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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圣人杀到
    任何一个皇朝,皇族不乏顶尖强者,武威皇朝的皇族中,光是圣人,就出了六位,论数量,胜过皇朝内任何一方势力。
    不过,武威皇族缺少赵阀老祖那样的盖代强者,才会忌惮赵阀,此时赶到赵阀祖地这位强者,名叫俞行衍。
    俞。
    国姓。
    论辈分,当今皇主得以皇叔称呼俞行衍,但非嫡亲,属于远房叔叔,快出五服,要不是俞行衍修为了得,有成圣的希望,多半不会受重用。
    “皇叔,快击杀此子,不然此子一旦逃脱,必成大患!”张鏊大喊,倒不是快要撑不住,是真担心苏昊逃了。
    俞行衍皱眉,与张鏊联手,攻击一毛头小子,他觉得有失身份,冷冷道:“放心,有我在,他逃不了。”
    苏昊暗松一口气,若是两人夹击他,他绝对吃不消。
    悬索桥另一边。
    轰的一声,修为已至七阶巅峰的赵恒,出手逼退赵钧,同时大声警告赵钧“钧弟,休要胡来,否则别怪为兄不客气,族老们也不会轻饶你。”
    李香兰和另一人扶住踉跄后退的赵钧。
    “求您放我夫君过桥!”
    赵婉晴情急之下跪在赵恒面前,卑微哀求。
    “婉晴妹子……”
    赵明宇试图搀扶赵婉晴。
    “明宇哥,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已是有夫之妇。”
    赵婉晴这话搞得赵明宇颇为尴尬,讪讪收手。
    “强敌已至,我若开启禁制,屏蔽隐藏在桥面上的虚空裂隙,无论是张鏊还是俞行衍,随便杀过来一个,你们谁挡得住,这会害死多少族人?”
    赵恒凶巴巴喝问赵婉晴。
    “赵恒,沉浮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四祖和族老们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人,就是你!”赵钧怒吼。
    “我?”
    赵恒不以为然撇嘴。
    区区一外姓人,就算是赵钧的女婿,就算战力强悍,不至于使四祖和族老们惩治他,况且他没做错什么。
    赵钧见赵恒固执己见,忍无可忍,再次扑向赵恒。
    “钧弟,你如此妄为,休怪我无情!”
    赵恒说话间运转功法。
    “住手!”
    一声厉喝传来。
    赵钧、赵恒赶忙收手。
    十多个老头在上百赵阀子弟簇拥下走过来,为首的老头,正是赵阀四祖,赵四海,赵阀硕果仅存的圣人。
    “老祖!”
    赵恒、赵钧、赵婉晴、赵明宇、李香兰下跪叩首。
    “老祖……救救沉浮……”
    赵婉晴流泪哀求。
    “老祖……沉浮那孩子……”
    “我知道,你无需多说。”
    赵四海不让赵钧多说,赵阀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多一个人了解内情,就多一分泄密的可能。
    “老祖,钧弟不顾强敌已至,非要逼迫我开启禁制,甚至不惜动手,还认为我阴险狠毒。”赵恒告状。
    “开启禁制,屏蔽虚空裂隙。”
    赵四海冷冷瞥一眼赵恒。
    赵恒傻眼。
    一位赵阀子弟跃上巨石,转动石盘。
    “来这里撒野,真以为我们赵阀只能束手待毙吗?!”赵四海喊话的同时带着赵阀十多位族老走到桥上。
    十一位族老,有四位族老是半圣,其余七位族老的修为也已进入九阶中后期,再加赵四海,这阵势着实不小。
    张鏊、俞行衍脸色骤变。
    “走!”
    俞行衍向张鏊传音的同时,一拳轰向苏昊。
    半圣一击,苏昊不愿硬扛,也没必要硬扛,迅速闪避,张鏊趁苏昊分心,崩开苏昊的剑,疾退。
    虚晃一招的俞行衍也退走。
    苏昊收回长剑,眯眼凝望瞬间远去的两个身影。
    “夫君!”
    赵婉晴站在桥的另一端激动挥手,热泪盈眶。
    苏昊转身望一眼赵婉晴,然后瞧站在桥上的十几个老头,确定为首的赵四海是圣人,仍很淡定。
    “孩子,过桥。”
    赵四海显得很慈祥。
    苏昊略微犹豫,走向悬索桥,张鏊、俞行衍肯定没走远,独自离开,凶多吉少,搞不好会撞上圣人。
    为了安全一些,苏昊只能改变之前的计划,进入赵阀祖地暂避。
    “夫君……你的伤……”
    赵婉晴见苏昊嘴角残留着血迹,着急忙慌上前,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我没事。”
    苏昊赶紧抬手抹去嘴角血迹。
    “都怪我没用,不能与夫君共患难,以至于夫君受伤。”赵婉晴自责,不顾众多赵阀子弟在场,握住苏昊的手。
    赵明宇见赵婉晴对苏昊情真意切,心里难受,又嫉又恨。
    一路来此,赵婉晴态度逐渐改变,带给苏昊不小的压力,此刻苏昊暗暗叫苦,再这么下去,会很麻烦。
    赵四海轻咳一声。
    赵婉晴下意识松开苏昊。
    苏昊转身对赵四海拱手行礼,道:“谢老祖出面相救。”
    “见了老祖还不跪下!”
    赵恒喝斥苏昊。
    苏昊冷冷睨一眼赵恒,在能毁天灭地的魔头面前,他未曾跪过,岂会跪圣人。
    “不必多礼。”
    赵四海没让苏海跪。
    赵恒错愕,想不明白四祖为什么对颇为无礼的毛头小子如此宽容,就因为这小子战力强大?
    在场的赵阀子弟,或诧异,或嫉妒苏昊,四祖对他们,从未这么宽容。
    “你肉身强横,精神力似乎用之不竭,可为什么毫无修为?”赵四海问苏昊。
    苏昊从容道:“我失忆了,记不起以前发生过什么。”
    “失忆……”
    赵四海沉吟,半信半疑。
    “老祖,是这样……”
    赵钧自苏昊从天而降砸死任飞说起。
    赵四海听赵钧说完,皱起眉头,若有所思,许久,转脸对苏昊道:“既然你已与婉晴成亲,那就是我赵阀的人,安心留在这里。”
    “嗯!”
    苏昊点头。
    “接下来,会有更多人逃到这里,竭尽所能接应他们。”赵四海说这话既是叮嘱一众族老,亦是警告赵恒。
    赵恒尴尬低头。
    赵四海带着一大群人走了。
    “你如果及时让沉浮过桥,何至于惊动老祖,使老祖不能安心闭关疗伤!”赵钧愤然盯着赵恒。
    赵恒冷哼一声,跃上巨石。
    “夫君,终归是一家人。”
    李香兰小声劝赵钧。
    赵钧强压怒火,对苏昊赵婉晴道:“咱们走!”
    赵钧话音未落,悬索桥另一端,一个又一个身影从天而降,除了去而复返的张鏊、俞行衍,其余皆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