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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初入景泉山
    周六,早早吃完晚饭,宁宓搬到令君珩的私人寓所,而不是令家老宅。令君珩的寓所不是千顷超级豪宅,或者城堡式豪宅。只是一幢拥有一个花园中型别墅,风格是欧式贵族宅邸。藏匿于a国首都洛市郊区的一座小山之中,大门是一座欧式贵族的雕花镂空漆金铁门。进门后是一条不长的林荫道,林荫道两边便是花园,过了林荫道就看见主宅坐落在草坪之中。

    没有想象中的黑白灰的色调,是一般富豪的居家的色调,偏于淡淡的金黄色,家具也是英式贵族沙发,庞大精致的水晶吊灯,红木大理石茶几,柜台,平淡中透露着奢华。主屋只有三层,令君珩的私人书房在第二层。书房除了办公会客之外,里面还有一个套间。令君珩一般在书房办公完就在书房的套间休息,所以三楼主卧一直是空有摆设而没有人住。二楼还有一个小型会客室,大部分被令君珩私人书房占去。一楼就特别的是有一个方便令君珩会客谈事的大书房,还有些房间。

    宁宓自从进别墅来,就没有见到令君珩,倒是他的助理秦凯过来接应。别墅里无非也只有一个老管家何征和两位中年女佣。秦凯跟宁宓倒是挺熟悉,宁宓有时候作为令君珩的随行法语翻译时,几乎是天天跟秦凯并排走着,工作时候吃饭也是和秦凯坐在一张桌子的,宁宓性子本就不静,遇上秦凯这个看起来认真其实就一逗逼的人,没几天就能开起玩笑熟络起来。秦凯在别墅见到她,就朝她挤眉弄眼开玩笑,压低了声音道:“宁翻译,一入豪门深似海哦哟喂~”。宁宓看着何征一副严谨,板着脸指挥佣人整理她的行李,猛然就想起了继母身边那个呆板严肃说话带骨头的身材高高大大的女官,有点毛骨悚然。秦凯看着何征一行人忙去,便稍稍提高了声音,说:“见你这个茫然样子,作为你的同事必须友情地提示你一下,那位严肃的管家呢是从小看着令少长大的,服侍了令家三代的人,可谓德高望重,打不死的顽固派哦,规矩肯定是老多的了,你自己看着办了,我只能帮你到这了”。说完,秦凯还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样子,同情悲壮地看着宁宓,还伸手拍拍宁宓的肩膀以示安慰。宁宓看着秦凯这装逼出来的架势很是无语,瞥了他一眼,嫌弃道:“得了吧你,一边凉快去”。

    晚上8点,一天不见人影的令君珩回到别墅。令君珩看到到在站在迎接他的何征身后的宁宓,越过何征对低头贴近宁宓低声对她说:“跟我去书房”。随即便把手里的公文包递给宁宓,自己转身走向楼梯。待宁宓去到书房,令君珩已经脱了西装外套,扯下了领带,松开白色衬衣的两颗纽扣,气定神闲地坐一幅墙那么大的书架之前,办公桌之后。那种强势的气息,坐拥世界,运筹帷幄的气势,宁宓觉得这并不是商场上的钱财铸就的宏伟气势而是出生于官宦世家的庄严气场。

    “你坐”。令君珩低沉地发出两个音节。

    “我父母今天已经回国,我明天带你去老宅见我父亲”。

    “你想好说辞了”?

    “我会跟我父母说,我们是办公室恋情。你做我的随行翻译时间久了,我们日久生情”。“这样你有异议”?令君珩背靠着椅子,一手撑着下颚,一手随意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看着宁宓那有点不可思议的眼神,令君珩就问道。

    “没有...呃....但这样你的父母不会怀疑吗”?宁宓还以为令君珩构思这么久,故事内容应该很丰满的说,怎么着也得说上两三分钟吧,竟然一句话两秒钟搞掂了。一句话就概括了一段感情,一段相识相知的经历,没有六要素,时间,地点,人物,起因,过程,结果的记叙连小学教师都忽悠不了,何况还要忽悠生了一个高智商儿子的爹。

    “他们怀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清静。我不想他们继续以我单身的借口安排所谓的变相相亲,强强联姻”。令君珩说道这里,清冷眸子里都是厌恶。

    呃.......宁宓刚准备想说的以防两老怀疑,最好相互了解双方的爱好习惯的话全数咽了回去。“那说辞是不需要”?宁宓望着有点怒气的令君珩小心翼翼地问。

    “你忘了这是协议的一点了吗,当然是需要。我们就说我们这样相爱的,他们怀疑也无可奈何。如果我们一开始挑明我不服从他而假结婚,那么他们做的就是无休止地让我们离婚,那我们协议结婚就没有必要”。令君珩恢复冷静严肃跟她分析前因后果。

    “还有,何伯是老宅的人,今天起我会和你住在主卧”。令君珩依然一副无波无澜的表情。

    宁宓先一步回到主卧,看着主卧的装扮,巧合的是,除了颜色不一样,其他的家具很像她在c国宫邸的款式。墙纸是很淡淡米白色的,上面有一个一个整齐排列的浅金色繁杂花纹,浅棕色的纯木地板,没有铺地毯,欧式贵族桃木大床,上面是一顶圆圆的宝蓝色镶着金黄色花边和流苏绸缎的床蓬,宝蓝色的绸缎就从顶上垂下,垂挂在床头的两侧。落地玻璃窗的窗帘,一床的床具也是绣着暗花纹的宝色锦缎。床垫,枕头,被子,抱枕高高的整齐放在床上,很起来很是柔软。宝蓝色的确挺适合令君珩的,宁宓觉得这本就是世家名门的装扮或者是皇室家族的气质。

    两人一晚上在华丽的大床上割据一方,相安无事。唯一有点事的就是,两人都不习惯身边躺着一个人,虽然有点距离。令君珩不习惯但也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宁宓就没有那么淡定了。她正反复辗转,动作挺轻的,但柔软的床垫就是摇晃得有点幅度。这时,背对着她的在这静的只有被子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的室内,令君珩幽幽的,带着怒气的容忍的低沉地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有多动症”?宁宓当然不敢再动了,眼睁睁到天明,当然令君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