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歆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傻的这么让人可怜……”
司徒祈瑾并没有与穆歆月纠缠,安顿下了她的愤怒便转身离开了,他起身时不顾她的反抗吻了她的眉心,深沉浓郁。
可怜……
歆月喃喃道,可是念头一闪心中又是对司徒祈瑾的千恨万怨,“我不要你可怜!”
她喊的很大声,却并不敢确定司徒祈瑾能够听到,因为门扉将外面的月光挡了去,门缝中溜出的是他的袍脚。
穆歆月,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护你周全。我可怜你,由不得你要不要!
风拂起了他鬓角处跳脱出来的发丝,让他平静的脸上多了几次平素未曾见到的味道。他奋力的制住她的手脚,按住她的挣扎,他明白这一切,不是因为简简单单的想要占有。
很多东西,早已经完全变了味道。
占有是什么?不是他抱着她发狠的时候她还在想着那个人。他用尽了手段,本来谋划好了一个个棋局,准备请君入瓮,可是他在一个夜里猛然梦中惊醒后心底竟有了一丝柔软。他固然是恨他的爹爹,恨那个看低他的穆相,可是和她,一个死了娘的小可怜又有什么关系。她确实可怜,因为连扎达都对她动了恻隐,差点想要放弃对她的利用。
他的恨其实早就算发泄了,就在占有璇月的时候,而现在,他却又对那个丑女人恨了起来,因为他们的误解,一次更深过一次。
他是知道的,那个丑女人永远不可能明白一个孩子,一个皇帝的孩子,从孕育到出生会经历什么样的事情。一个不稳固的帝王便不会有一个太平的后宫,杀人不见血的事情,他见过了太多太多。
朝中多有异党,身边多有旧人。保不齐他的孩子没出生就死去,或者,生下来就成了活靶子。他尽力的再铲除那些异己,纳新妃,录新吏,更甚便是残忍的扼杀。
没有办法,你给他们留了活路,死的便是你自己。只是到了现在,异己渐少,大臣们开始关注他清冷的后宫了,所以选采女,进新妃,充盈后宫为皇家有后而准备到成了他当前的大事。先前纳妃是为了笼络人心,如今纳妃是为了皇室的开枝散叶。莺还燕绕的,时间久了竟多了些厌烦。他的性子本就是清冷的,开始用那些女子美人来掩人耳目,倒也是他平素生硬的生活中的一丝着色,如今竟是厌了,厌的那样的快。燕州刺史的女儿长着光洁圆润的脸蛋,笑起来时眉眼弯弯,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个有喜气的美人,他随手翻了她的牌子,却是手还未落在她的脸颊上就莫名的垂了下去。
辛美人是他看见花名册时偶然点到的,唱了一曲,果然是动听。只是他的指尖,却落在了那如雪一般的册纸上,辛月二字令他眉心微蹙。
他究竟是在可怜她还是对她有了其他的什么情愫,他不知道,好像也不需要挑开的太明白。他是帝,她是妃,他就应该是她的主宰,她就应该对他逢迎顺从。
他终是要让她明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是一件多么错误的事情,会令她多么的后悔。可是事实却无疑破了自己一盆冷水,瞧她过得那般自在,倒比自己给他宠爱的时候更加从容。没有什么能将她惊扰,因为这些,她从不放在心上。
为什么要对这么个丑女人这样的好呢,终究是得不到的最让人耐住性子,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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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各种慢,慢习惯了,不太擅长各种冲突情节,只会写写细水长流的感情。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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