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澈抱着受伤的白雪初一路冲进他在外面的别院,怒气冲冲的一脚踢开上前来献殷勤的下人。
“下去!”李平呵斥那人。
如果白雪初没有昏迷会发现这里居然如此熟悉啊,金镶玉的雕花大门,金镶玉的兰亭小谢,花草树木都由一层金纸包裹,脚下踩的更是金子所铺。
玉澈将人待到主人房,将白雪初轻轻放在里面的……我的那个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如来神掌啊,这……冰死小爷了。
这玉床是您大少爷从哪里偷来的?
“大夫呢?”
“主子,大夫在这里,米太医快点。”已近花甲的老人老大不情愿的慢悠悠走进来。
“哼哼,老头我腿脚已经不利落了怎么快点,死人了还是怎么了。”
“哎呦,米老先生啊,您再不快点就真的出人命了,您快看看床上那个,血都是黑的呢。”李平自家主子那张脸现在肯定黑的跟锅底似的,虽然他没有看着自己而是盯着昏迷的白雪初。
“好好好,我看看我看看,啊!”
哎呦我的妈呀,不是说年纪大了么,声音怎么这么洪亮,吓死李平算了。
“这……这不是偿命?”
偿命!玉澈目光突然转移到米太医身上,然后冲了出去,一副要找人打一架的样子。
“哎呦哎呦,小男孩长大了瞪人的样子还真是吓人哦。”
“米太医没办法么?”
嗯~米太医摸着胡子沉思。
“你可知道偿命的来因?”
“太医明示。”
“据说是一女子遭情人抛弃,誓言放尽情人心头血看看是不是黑色的,所以这个毒的伤口不会愈合,血液中散发着当归的味道。”
“那解药?”
“无解,因为要放尽心头黑血,幸而这位公子的伤口不大,血流的不是很快。”
“那……那怎么办啊?哎呀天啊,我的爷啊您可别激动将大皇子吃了啊~”老头看看跑出去的李平再看看床上的白雪初。
“哎呀,老头子就应该多休息啊,我还是回去吧。”
“爷啊~~~”李平哭喊着希望能追上玉澈,可是没想到在大门处就看见他家主子,此外还有一人,那人胡子邋遢、破衣烂衫、身形佝偻却目光如炬。
“曹大公子?”
“跟着本王的人原来是曹大公子。”
“不敢,小小浪者怎敢跟踪我玉之国二皇子,只是为一朋友而来。”
玉澈急于找玉湛要解药,言语中早已经能够没有了平时的自信的调笑,反而阴沉冷彻。而曹德恩声音的沙哑与满不在乎更让玉澈青筋暴露。
“远远见着七公子的伤口以及那当归的味道就知七公子所中之毒为偿命,二皇子此刻肯定束手无策了。”
“既然知道还不让开。”
“等二皇子取得解药,七公子恐怕已经将血都流干了,浪者这里有一药不知道二皇子肯否一用呢。”
玉澈怀疑的看一眼曹德恩,伸手企图接过那药丸,却被曹德恩躲开。
“解药仅此一枚,二皇子金枝玉叶还是不要碰的好。”曹德恩径直走进去这让玉澈很是不满,这个曹德恩太过目中无人。
李平刚上前去叫主子可是却被玉澈伸出去的手一个攥拳吓的闭了嘴,只能跟在后面不敢再出声了。
米太医刚要离开却被曹德恩撞个满怀,曹德恩略显焦急的将药丸碾碎撕开白雪初的衣服撒在伤口上,不多时血就止住了。
“哦~这……这解药?我花重金买。”米太医研究多年一无所获,今日没想却见到了解药。
“额~这……其实就是当归的粉末而已。”
“就一味?”米太医感觉自己被忽悠了。
“当归当归,女子要的不过是情人当归而已。”
白雪初因为失血过多苍白着脸色,睁开双眼看着这个与其身份极其不相称的曹德恩。
“七公子醒了。”
“多谢曹公子救命之恩。”
“不,浪者只是送来解药而已,二皇子才是操碎了心。”
“曹公子无事就回府吧,出来多时恐曹太爷又要派人来找了,李平送客。”
“告辞。”玉澈阴沉着脸毫不留情的赶人,只是解药而已?没有解药什么都是白说。曹德恩笑笑就离开之后玉澈脸上的笑又从新挂上。
“七公子真是差点英年早逝呢,为保大皇子而死,玉之国肯定会非常感谢七公子的。”
“免了吧,小爷宁愿多活几年。”
“既然如此惜命还敢趟老大的浑水,李平去为七公子准备件干净的衣裳。”
“已经拿来了,这件名黄色的……”
“小爷讨厌黄色。”
“那紫色?”
“小爷偏爱白色。”
“可是……白色的只有我们爷的尺寸。”李平非常为难啊,谁叫白雪初一个大男人长的跟个小鸡似的,每个二两肉。
“马上改!”
“是是是,马上改。”主子发话了,李平当场做起来针线活。
“小爷受伤了回去几位姐姐肯定会把小爷的院子哭塌的,看二皇子这里……这是?贾大富家吧?”原来他是看中人家这房产了,但是堂堂二皇子看中了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干嘛还半夜刺杀人家啊。
“小爷就叨扰几日好了。”
“七公子客气,此处宅院赠与七公子最好不过了。”
“哟~二皇子莫不是也被小爷这玉树临风所着迷,想来个金屋藏娇?”
“有何不可。”
白雪初样貌玉树临风其实还差点,更偏向了男生女相,清纯中带着妩媚,天资中花容月貌。若不说这是个男人倒真有种金屋藏娇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