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在民国离婚中 作者:半袖妖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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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了。
苏家老太太的精神头可好多了,她靠了躺椅上面,腿上盖着毯子,苏谨霖坐了她身边,握住她手不知说着什么话,逗得她一脸笑意。
徐迦宁走了进去,老太太连忙推了他一把:“你个混物,快起来,我要和妮儿说几句话。”
苏谨霖起来是起来了,倾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笑着让了地儿。
老太太眉眼弯弯,更是笑:“一天到晚没个正经!”
苏谨霖军装还未脱去,起身就走:“有了孙女就忘了孙子,那我走了~”
他走时候,瞥了屋里丫头一眼,那丫头会意,上前照看了些。
陪老太太说话这种事,其实徐迦宁还是很擅长的,她当年陪过太皇太后,陪过太妃,皇后病了以后,还陪过皇后她娘,是安慰人呢,还是开解人呢,都很在行。
留了屋里和苏家老太太一起,她顿时变成了个不谐世事的小姑娘,一句一句地,可把老太太哄得开开心心。这老太太不糊涂,与她讲起不少从前的事,一老一小,也说了许多话,后来实在累了,才把人交给丫头,慢身退出来。
时间不早了,外面漆黑一片。
徐迦宁出来时候,厅堂当中一个人都没有,丫头们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她站了一站,只身往出走。
园中灯火点点,还好没那么黑,徐迦宁下了石阶,才要按着来路回去,背后忽然传来了一声轻笑。
她下意识回头,苏谨霖不知在暗处站了多久,看见人了,晃了过来。
灯光昏暗,可到了跟前也能看清,他军装上两个扣子都扯开了,军靴一转,人就拦住了她。
她轻柔叫了他一声,仔细瞥着他脸上神情:“二哥拦着我干什么?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大哥该惦念了。”
本来说出苏谨言,就是用来挡箭的,可不想听着她的话,苏谨霖更是倾身。
夜风徐徐,他伏低了些身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根本不是我们苏家人,你说他根本不姓苏,哪来的兄妹情深,父子情深,祖孙情深呢?如果他真能找到苏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找到的呢,所以,你觉得,会有人信他的深情么?嗯?”
他不是苏家人?
徐迦宁心中暗惊,却是不动声色,假装受惊了一样后退了好几步。
退了石阶下面去,才是扬声惊道:“二哥你说什么?你说大哥怎么了?”
厅堂当中,说话会有拢音,此时厅门未关,她站在石阶下面,如果大声惊呼,里面会有人听见,苏谨霖站直了身体,不出意料地,片刻之后,已经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苏家老太太身边的丫头,站了石阶上面看着她们:“怎么了?老太太听着动静了,问呢!”
第27章 贵妃打电话
园子里不知名的虫儿叫得欢快,老太太身边的丫头站在石阶上面,看着他们,徐迦宁趁机转身,只说是落了手帕在屋里。她跟着那丫头往回走,说正好回去找找,自己去回老太太的话。
苏谨霖站在暗处,目光深邃,可人头不回地进了厅堂。
他在外面站了片刻,她又很快走出来,这一次老太太特意安排了人送她,两个人有说有笑地下了石阶,走过他的身边,都站了一站。
“二少爷还没回去呀!”
“二哥。”
客客气气地,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她扬着脸,眉眼间还有怒意,似对苏谨言无声的维护。她二进厅堂,到老太太身边去,看起来好像是叫了人来送她,实际上,是在警告他,如果他再胡说八道,那么这些话就要到老太太面前说道说道了。
这么偏着苏谨言,可真像是骨肉亲情了。
本来就是试探着,此时看着她,苏谨霖只嗯了声,大步走开。
两个人背道而驰,擦肩而过,徐迦宁垂下眸子,掩去不屑,她在宫里上斗众位妃子,下斗太监宫女,最能护住她的,并不光是这些争斗,是她的知进退。
皇后就是皇后,贵妃就是贵妃,虽然品阶上差了一点,但是这么一点,便是不可逾越。所以她笑到最后,就连皇后也喜欢同她一起逗逗猫,跟她倾诉烦恼。那是宫里最美的日子,她不像皇后有说不完的烦心事,她一人一猫两三心腹,四五天甚至六七天能见着皇帝一回,应付应付他了事。
那些前赴后继尸骨无存的人,自古以来就是太自以为是。如今,收人钱财,自然与人消灾,苏谨言是不是苏家的亲生子,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只要她扮好这假妹妹就好。
回到东园,时候已不早了,苏谨言不在,红玉等了她回来,差点喜极而泣。真是的这孩子,把这里当成什么,什么龙潭虎穴吗?
红玉赶紧伺候着她换了柔软的睡衣,给她捏着肩膀。
徐迦宁则拿起了顾君书送她的书,基本常字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幸好这时候简字运动才兴起,收录的简字只有几千个,剩下字体多半她半猜半学,读书基本没有问题了。
可这么多字,光会读书还不够,她得会写才算真的学会,顾君书不在,还得自学。背了一会儿书,又拿起了连环画,红玉不知哪里变出一个果盘,里面放着一串葡萄,已经洗得干干净净了。
徐迦宁先还没注意,回眸看见了,才要伸手,忽然想起了楼下那对夫妻。苏守信在报纸上看起来很是健谈,他的报道很多,但很少谈及家事,却不知他回了家里是这样的寡言少语。
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在他夫人面前。
默默做事,哄着她一日百变。
苏夫人看书的时候,就是一副少女姿态,想必她从前生活的时候,就是那样过来的吧,她明白苏谨言的歉意从何而来,她的存在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有利益关系。而对于苏夫人来说,是一种痛,因为不是真的,而且还不长久,所以就连靠近都是一种伤害。
不知怎地,想起她了,太多疼惜。
就连看连环画都没心思了,她习惯早睡,索性这就睡下了。
睡得早起得也早,一早上起来在园子里逛了逛,红玉带了两个老妈子,两个丫头过来了,说是苏谨言吩咐的,都要伺候她的,周妈李妈和春秀,徐迦宁记下了,任由她们进进出出。
昨日可能来得有些匆忙,房间都没怎么收拾,今日,周妈和李妈一起换了窗帘被单,还有屋里的摆饰,完全是按着女孩的喜好,不过那些红红粉粉她不喜欢,都让人拿了出去。
屋里只剩古朴的家具,多摆了些花瓶之类的工艺品,几个人围着她转,一时间让她有了一种错觉,这个世道好像这样下去,还是她的那个世道。
不过恍惚了一恍惚,已是梳好了头。
时下学生流行短发,长发不舍得剪掉的,就梳两条辫子,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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