瑶这样黏楚煦。

    楚楠也是,堂堂一个皇帝,明明心里头也是很喜爱楚煦这个孩子的,毕竟是第一个养活下来的儿子,还是他最喜爱的女人生的,长的也是玉雕的一样白嫩可爱,如何不爱?

    但是他自幼受礼制教化,总认为自己是男儿郎,是皇帝,和子女过于亲近会导致其不逊。所以虽然心中喜爱,也只是表现在关心孩子的衣食起居,乳娘有没有悉心照料,却不怎么抱楚煦。

    楚煦年纪还很幼小,并不知道什么父母情深的道理,他只是出于本能的去亲近熟悉的人,带给他温暖、舒适、饱足感的人。而范雪瑶正是这个人,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会理所当然的把孩子全抛给乳娘看喂照料,关怀一下衣食起居就算尽到母亲的职责了。

    范雪瑶是个很贪婪的人,她的独占欲很强。她绝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心中还有个“副母”的存在,乳娘对她而言,就只是她给银子,她们出卖奶水的人。她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对乳娘视若亲母一般。

    楚楠看着范雪瑶揪着儿子的小脚给他提鞋子,不合时宜的想起一件事来,说道:“你兄长今年要春闱吧?”

    范雪瑶一愣,眼睛微微睁大了,傻乎乎的点头:“是的,兄长去岁考过乡试,当时妾还说给官家听的。”

    “是的,你的确说起过。”楚楠点了下头,他还记得这么回事。“九日就是试期了,不知道你兄长备考备的怎么样了?”

    范雪瑶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事,眨眨眼睛,秀美的小脸上满是茫然,只得据实答道:“这些还不知道呢,我在这别苑住着,宫人们都没说起过这些。娘亲来时,也不曾提起过。我倒忘了春试的事儿了。”

    楚楠听了这话,很无奈的戳了戳她的额头,轻声道:“你呀,这样的事你也能忘在脑后。”这事换成旁的后宫嫔妃,早早的就会在他面前明示暗示,旁敲侧击他的意思,邀宠献媚,好博得他的欢心给娘家亲人请封,甚至恨不得让叔伯侄儿都做上官才好。

    到她这里倒好,别人不提,她自己就不放在心上,忘了个干干净净。

    范雪瑶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感到自己这样子是有些不够重视兄长的前程,忙讨好的说:“这不是一时忘记了么,并非不重视。兄长虽无大才,好在自幼也算勤奋,想必就算妾没有督促,兄长自己也能够日日不辍,勤修功课。”

    “你兄长的西席夫子是哪位大儒?”楚楠捏了下她的脸颊,不就范雪瑶的话评论附和什么。人人嘴上都是说好话,不是说有天赋,就是说勤奋。但是最后上了考场,终究还是要看真本事的。勤奋不勤奋的,有几分学问,到时候一看便知。

    “兄长幼时在家读书,先拜学名士赵思源,父亲闲时也会指点读书。后四年,赵名士对父亲说:‘这个学生将来是个成大器的,我如今没什么教他的了,决要辞去。只是不忍耽误了他,你这孩子虽无十分天赋,可过目成诵。但颇有些灵气。这样好的学生,可莫要叫什么陈腐的给耽搁了。我如今另荐一个好先生与他。’便举荐了礼部尚书周彦,兄长潜心读书,三年前得到周尚书的首肯进学,新近统考成绩一优一平,升做中等上舍生。”

    楚楠听说范烨霖进了学,还考成了中等上舍,便感到很诧异,疑惑地问道:“既然已经升做中等上舍,准免礼部考试。怎么还去科考?”

    什么叫做中等上舍生呢,其实“舍”是太学里考核学生成绩和升等的一种制度。太学的学生分作三等,新入学的学生是外舍生,在外舍习读,然后经过两试考核,再参考平日的行艺,升补内舍。内舍生两年考试一次,考试成绩优异的则升做上舍生。上舍生分作三等,一等是上等上舍生,既释褐授官。也就是无需经过科举,无需命官,直接赐绿袍、靴、笏。是一种极大的荣耀。

    第二等是中等上舍生,也就是范雪瑶她大哥,范烨霖的等级,可以准免礼部考试。

    考中中等上舍生的意思也就是说,她大哥不需要科举就是进士了,只是没有释褐授官的荣誉罢了。这有一样不好,不参与科考就不能评状元、榜眼、探花。都是不用考试就能授官,上等和中等的差别就在于荣耀上,中等要薄上一些。

    舍生制度里,难免有些官场上的龌龊事,比如花钱买生员资格之类的。所有有些生员的学问水分很大。因此,比起正经经过科考录选的官员,出身上要薄弱一些。

    而第三等则是下等上舍生,准免解试。大梁科举通常是三试,初试为解试、二试为省试,最后还有殿试。也就是说,下等上舍生可以免去参考第一场考试,后面还需要考省试,以及殿试。

    正因为考评优异就能授官,所以考中了却还要去考科举的,就好像是闲着无聊,顶着考不上的巨大后果的穷折腾。

    范雪瑶倒是知道内情,她解释道:“其实这是兄长的意思,他说想看看自己有多少学问,习读这些年,在大梁的学子中能评第几名。因此坚持要参考。依妾的想法,他有些多此一举了。说到底,一篇文章做的好不好,皆是由人来评判,既是人来评判,原就有主观因素掺杂其中。同一篇文章给一百个大儒看,评价绝不会一致。科考时的成绩,很大一部分因素要看主考官的喜好,有的主考官古板,就喜欢稳重的文章。有的主考官年轻,喜好风花雪月,就喜欢辞藻细致华丽的。有的偏于欣赏清新洒脱的文风。原本就有这么句话: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正是这个理么?”

    楚楠听完她的这一席话,神色有些惊异,看着范雪瑶深邃的眼中,充满了欣赏,和浓浓的喜爱,忍不住赞叹道:“瑶娘,我竟不知道你竟然有这样的见解。倒比那些追逐名利富贵的文人要通达明白的多了。”

    范雪瑶俏脸浮出粉艳的红,羞赧的垂下头,声若蚊呐:“哪当得起官家这样称赞,妾这样一介女流妇人,整日只读些伤春悲秋的诗词歌赋,才将名利看的开些。而文人学子大多是为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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