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时辰,端木云河和徐若馨便来到了南岗镇,这个镇不像桃源镇那样祥和,这里十分热闹,百姓生活很好,各方面都较为丰富。相对于邻近的镇来说,这南岗镇实为一个好地方。
端木云河和徐若馨走进了镇子里,此时还没到午时,街道上甚是热闹,人头涌动,男女老少都出来赶集市。街市上有占卜算命的,有江湖卖艺的,有卖肉的,有卖包子的。还有很多其他好玩的东西,这让徐若馨玩得好生开心。
徐若馨跑在前面东看看西瞧瞧,端木云河则走在徐若馨的后面看着她。端木云河不禁对徐若馨问道:“若馨姑娘,你出来多长时间了。”
徐若馨笑道:“我从家里逃出来,到现在已有八九天了吧!”
端木云河道:“京城离这里甚远,你一人逃了出来,你爹爹一定会派人来寻你的。”
徐若馨走到一个卖风筝的小摊前拿起一只风筝在看,并无心思听端木云河说话,只是随便答道:“等我爹爹找到我再说,况且爹爹不一定找得到我,这样我就不用回去了。”
端木云河看到徐若馨玩得如此开心,如此入迷,也就知道想让她回去是不太可能的事了。
端木云河说道:“若馨姑娘,你累不累,若是累了,我们找个客栈先歇息一会再走吧!”云河顺手拿出在桃源镇时,那掌柜送的酒壶摇了摇,才觉壶中的酒已经喝完了。
徐若馨说道:“好啊!等歇息一会,我再要到那边看看,那里好多人啊!一定很热闹,很好玩。”
端木云河和徐若馨走进身旁的一家客栈,客栈里面人很多,楼上楼下都坐满了人。
一个店小二从旁边走上前说道:“客官是打尖呢?还是吃饭?”
端木云河道:“我们只是想喝口茶水歇息歇息,不知还有座否?”
那小二上下打量了一下端木云河,又看了看云河身后的徐若馨,便答道:“有,客官,里面请。”端木云河和徐若馨跟着那店小二走到西边最里面的一张桌子,随后云河和若馨坐了下来,那小二便取上来一壶龙井茶。
端木云河看了看客栈里的人,察觉到客栈里有很多都是行走江湖之人。徐若馨则拿起水杯喝起茶来,又用手揉揉酸痛的脚。云河细细地留意客栈里的人,感觉有人在监视着他。端木云河便对徐若馨说道:“若馨姑娘,我们走吧!到外面走走。”徐若馨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们才刚进来,茶水还没凉呢!”
端木云河细声说道:“这客栈里有不少人都是武林中人,我感觉有人在监视着我们。”徐若馨听了这话,便转过头去上下左右看了看。说道:“没有啊!哪有。这里人是挺多的,可没见到鬼鬼祟祟的人啊!”
端木云河说道:“你一回头,人家还不躲着,难不成他会告诉你,他就是那个跟踪你的人。快喝吧!喝完就走了。”
端木云河一面假装喝着茶,一面看清那个监视自己的人的脸。云河看了一会,看出跟踪和监视自己的有三人。端木云河心想:“那三个人是跟着我后面进来的,他们到楼上后却一直注视着这里,要不是有何目的?难不成是冲着这位若馨姑娘而来的?”
端木云河道:“我们快走吧!这里不宜久留。出到外面再想办法解决。”说罢,便拉着若馨的手往门外走去。对那小二道:“小二,钱放在桌上了。”那小二应道:“好的,客官您慢走啊!”
徐若馨忙道:“我还没喝完呢?你别那么快。”
那三人见端木云河和徐若馨出了客栈,便忙追赶出去。那三人出得客栈门口,却已不见了端木云河和徐若馨,这时街上人十分拥挤,人来人往。那三人向四周细看,但还是看不到云河和若馨。其中一个年纪约二十五六的青年人急道:“怎么办?被他们逃走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跟到这里,这怎么跟刘大人禀报?”另一个有三十余岁的中年汉子说道:“不用着急,他们应该还在这南岗镇上,我们到其他地方再寻寻吧!走!”
端木云河和徐若馨躲在那家客栈的左侧的小巷里,看着那三个人从客栈里跑出来,之后见他们左右瞧看,又说了些话,便离开了客栈,向西边走去了。
徐若馨说道:“云河哥哥,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跟踪我们呢?”
端木云河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想他们可能是在找你,你认识他们吗?”
徐若馨说道:“不认识。我想我爹爹也不会结识这种武林人士的。他们跟踪我们,我看像是跟踪你吧!云河哥哥,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啊?”
端木云河说道:“哪有!我能干出什么坏事呀!你别瞎说了。走!我们到那边去看看吧。”
端木云河和徐若馨则往东面走去,来到一条较为旧式的街道,但这里赶集的人也是很多的。徐若馨看到一家药铺前有很多人围在那里,但不知所为何事?若馨便道:”云河哥哥,我们去那边看看吧!那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端木云河也往那边看了看,便说道:“好,走吧!”
“你们好霸道啊!这位阿婆已经年迈七十了。你们居然连这位古稀之年的阿婆的钱也要抢,还出手打伤人,你们简直是强盗。”
“好小子,竟敢骂老子是强盗,你是活腻了吧!”
“我就骂,我还要骂,骂得你们是畜生。”
“臭小子,看来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了。我告诉你,在这镇上谁人不知我赵铁飞的名号,就连县太爷也得让我三分。今天就算你死了,也没人来帮你的。”
“我管你叫什么,反正今天你得给这位阿婆一个公道。”
端木云河和徐若馨,挤了很久才挤进出。只见一位年岁有七十的阿婆躺在地上,嘴里流出了血,躺在那里不能动弹。跪在阿婆身旁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那少年一手扶着那阿婆,一手按着阿婆的人中穴。按了几下,那阿婆慢慢地醒了过来,但神智不清,不能言语。
赵铁飞见那阿婆醒了,便冷笑相嘲道:“哎哟!醒了,醒了。兄弟们,你们看,那老不死的居然没死。醒了。”说罢,便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那少年怒道:“你们这些良心被狗吃了的人,若不还阿婆一个公道,我便将你们送官府。”
赵铁飞哈哈大笑道:“你早跟你说了,连县太爷也要敬我三分,你还想把我送官,可笑之极,愚蠢之极啊。”
那少年道:“法情皆有天理,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你们。”
赵铁飞怒道:“你找死,兄弟们,上,给我往死里打,今天我就要你死在这儿。”
旁边围观的人见打架了,便马上散去,只有端木云河和徐若馨还在一旁,正待出手相救。徐若馨说道:“云河哥哥,你去帮帮他吧!他快不行了。”云河道:“好。我这就去帮忙。”
众人一哄而上,围住那少年和那阿婆,拳脚齐出,向那少年头上、身上打去,那少年却用自己的身子护着那位阿婆。端木云河从一开始看着已是万分气愤了,正要出手。却听得‘啊’一声大喊,那些人都飞出一丈远处,那些人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叫痛。
赵铁飞见手下都被打飞了,便自己挥拳上前,谁知一拳打在那少年的后背,却被弹出了一丈有余,摔倒在地口吐鲜血。众人见赵铁飞也被打飞出去了,便狼狈地爬将起来,连忙去扶起赵铁飞。
赵铁飞见自己受了伤,便指着那少年说道:“好小子,今天······今天先放过你,下次再让我见到你,定取你性命。我们走。”
赵铁飞等人慌忙逃走,那少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端木云河上前说道:“这位兄弟,你没事吧。”话音未落,那少年便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了。
端木云河马上把那少年背进旁边的药铺里,徐若馨则扶着那阿婆也走进药铺里。
药铺里的大夫一直在观看着,见端木云河把那少年背进来了,便说:“快,把他背到里面去。”端木云河便把那少年背到房间里,放在床上。徐若馨扶着那阿婆,到房中坐下歇歇。
那大夫马上拿出医箱,为那少年查看有何问题。
端木云河急道:“大夫,他有无大碍。”
那大夫为少年把了把脉,过了一会儿说道:“这少年并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可是他的脉象甚是奇怪,我实在是看不出个究竟。但从他的气色来看,他只是一时昏迷而已。我给他喝些汤药便可无事。”
端木云河说道:“这样便好,大夫您也为这位阿婆看看吧。由我来为他们两付钱。”
那大夫道:“救人一命,乃医者本分。”
那大夫也为那阿婆看了看,说道:“没事,没事。好在出手打的那个人还有点良心,下手不是很重。我去开两剂药,服下之后,休息几天,便可无事。”
徐若馨笑着对那阿婆道:“阿婆,您没事的。”
那阿婆连忙道谢:“多谢你们了,多谢你们了。只是苦了那孩子了。”说罢,便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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