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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吻
    重要部位被撞击的疼痛感和周围嬉笑的嘲讽像是热油一般火辣辣的冲击着他的精神,毕竟是人高马大的青年,又是西方人偏壮的体格,他忍着痛冲向沈墨,霎时间和黑熊一般气势汹汹!

    什么山大王、女王,还是地头蛇的气势现下全被沈墨抛掉,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揪着常笑就往边上躲。

    “吓死宝宝了!这黑熊开挂了吗level都up了啊!”沈墨一边躲还不忘喋喋不休:“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他的蛋不疼吗?!”

    常笑连翻白眼的空都没有,亏得沈墨还和机关枪一样不带停歇。

    身后的黑熊很快就没跟上来了。

    这很快的定义就是下一秒。

    比醉酒黑熊更壮硕更高大的人单手揪着他的衣领挡住了他来势汹汹的撞击,醉汉看着眼前的人顿时没了那股冲劲,结结巴巴:“亚、亚历山大先生!”

    即便开口打招呼还是没躲过一劫,他依然被里科斯拎起往边上一丢。

    “砰!”

    重物落地、醉汉的痛呼吓退了一圈在旁边嬉笑的人,那人理了理微乱的袖口,不顾周围见了鬼一般的表情和大呼难以置信的臂力之流的言语,直直往常笑躲的地方走来。

    “能跑了?”里科斯看着受伤刚愈的常笑,皱了皱眉。

    里科斯上下打量的眼光看得常笑有些不自在,她尴尬地揪了揪软萌竖在脑袋上的猫耳朵。

    “三天出院七天就来酒吧,看来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那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训练?”

    真是尴尬到极致的见面!

    其实能躲避高强度的冰球训练,这次受伤在常笑心中还是有些许小窃喜的,然而她这个‘病患’在装可怜病重后一个星期就奇装异服的在酒吧被教练撞见,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哈欠连天的沈墨本就想赶紧钻进温暖柔软的大床内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现下这么尴尬的气氛更让她待不住了!

    “啊哈哈,你们太有缘了,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常笑难以置信地瞪着沈墨,偏偏后者苦着一张脸吐了吐舌,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常笑恨不得化身成沈墨身上随便什么挂饰都行,只要能跟着她离开这里!

    刚刚威武霸气拯救常笑于水火之间的沈墨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只剩里科斯格外壮硕的身材压迫着周围的气压都开始偏低。

    她一咕噜坐回了刚才的位置,掩饰性的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那杯造型奇怪的西瓜汁上。

    桌上的玻璃碎渣和四溢的鲜红西瓜汁早被调酒小哥收拾干净,里科斯顺势坐在了常笑身边。

    深绿色的眸子直直盯着她,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咳。”

    她迅速端起果汁,狠狠喝了一口,别过脸不去看他。

    冰冷甜腻的口感爆炸般弥漫在她嘴里,配上周围极致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像是甜蜜的一团火焰燃烧在她喉间,差点激地她叫出声来!

    这刺激的口感让周围五颜六色闪烁的灯光涂满了一瞬间的浓白,耳边的音乐声变成恍恍惚惚、像是从远方而来的歌谣,踩在云端上的飘忽感让她有些神志不清。

    里科斯没注意到眼前这个显然喝错了东西的小不点,揉了揉太阳穴。

    “这段时间少出门,安心躺着。”说完又似乎觉得这句话的关心含义超过了一个教练对队员的关切,又急忙补了句:“只有半年准备时间了,你必须调整最好的状态参加训练。”

    常笑眼神有些虚瞇,双手抱着酒杯傻呵呵的笑着,又喜滋滋的喝了起来。

    “最近斯塔克维尔……不□□全,别再这样出来了。”

    她早就沉浸在jgermeister带来的异样喜悦之中,里科斯的话像是被分了很多截儿,剪碎了飘飘荡荡在空气里,然后连一丝涟漪都没泛起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常笑?”

    里科斯终于发现脸色潮红的常笑,起身夺过她手中的杯子。

    酒杯因晃动而散发出浓郁甜腻的酒香,他闻着她身上满身的酒味,不禁皱眉。

    从真正意义上,常笑这算是第一次喝如此高酒精浓度的酒。

    香醇的口感加上若隐若现的中草药清香,让她不自觉的将这款风靡东欧、北美的野格酒全部喝下了肚子。

    &er最大的特色就是甜蜜的口感和极大的后劲儿,刚还喝得正欢的常笑现在就开始神志不清,她一只手被里科斯抓住,另一只努力朝着被夺走的酒杯方向伸去,又被里科斯拉了回来。

    温暖的触感格外舒服,她眼神虚瞇,顺势缠绕上了里科斯,一脸甜蜜享受。

    身上传来的拉拽感让里科斯开始觉得头疼,他很厌烦任何一种喝醉酒的生物,特别是喝醉酒后一点都不老实的生物!

    常笑此时此刻却一丝属于一个有酒品的醉汉的认知都没有,笑呵呵的抱着高大的里科斯,揪着他的西装外套抬起头,眼神迷蒙。

    “你知道吗……”

    常笑轻轻开口,毫无防备地用着母语想将所有心酸的少女心事都倒出来,一件一件捋清楚,然后掩盖上伤口,继续没心没肺的笑。

    太过于紧贴的双腿加上常笑毫无节制的缠绕,里科斯被常笑的脚绊住,抱着她跌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过于贴近的距离让他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将这个行为上越来越过分的牛皮糖扯开,却又碍着她娇弱的小身板儿不敢用太大力。

    常笑全然没有被嫌弃的自觉,又发挥自己极好的柔韧性硬生生绕过他的手钻进了他的臂弯,双手松松的揪住了他的衣领。

    “六年了……”

    一滴一滴眼泪断线儿似得顺着脸颊往下淌,喝过酒后红红的嘴唇像是抑制着悲伤般一扁,细弱的肩膀也随着她哭泣的动作有些抽动。

    “不可以吗,我只是藏着一颗喜欢你的心。”

    他本来想推开他的动作一顿,僵硬在原处。

    毛绒绒的猫耳朵早就因为她胡闹的动作歪歪的竖在头上,喝了酒后迷茫的大眼睛配上红红的鼻子近在咫尺的凑在他眼前,他眼里的绿意越发浓郁。

    那越凑越近的小脑袋他竟然使不出一丝力气去推开,下一秒,带着jgermeister特有的甜香如烟花般绽放在他唇边。

    是……香甜的……

    唇上柔软的触感带着草木香甜的酒香,那双细腻的小手不老实的一路从坚实的胸膛摸上布满硬胡茬的脸颊,然后,摸上了他的短发。

    “我不想当你的朋友……”

    她稍稍分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泪水啪嗒一声滴落在里科斯眼角。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心中充斥着一股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滋味,类似于甜,却弥漫着涩。

    “我不想只是你的朋友……”

    她湿漉漉的眼眸漆黑的宛如最浓郁的黑夜:“依里亚德……”

    他想要伸出去擦拭她眼泪的手顿在原地,愣了会儿,他还是缓缓伸手,轻轻擦去她的眼泪。

    近在咫尺的呼吸是最甜蜜的梦,他最后轻抚了她的脸颊,起身将常笑从自己身上扯开站起身来,浑身无力的常笑眼神越来越迷蒙,脑袋一歪,昏睡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