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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章古今忠厚仁义使,天下百年一春秋
    第一三三章古今忠厚仁义使,天下百年一春秋

    自从南宫裂天派人进攻几个大门派之后,使得两观、圣林镖局、苍城派、桐山派、独胜门以及以胡占山为首的江湖散人更加团结,因为单拎出来任何一派,再强大也不是武帝城的对手。

    同时在南宫裂天心里,也更加确定了胡占山为其心腹大患,此人不除,骨鲠在喉,难以安睡。

    中原江湖一团乱战,倒是让大举进攻的极乐教徒肆意祸害了江湖一把。除去高手聚集的地方,其他各处遍地开花,烽烟四起,血流成河。

    这一日风和日丽,除去各门派派出去极少数人手清理极乐教徒外,倒是都很平静。只是这风平浪静之下,人们都觉得暗涌攒动。平静的日子过的也不踏实。

    武帝城派出去大量人手四处清缴极乐教徒,一来彰显武帝一统江湖后为江湖做主,二来伺机收罗散在天下的可用之才为己所用,三来砥砺手下功夫,这两年问道之人太多,可功夫虚浮的很,需要生死相搏才能精进。

    这一日立春,看到本不该此时发芽的柳枝吐了新绿,红鲤鱼也早早跃出了河冰,都是暖春的前兆。

    城府深沉的南宫裂天闲来无事自己溜达出武帝城,换下武帝专属的一身烫金帝袍,穿的粗布衣衫,干净整洁。

    武帝城与驼驼岭之间的白鹤城极为繁华,相传曾有大真人邱道玲驾鹤而落,掬上一捧清澈井水饮过,再次驾鹤而飞,故而此城改名白鹤。至于真伪,三千多年前的事,全且当成哄孩子的神话,真又如何,假又如何,有能耐你也驾鹤而去啊。

    这城颇大,市井繁华。

    城中最大的酒楼高四层,三层楼已是工匠筑楼的极限,可赵掌柜财大气粗,人生信条就是只要再努一把力,就会看见新的曙光。他也是凭着这信条从一个穷小子打拼成城中第一酒楼的大掌柜。

    说是掌柜而非老板,是因为这白鹤城九成商铺都归天下富甲张金山所有,只是天高老板远,这白鹤楼除了按期上缴定额收入,一切事宜都由赵掌柜一人说了算。

    赵掌柜非要冒险在三楼之上再加一楼,酒楼高过城楼。名副其实城中第一楼。

    上四楼吃饭的人非富即贵,或有武,或有钱,或有势。

    一楼二楼成了最热闹的地方,一般人不敢上三楼,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在四楼醉酒滚到三楼的大人物,招来无妄之灾。

    今日三楼之上只有寥寥几个客人,楼上喧嚣楼下热闹,唯有此处最是清静。

    有一老一少二人上楼,这老者,风骨偏偏,气态平和,中庸儒雅,虽是华发满头,却也萧然倜傥。此人年轻之时,必是周正俊男,年岁稍长,更显稳重。

    这少年身材微壮,皮肤较白,吊眼下垂,下颌骨小,下巴上的赘肉与脖子配合默契的一个小破下来,一笑两颊尽是道道“酒窝”。

    老者走路稳重端庄,仿若步步生莲,仪态大方,走到一张桌前,撩衣襟端坐。

    这少年倒是一副孩子心性,背着大大的四方书篓,内装书籍和棋盘,书篓外还绑着箜篌。少年咧着大嘴笑呵呵东看西看,站在三楼,倒是能看遍大半个白鹤城。

    “先生先生,这城好大啊,这楼好高,能看出去好远。”少年兴致勃勃的说道。

    老者轻抚胡须,笑呵呵的点头看着少年说道:“市井繁华,当兴之地。”

    “先生先生,远处有杂耍啊。”

    “先生先生,对面有家棋院,取名‘稽上’,咱们要不要去手谈几局啊?”

    老先生笑道:“‘稽上’者,先贤当俪氏于稽上山上摆棋百盘,胜九十九,无人再敢搏弈,一上山樵夫,因家中悍妻偷人,****责骂与他,心中不快,见老者摆棋于山腰。樵夫不知摆棋人是谁,问之,答曰当俪氏,樵夫终日打柴,不知圣贤,心中自然无崇敬压力,便与之对弈。

    樵夫十分认真,一局手谈,仿佛过去若干年,棋盘中仿若有生老病死,争权夺利,勾心斗角,荣华富贵。终于一局结束,樵夫竟多于圣者一子。

    圣者哈哈大笑,扬言终于有人胜他,薪火可传,于是传一棋谱给樵夫,樵夫言道,我既已胜过先生,何须受先生棋法?故而未收棋谱,继续上山砍柴,才发现手中斧头木柄已朽,斧头锈蚀。遂下山,回村后见村庄不是自己的村庄。

    来到自家门前,庭院也不是自己的庭院。门前一白发老者含饴弄孙,上前躬身道:老人家,这里可是罗家村?

    老者含笑抬头,见樵夫大惊,看上片刻,老人跪倒叩头,声泪俱下,口中喊父亲。

    原来,樵夫在山上一局棋,山下过去整整百年。

    这稽上之名,仿古矣。”

    少年听先生讲述,规规矩矩坐在先生身边听着。

    “滚蛋,老子抽你信不信。”

    “啊……”

    四楼传来打骂之声,随后,店家小二被人一脚从楼梯踹得滚落下来,托盘中饭菜正溅到一位粗布客人桌上。

    小二爬起身来跪在楼梯口不住磕头,口中道:“员外爷饶命,是小人疏忽,忘记跟厨子说黄瓜切小块,饶命……饶命”。只见小二连忙爬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吓的嘴里一直哆里哆嗦的说着饶命。

    “饶你?扫了老子的雅兴,怎么饶你?”说着就又是一脚。

    “先生?”少年见着欺人之人,不知如何是好。

    “这员外有大于道德的脾气。”老先生皱眉摇头说道。

    被溅到桌上菜汤的粗布客观抬头看了一眼楼梯上的员外,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一眼,便继续吃饭。

    员外反倒不依不饶道:“嘿,今天怎么竟遇上不开眼的,你看什么看?也找抽不成?”

    少年再也坐不住,起身过来说道:“你这人好不讲理,泱泱万载中原,礼数都被你这种人丢尽了。”

    员外见有这难看的小子敢说他,低头寻来半个摔破的瓷盘,就要打向少年。这少年却硬气,挺着脖子怒目相对。

    “东川……”老先生焦急叫到。

    员外扬起的手突然从胳膊肘向后折去。

    “哎呦,啊……”员外躺在地上抱着废了的胳膊嚎叫打滚,没人看到他是怎么受的伤。

    老先生赶快走到少年身旁,将他拉向一旁,生怕他吃了亏。

    一帮家犬恶奴抬起员外跑去医治,临走时特意看清三楼之上所有人的面容,装出一副恶人嘴脸怒冲冲跑出去。

    老先生这才看清旁边吃饭的粗布汉子容貌,而后面露大惊,向着汉子深施一礼,后退着走出一丈范围才敢直身。

    汉子倒是奇怪,笑着对老先生问道:“先生,为何如此对我?”

    “老夫观您面向,带有帝王圣气,必是人中龙凤,江湖至尊。”老先生正色说道。

    “哦?请问老先生高姓大名?”

    “老夫许春秋,这是小徒张东川。”老人不敢正眼看这粗布汉子。

    “老先生是‘古今仁义使,天下一春秋’的中原书甲许春秋?”身穿粗布麻衣的南宫裂天赶忙起身,惊讶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