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翁对花有泪会心一笑,之后便呼唤掌柜安排住宿。
已是午夜,三教九流客栈已经打烊。他们纷纷睡下了。京城千家万户皆灯火通明,唯独这客栈十分静谧。这恰恰给陆放翁一个比较安静的环境睡觉,以养足精神,翌日一展才华。
黎明的曙光刚刚划破夜空,掌柜的悄无声息地起了床,他走到伙计们的房间,把伙计们都叫醒,让伙计们起床帮忙做早点,以让陆放翁吃后好去考试。
天已大亮,陆放翁起床了,他走出房间,款款下来,揉揉眼睛,伸伸懒腰,哼两声哈欠,从他的种种表现看,他昨晚睡得很好。
他来到一楼堂中,看到掌柜及其伙计们正在盛汤的盛汤,端菜的端菜。
“掌柜的,为何这么早?”陆放翁惊讶地问。
“陆公子今日要考试,准备点粗茶淡饭您吃后,直接去考试,不耽误时间。”掌柜的微笑着说。
“惭愧,惭愧!您竟还看得起我们这些读书人。”陆放翁说。
“陆公子可不是一般读书人,您年纪轻轻,名声在外,更难得的是您有一颗爱民之心啦!”掌柜说。
“可惜,可惜!”陆放翁摇摇头说。
“公子这是何意?”掌柜问。
“如今佞臣当道,有爱民之心却无爱民之路啊!”陆放翁说。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掌柜说。
这时,一名伙计走到陆放翁身旁。
“陆公子,可以用餐了。”伙计说。
“感激不尽!感激不尽!”陆放翁说。
绍兴二十三年六月二十四日,阳光明媚,京城一片繁华,尤其是各路学子的到来,京城又多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考场门前,车水马龙,皆是家属为书生助阵。两架马车琳琳作响,使向场门前。马车停下了,前面那架马车下来俩人,一老一少,一位是秦桧,一位是秦埙。后面那辆马车下来一位女子,十七岁,芳名秦牡丹,是秦桧孙女。她婀娜多姿,她一下车便迷倒了考场门前的万千学子,学子们纷纷过去搭讪。这大概是秦桧的阴谋,用美人之计,以乱学子之心。
京城传言,秦牡丹心地善良,知书达礼,乐善好施。她于其兄长埙截然不同。京城的人常言:秦牡丹怎么可能是秦桧之血脉?应是观音菩萨下凡!
陆放翁用餐之后,亦来到考场门前,混迹在诸多学子之中。此时人越来越多,人声鼎沸,马惊人乱。近处一匹马弄翻了车,脱了缰绳,马嘶叫,人乱跑。秦牡丹本是大家闺秀,总是不慌不忙,刹那间,马仰天长哮,前脚离地,腾空而跃。马蹄下方,正站着秦牡丹,秦桧秦埙站在一旁被吓得说不出话来。陆放翁从人群之中一跃而起,飞去将秦牡丹抱住,飞到旁边人少的地方将其放下。马还是疯狂,陆放翁扯下旁边小摊里的一块布,飞到马背上,俯身去,将马之眼遮住。马停止了疯狂,大家虚惊一场。
陆放翁没看清所救之人的容貌,只是他刚才站在远处依稀看见是一名女子。
“爷爷,救妹妹的就是陆放翁。”秦埙对秦桧说。
“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我们家的恩人了。只要他不要和我们作对,让他享尽荣华富贵,要是整天还宣传什么抗金救民,那他只有死路一条。”秦桧抚须而道。
考试时间到,学子纷纷入场。场内一片寂静,旁人皆被这种异常的静吓得双腿发软,双手发酸,提笔写字,诸多不便。
陆放翁坐于靠窗之处,旭日临窗。他翻开试卷第一卷,放眼一看,考的是策论。他欣然命笔。两刻中时间悄然离去,一千字的文章跃然于纸。接着,考诗赋,这是他强项中的强项,一刻钟不到,诗赋所有的试题已被他做尽。
试毕,学子出场皆吹头沮丧。其中有两人表情如初,一是陆放翁,一是秦埙。
“陆兄想必考得极佳,容颜之中不显沮丧之意。”秦埙笑言。
“平常入平凡出而已!”陆放翁谦逊而言。
“陆兄谦虚,谦逊!”秦埙说。
两人浅浅闲聊,走出门口,便各自扬长而去。
陆放翁回到三教九流客栈。月无痕一群、最情柔刚起床不久。他们皆下楼,款坐于一楼堂中,有说有笑。
“哎。陆公子,您回来了!”陆放翁刚迈进屋,最情柔看到了,问候。
“是啊!诸位玩得正酣了!”陆放翁笑着说。
陆放翁走进他们走了下来,伙计立马上茶。他欣然品茶,脸上流露的是胸有成竹。掌柜及其伙计围上来,想知结果。
“陆兄,感觉如何?”定胜天问。
“感觉甚好。结果天知啊!”陆放翁说。大伙儿听他这么说,甚是欢喜。
陆放翁在三教九流客栈住了几日,和月无痕等相处融洽,与定胜天夫妇相处亦是如此。不仅如此,掌柜及其伙计们都喜欢他。
绍兴二十三年七月一日清晨,临安的风光依旧。暖暖的风从西湖吹来,穿过临安的大街小巷。三教九流客栈掌柜及其伙计们早早就做事了,客栈也开门营业了。这时,一位身着官服的男子走进客栈,悠悠地坐在堂中。
“请问陆游住在这客栈里吗”男子看着掌柜,问道。
“对对对,大人要找陆公子?”掌柜问。
“当然。我是他的主考官。烦劳掌柜叫一下!”男子说。
掌柜让一名伙计把陆游请到堂中。
“请问找我何事?”陆放翁问。
“我是你考官。我是陈子茂。你的试考得不错。恭喜你,你独占鳌头啊!”陈子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