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时,贺子谦坐在我的身边:“你醒了,我以为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了,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去替我挡那一枪,我真的值得你用生命来爱吗?”
我点了点头。
“丫头。”贺子谦在我额上轻轻一吻。
“你记得我是谁了?”我欣喜若狂。
贺子谦还是摇摇头:“还是不记得以前所有的事。”
等我恢复后,我和贺子谦一同去他出生的地方,四川。
由于他已经不记得曾经母亲所居住的地方,还好我记得他曾经告诉过我他母亲的名字,当我们走进那个破败不堪的小屋时,贺子谦的眼泪不由的滴了下来。
我们去每一个角落去寻找有可能的回忆,贺子谦似乎已经慢慢能想起来童年的一些深刻的回忆,我突然想起,也许还有一件事能刺激他的记忆,那就是他的初恋情人,那个在他心里一直存在的小女孩。
于是我们来到了那个女孩曾经的住处,经过打听找到了她的墓碑,我很庆幸,贺子谦失去记忆前,都让我知道了在他心目中很重要的两个女人的名字,否则今天我们也找不到她们最终安息的地方。
睡至半夜,突然,山崩地裂,整个脚下都开始摇晃。
“大叔,怎么了?好像是地震了啊。”我害怕的躲进贺子谦的怀抱。
“丫头,有我不用怕。”贺子谦牵着我的手使劲往外跑,突然,山上面的石头如洪水一样冲了过来。
整个屋子倒塌了,一个大石块压住了我的腿,我疼的已经失去了直觉:“大叔,你快走吧,能走一个是一个,我的脚被压住了,走不了了啊。”我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流了下来。
“不行,如果你留在这里,你整个都会被这些石块压住。”说着贺子谦一点一点的挪动大石块。
“没用的,大叔,你赶紧走啊。”我将大叔推走,没想整个村庄几分钟之内被夷为平地,几块巨大的石头急速落下来,贺子谦干脆整个将我紧紧抱住。
我歇斯底里的喊着“大叔,你不要死,不要死啊。”
“傻丫头,我没死。”贺子谦有气无力地说着。
由于我石头压在贺子谦的背上,而贺子谦又从背面抱着我,我根本看不到当时贺子谦到底被压成了什么样,我只能无时无刻地与他说话,以确认他还活着。
就这样,我在他的庇护下整整饿了三天三夜,饿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石头再次的袭击,我嘴里一直默念着,希望老天保佑贺子谦没事。
直到救援队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了,当救援队将贺子谦抬起来时,他的手死死的搂住我的腰不放,最后,救援队的人强行将他的手拨开,我有气无力地看着贺子谦被压得变了形的腰,痛不欲生:“你们一定要救救他啊,一定要救救他。”
“我们一定会尽力,你放心,但是他的气息已经很弱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挨打医院。”医生将氧气瓶套在了子谦的嘴上。
而我已经虚脱过度,极度晕厥了过去。
“大叔,你要挺住,一定要挺住啊。”我伏在子谦的肩上不停的呼唤。看到他的另一只手抓成了紧紧的拳头,我将他的拳头打开,手机上还写着一条未写完的短信:“老婆,我记得你了,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连累了你,你一定要替我活下去,如果我不幸走了,一定不要难过,大叔永远爱你,我的小丫头。”
我已经泣不成声,无论如何,我不要让他死:“大叔,你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我再次晕厥了过去,到了医院,医生给我打了点滴后,体力已经恢复了些,我匆匆下床:“医生,和我一起抬进来的人了,他在哪。”医生指了指前面,我朝着前面走去,醒目的几个大字映入我的眼帘:“太平间。”此刻,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冲进去,伏在一个尸体的身上放声痛哭:“大叔,大叔,你不能死,不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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