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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叫你的老爹老娘拿一些粮食出来,我就放你回去。”
吴宝贵直接对吴帆徽开口说话了,而且带有商量的语气。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以至于吴宝贵身边的几个人都扭头看过来,大概是不相信他们的大哥会对着被绑票的人开口说话,依照规矩,这个时候他们会找到村里的联系人,直接给吴帆徽的父母亲带话,要求拿出来粮食和钱财,一旦粮食和钱财到手,他们就放了吴帆徽。
要是吴帆徽的父母不愿意拿出来钱粮,他们就会痛打吴帆徽,让其半死不活的回到家里去,以示惩戒,而吴帆徽的父母也是要拿出钱粮来医治,同样遭受损失。
吴帆徽早就开始观察吴宝贵等人。
吴宝贵的身边一共有五个人,有两个人他是认识的,也是本村的人,一个是王宝福,一个是王德才,两人的年纪和吴宝贵差不多,另外的三个人不认识,想必是外村的人,这些人的年纪都不是很大,尽管有两人面部显得苍老,但展露出来的气息还是不成熟的。
前世的吴帆徽,某名牌大学法律系毕业,身为国家机关公务员,年届不惑,经历过风浪,且因为特殊工作岗位的磨练,善于捕捉人心,分析个人的思想,更是铸造过硬的自身心理。
好死不如赖活,既然穿越了,那就任命,走一步看一步,度过眼前这个难关再说,悲悲切切没有丝毫的作用,以积极的心态面对才是王道。
前世过硬的素质和心理,让吴帆徽很快抛开杂乱无章的思绪,开始分析自身面临的局势。
吴帆徽看向吴宝贵等人的眼神,平静之中带着示弱,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
俗话说得好,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吴宝贵的话语,让吴帆徽看到了希望,当然穿越的他,不知道这具身体以前的表现和气质如何,更不会想到穿越的他,自然流露出来的高贵气质,让吴宝贵紧张。
“宝贵哥,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哪里有什么粮食,刚才我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吃上了年糕,欢喜的不得了,我的爹娘是拿不出来粮食的,我看你还是放我走算了。”
这是吴帆徽的铺垫,这几句话不可能让吴宝贵放人。
果然,吴宝贵身边的王宝福跳起来了。
“吴帆徽,你老爹老娘拿不出来粮食,老子就杀了你.”
不知道为什么,吴宝贵站起身,对着王宝福就是一脚,踢得王宝福哭爹喊娘直叫唤,连忙躲到一边去。
吴帆徽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很快消失,他看到了愈发强烈的成功希望。
其实吴宝贵已经从吴帆徽平静的回答之中感觉到更多的异样,以他对吴帆徽的了解,这些话语根本不可能从其嘴中说出来,这些话语带着自信,没有惧怕,没有懦弱。
难道吴帆徽真的是遇到了神仙,突然长本事了。
还没有等到吴宝贵接着开口,吴帆徽再次开口说话了。
“宝福哥,杀了我有什么用,你们得不到粮食,还不是要饿肚子,再说你们杀人了,官府要是追查下来,你们不好过,官府找不到你们,肯定会找你们的亲戚,到时候你们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要遭受到牵连,你们也知道官府的人可不好说话。”
吴帆徽这下说的倒是实话,吴宝贵等人不敢招惹官府,就凭着他们六个人,要是县衙的捕快真的动手,他们没有地方可以逃走,再说他们的所有亲戚都在本地,官府找不到他们,找这些亲戚的麻烦,敲诈每家每户的钱财,惹的这些亲戚不安生,那他们就真的没有容身之地了。
吴宝贵是粗人,没有读过一天书,但是这些简单的道理还是明白的,当初要不是被县衙的衙役逼得没有办法,他也走不到这一步,衙役的厉害和无情,他是知道的。
吴帆徽的再次开口,说的入情入理,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帆徽兄弟,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我看这样,你找你的老爹老娘要一些粮食,不管多少,意思一下,我们就放你回去。”
面对这种近乎于乞讨的语气,吴帆徽暗暗叹气,这些人目前只是乌合之众,成不了什么大器,这也难怪,都是没有读书的大老粗,没有外出游历,不可能有什么见识。
作为打家劫舍的土匪,说出来这样的话语,吴宝贵已经软下来,只是什么都捞不着,面子上过不去。
内心有了底气,吴帆徽说话的语气稍微变化,话题也转移,他不再直接关注自身。
“其实你们这样做也不是办法,长时间下去,肯定送命,你们想想,你们得罪的都是乡里乡亲的,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要是有一天得罪狠了,村里的耆老和里正会看着不管吗,他们发话了,老少爷们憋在心里的怒气爆发出来,吃亏的就不仅仅是你们了。”
吴帆徽说完这些话,包括站在不远处的另外三人都凑过来了。
吴宝贵搔了搔本来就很乱的头发,有些不知所措。
一个吴帆徽不认识的人开口了。
“哼,我们在官府有人,谁敢动我们.”
没有等到这个人继续说下去,吴帆徽冷笑着开口。
“不要说你们在官府有人,就算是官府里面的老爷,也有被杀掉的,前段时间我听村里的耆老和里正说,有些地方的农户造反了,冲到县城里面,杀死县衙的老爷,还抢了官府的粮仓,被逼的没有办法的人,什么事情不敢做。”
吴宝贵身边的五个人全部都低下头,包括刚刚对吴帆徽发狠的王宝福。
吴宝贵倒是没有低下头,但神色显得愈发的茫然。
“帆徽兄弟,我们也是真的没有办法,要是能够想到办法,谁做这样的事情。”
吴宝贵不再说钱粮的事情,但一直都念叨没有办法这个理由,好像对面的吴帆徽就是官府的人。
吴帆徽的三言两语,就将对面的六个汉子击垮,形成如今的局面,这可以算是忽悠,但更多的是抓住了对方的弱点。
“宝贵哥,我也实话实说,你总说没有办法才做这些事情,到时候官府的人会听你说没有办法,退一步说,村里的耆老和里正,知道你家里以前的遭遇,就算想着帮助你们,可你们惹了众怒,他们也没有办法。”
此刻的吴帆徽,好像是一名智者,一步步引领吴宝贵等人走进他设计好的逻辑思维之中,拔不出来,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完全掌握主动。
吴宝贵等人毕竟年轻,走出最远的地方,不超过马鞍山村方圆二十里地,他们没有什么见识,做事情也不老练狠毒,很容易被忽悠,吴帆徽不需要耗费太多心机,就让对方缴械投降。
吴宝贵一屁股坐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吴宝贵抬头看着吴帆徽,看到吴帆徽平静且深邃的眼神,他的身体蛮颤抖了一下,竟然带着乞求的眼神开口了。
“帆徽兄弟,你一定有办法,帮帮我们,要不然我们就跟着你干.”
吴宝贵说出来这些话,王宝福连忙走到吴帆徽的身后,三下五除二解开绳索,颇为用力的将绳索甩的远远的。
吴帆徽眼角的余晖扫了王宝福一眼,此人很灵活,好好培养,应该有出息。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之中,吴帆徽终于开口。
“办法是有的,但天机不可泄露,我现在不能够说,要是说了,我们都活不过三天时间,我需要回家去好好想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都筹划好。”
吴帆徽的这些话,让吴宝贵更加的诚惶诚恐。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绑票的事情不能够干了,这是断子绝孙的勾当,幸好你们没有杀人,要不然你们活不到现在,至于说你们接下来干什么,我也不能够说,你们要自己想办法,熬过半年时间,半年之后你们可以来找我,要是你们中间有人熬不过半年的时间,那我也没有办法。”
吴宝贵等人连连点头,居然深信这些话。
吴帆徽自己都觉得这些话的水平太差,纯粹就是忽悠人,可偏偏人家相信。
短暂的沉默之后,吴宝贵对王宝福开口。
“赶快拿吃的来,帆徽兄弟好久都没有吃东西了.”
黄灿灿的麦饼出现在眼前,一共有三块。
吴帆徽相信自己能够轻易将三块小米饼吃下去,但他不能够这样做。
拿起其中一块麦饼,吴帆徽开口说话了。
“你们也不容易,不能够继续做绑票的勾当,肯定有一段时间难熬,多留一些粮食在身边,吃饱很难说,总不至于饿死。”
吃完一块麦饼,吴宝贵亲自将吴帆徽送到距离村口两里地的山拗口。
一路上吴宝贵非常的小心,不停的说明家中发生的事情,解释落草为寇的原因,生怕吴帆徽听不明白。
吴帆徽一直没有开口,他边走边观察周围的情形,沿路看到的情景,让他没有了开口说话的心情,或许这个时候,他才开始感受穿越的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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