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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就是这样的鸟儿 作者:落樱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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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不能让他这么开怀,他的存在注定季玉山要和爹娘争吵不休,要断子绝孙。

    得知这个消息,灵江松了口气,小心翼翼从床上坐起来,要了纸笔,去信给殷成澜。

    天底下没人比殷十九更会养鸟,有他在自己身边,总会更安心些。

    他在纸上草草写了几个字,交给季玉山用谷中的信鸟行信,又想到什么,说:“不要告诉十九关于我身上椎骨的事。”

    季玉山点头:“我也会叮嘱阿楚的。”

    十日后,在黎州到帝都的官道上,殷成澜收到了灵江的飞鸟传书。

    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每个字却都犹如惊雷,把殷成澜从头劈到脚,劈的他险些魂飞魄散——速回,我怀蛋了,是你的蛋,严楚说的。

    薄薄的信纸被他捏的簌簌作响,殷成澜的眼睛瞪大,盯着那几个字,目光像是要在上面烧出几个洞来。同乘的马车里,睿思和他娘亲司慕诗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司慕诗犹豫的询问道:“爷,出什么事了?”

    殷成澜喃喃:“他说……”

    一开口,声音哑的像铁锈,喉咙干的发疼,殷成澜的发现自己的手有点抖,将书信塞入怀里,用力深深几个呼吸,这才勉强将自己被惊雷劈散了的神志拢了回来,艰难的看向马车里的母子:“我需要回去一趟。”

    他提声向窗外命令道:“去神医谷,立刻改道!”

    马车外发出车轮骤停的摩擦声,马儿调转方向飞快的奔跑起来。

    睿思和他娘亲面面相窥,不知道殷成澜是怎么了,睿思见他神色慌张眼里凌乱,就双手合十在胸前,念了句佛号,小声道:“义父,我给您念静心经吧。”

    他还记得义父的不能大喜大怒。

    殷成澜狠闭了一下眼,指甲掐进手心,甚至重重咬了下舌尖,惊惶的神志才清醒了一点,他按住左胸口,强撑着静默了片刻,才又道:“抱歉,我没事。”

    对睿思道:“我让人送你们去长安寺,你们待在那里才能继续下一步计划。”

    他笑了笑,笑的不怎么好看:“等我处理完我的事,就去长安寺寻你们,”

    女人见他心思已经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想问,殷成澜又没有说的意思,只好点头应下。

    殷成澜立刻将现有人手分成两队,自己身边只留了一个,连马车都顾不上再去寻,令影卫背起自己,简单和司慕诗和睿思点头告别,让影卫施起轻功带自己朝神医谷的方向奔去。

    马车里,女人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睿思拉住他娘亲的手:“娘亲不高兴?”

    司慕诗摇摇头:“你义父这两年变了许多……不知道是谁让他变了。”

    神医谷里,将殷成澜吓得快魂飞魄散的小黄鸟正煞有其事的在床上养胎,他仰面躺在枕头上,呆毛铺在脑后,两根小鸟爪伸的无比笔直,小翅膀下面压着一截被子角,小黑眼瞅着屋顶,表情很是严肃。

    连按歌追至神医谷时,已经是三日以后了,气都顾不上喘匀,一到谷中就叫道:“死鹌鹑,你、你蛇肉吃完了没,给你爷爷我留点,不枉、枉我没日没夜的追你。”

    灵江扭过小脑袋,看着扶门喘气的大总管,小翅膀抬了一下,冷情冷性的说:“大总管,给我倒杯水,然后去看看厨房的醋溜酸笋、酸枣糕、香酥果、江南米酒羹做好了没,做好了,给我端进来,我该用膳了。”

    连按歌快要气死,大步走进去说:“哎,醒醒,真把自己当太子妃了。”

    灵江慢条斯理的撩开被子,露出毛茸茸的肚皮,端的是雍容华贵的语气说:“鸟凭蛋贵,我要给你的太子爷开枝散叶了。”

    连按歌:“……”

    连按歌捏住他的小翅膀,左右看了看:“你又演哪处?爷都没几天了,你不去陪着爷,在这犯什么神经呢。”

    灵江盘爪爪坐起来,用小翅膀在肚子前圈了一个圆,说:“看见没,殷十九的蛋在这里。”

    连按歌:“……”

    这话也忒搔了。

    他用指尖戳了下灵江的肚皮,碰到了微微发硬的东西,就好像他肚子里真有个鸟蛋一样。

    第71章 佛火凤凰骨(十二)

    连按歌狐疑:“你这是吃撑的吧。”

    别拿肥肉当孩子, 孩子不背胖的锅。

    灵江横眉冷眼瞥他一下, 决定不和没见识的人计较, 拿起被角盖住自己的小肚腩, 挑剔的斜着小黑眼,上下打量连按歌:“我给你一次机会,去给我端杯水过来, 伺候好了, 等小鸟鸟生出来,我让你摸摸它。”

    连按歌冷笑, 抱胸坐下来:“你要是真能生出来,别说倒水, 就是让我脱光了床上伺候你都行。”

    灵江嫌弃的伸了伸躺的僵硬的小爪子,幽幽道:“甭想随时随地沾爷便宜。”

    扬声唤:“季玉山!”

    门外立刻远远的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 季公子满头是汗的跑了进来,手里捏着一把干稻草, 正将里面最柔软的都挑出来。

    “饿了?渴了?你要的已经在做了, 做好就送进来,你看这把怎么样, 干湿适宜, 也很干净。”

    小翅膀挑剔的拨了拨稻草:“就这吧,你再去摘点鲜花, 颜色搭配好看点, 不能太俗。还有, 谷里应该有猫吧,挑一只胖的橘的,帮我把它肚子上的毛薅了,我要用来铺鸟窝,暖和。”

    季玉山仔细听着,忙不迭点点头:“我现在就去。”

    又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严楚端着药碗进来,黑着脸摔到桌子上:“安胎药。”

    自打灵江有孕怀子,他家那呆子为了当一只鸟崽子的义父,整日就围在灵江身前忙活,伺候的比自己生病时还殷勤,严楚本就性子阴沉,气量小,看着季玉山忙的汗都顾不上擦,心里更是烦闷心疼。

    见床上大爷似的小黄毛,真想一把揪起来扔到谷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了。

    灵江懒洋洋从被窝里爬出来,飞到桌上去啄汤药了。

    初春,清风流云,神医谷中一片绿意盎然,夜里山谷潮湿,露水滚在满地草丛里,等太阳出来一照,绿雾朦胧中便闪着晶莹的水光。

    季玉山挽着袖子和裤腿,手里端了碗肉骨头,蹲在草丛里寻找又胖又橘的野猫。

    严楚坐在不远处的石块上,撑着侧脸看他。

    草丛深处:“喵?”

    季玉山开心:“喵!”

    草丛深处:“喵喵喵?”

    季玉山激动:“喵喵喵!”

    严楚:“......”

    他悄无声息走到季玉山身后,就着他蹲下的姿势,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到他瘦削的背上,闭上眼,深深吸着他略带纸墨清苦的清香,说:“这么喜欢孩子?”

    季玉山用力点头:“软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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