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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客栈吃饭之后,况严琦对吴帆徽的态度改变了很多,尽管上课的时候还是没有什么言语,说话也是严肃的,但是从眼神可以看出来,况严琦对吴帆徽有了一丝的尊重,这是很罕见的情况,吴明坤等人的年岁不是很大,他们不可能看懂其中的意思,可他们跟着吴帆徽这个大哥,日子也好过了很多。
学堂里面的学生,完成朗读和背诵课文等任务,不一定是况严琦亲自出面督促,他会挑选学生之中成绩稍微突出之人,来监督其他学生完成学习任务。
吴帆徽自然成为监督吴明坤等人五人完成学习任务之人。
吴帆徽虽然从未担任过老师,但他能够分析和掌握小孩子的心理,学习过程之中,对学生采取鼓励和激励的态度,远比严厉的苛责管用。
在他的监督之下,吴明坤等人学习成绩进步明显,年纪最小的吴明峰,也能够慢慢开始背诵最难的《百家姓》了。
吴帆徽自身也需要努力,他面临的最为重要的学习任务,就是练字。
没有计算机、没有电脑,课本需要手抄,文章需要手写,有一手好字就成为了打门锤。
实话实说,吴帆徽前世很少写毛笔字,关键是用不着,他对书法也没有太大的兴趣,钢笔字倒是写的不错,一手的行楷写出来赏心悦目,因为这是工作的需要,可惜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书法,能够写好钢笔字不意味着能够写好毛笔字。
万变不离其宗,至少吴帆徽有写好毛笔字的基础。
苦练书法是吴帆徽进入吴氏学堂做的最多的事情,他买不起纸币墨砚,如此习练书法成本太高,不是他所能够承担的,历史上那些练习书法的故事他还是知道的,于是他依葫芦画瓢,在祠堂地面的青石板上面开始练习书法。
毛笔是有,用清水做墨汁,在青石板上面练字。
写毛笔字关键在于掌控手腕的力量,把笔无定法,令掌虚如握卵,如此便于运笔,同时要保持每天练字的时间,至少在一个时辰以上。
掌握了正确的方法,加上以前就有写字的基础,这样写字的进步是神速的。
吴帆徽有时间,不过每日里需要读书练字,需要监控学弟的学习,时间也计划的非常紧奏,除开吃饭的时间,他几乎都是沉湎于学习之中,前世累计的知识和能力,在不断的学习和练习之中,逐渐开始恢复。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过去,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面,吴帆徽没有回家,也几乎没有出门,县城不大,在吴帆徽看来,米脂县城不过是一个不怎么好的集镇,没有什么好逛的,前世的他本就不喜欢逛街,吃饭全部都是吴明坤等人带来的饭食,为他节约了钱财的开销,也省出来不少的时间。本月之中歇息三天的时间,没有办法他才上街,匆匆吃过一点东西之后,回到祠堂继续读书练字。
在这期间,吴帆徽惊奇的发现,自己写的毛笔字,进步非常神速。
吴帆徽可没有字帖,什么颜真卿、王羲之和唐伯虎等人的楷书、行书等等字帖,这些都是异常宝贵的书籍,就算是拓印本,他也看不到,故而练字完全是按照自身的感受进行,主要就是让练出来的字看上去舒服整齐。
这种无拘无束的学习和练习,极大的帮助了吴帆徽,他以成熟的心态学习练字,通过努力挖掘出自身潜在的能力,让自身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突出。
《百家姓》、《三字经》和《千字文》的背诵,更是顺利,吴帆徽练字就是以这三本启蒙入学的基础书为主,一边监督吴明坤等人背诵,一边不断练习这里面的字,刚开始书写,繁体字让他有些不适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反而喜欢上了这些繁体字。
况严琦的教学方式依旧,能够看出来没有努力,好几次吴帆徽路过况严琦的房间,听见里面朗读四书五经的声音,显然况严琦也在努力温习功课,要准备两年之后的乡试。
这期间,吴帆徽努力的了解这个时代,尽管他熟悉历史,甚至熟悉整个的大明王朝,但是熟悉与亲身经历是完全不同的,米脂县很贫穷,也很偏远,但这里的一切,同样是大明王朝的缩影,众人遵守的规矩都是一样的,通过了解市井中的诸多事情,他同样能够窥探大明王朝的全景。
吴明坤、吴明波、吴明富、陈华渠和吴明峰五个小孩子,成为了吴帆徽了解家长里短和诸多规矩的依靠,童言无忌,平日里闲聊的时候,五个小孩子会毫无顾忌的说出来看到的和听到的事情,尽管范围很是狭小,也不可能有很多看上去很有用的信息,可吴帆徽可以通过这些故事,分析背后蕴含的含义和规矩。
另外一个教室的十一个少年,吴帆徽基本没有什么接触。
两个教室的少年和儿童,泾渭分明,平日里几乎没有什么话语,少年瞧不起隔壁的小孩子,有了吴帆徽这个老大,隔壁的小孩子也不会刻意去巴结其他的少年。
吴帆徽很注意这一点,他倒不是没有机会接触那些少年,不过他暂时不会这样做,作为有着成熟心智的少年,吴帆徽很多认识是超前的,他知道秀才与农户说不到一块去,当官的与老百姓说不到一块去,甚至两榜进士与举人也不一定能够说到一起,这就是因为其中的一方有着天然的心理优势,说话做事情都是俯视另一方的。
每一个人都要时刻想着自己的身份,做的事情必须要符合身份,千万不要强出头,要不然结局很有可能是自取其辱。
吴帆徽当然不会干这样的傻事。
吴帆徽与况严琦约定的时间到来。
九月下旬,米脂县已经进入到深秋季节,秋收全面结束,气候逐渐转凉,一丝的寒意让夏季的炎热荡然无存。
这是一年之中气候最好的时间,不冷不热,可惜非常的短暂,要说这些年的气候也是奇怪,连续好几年的时间过去,北方夏季暴热,雨水稀少,冬季干冷,北风刺骨,南方夏季暴雨成灾,冬季少有的严寒,南北两地春秋两季几乎感受不到。
散学之后,况严琦来到了吴帆徽的屋子。
没有闲聊,没有寒暄,况严琦直接要求吴帆徽开始背诵《百家姓》、《三字经》和《千字文》,吴帆徽也没有客气,按照况严琦的要求,开始了熟练的背诵,据况严琦的了解,尽管这三篇文章是小孩子入门读书的启蒙教材,但也没有哪一个入学仅仅一个月时间的学生轻易背诵出来的,吴帆徽做到了这一点,的确不简单。
吴帆徽背诵完毕,况严琦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吴帆徽,你果然做到了,不简单,我做塾师三年时间,从未见过有如此天赋的读书人,你是第一个,我要是将你的事情说出去,相信的人不会很多,大家反而会好奇,我想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说出去,也好让你安心学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可以,学生的主要任务就是读书,其余的事情不想关心。”
“如此我也该要兑现承诺了,对了,这一个月的时间,我没有看见你动笔,不知道你的字写得如何,我可要提醒你,读书人写一手好字是非常关键的。”
“学生正在练习写字。”
“好,那你好好的练习写字,过一段时间我看看你字写得如何。”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况严琦不相信吴帆徽的字可以写的很好,练得一手好字,这是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他也就没有要求吴帆徽写字。
况严琦带着吴帆徽来到自己的房间,从桌上拿起了一本书。
“这本《论语》,是我珍藏多年的,从明日开始,你就认真学习,至于说《孟子》、《大学》、《中庸》,以及《诗经》、《尚书》、《礼记》、《周易》和《春秋》等书,我会看你研习的情况,若是你能够在半年时间通读《论语》,那我就承诺送给你一套四书五经。”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在书上面做了标注,你可借鉴,读书过程中,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直接询问。”
况严琦没有说及拜师的事宜,吴帆徽也没有刻意提及。
所谓半年时间通读《论语》,这其实是做不到的事情,任何的一个大儒,穷尽一生,不断学习,都不敢说自身能够通读《论语》,若说半年时间背诵《论语》,倒是有可能。
吴帆徽对况严琦没有寄予很大的希望,况严琦不是那种经纶济世之才,没有什么深厚的背景,给予他的帮助是很有限的。
到如今,吴氏学堂已经成为他的一个平台,这个平台不是很好,能够利用的地方已经差不多。但有一件事情,吴帆徽是必须要弄明白的,那就是自己的身世是不是有什么谜团,或者说父亲吴庆超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或者说究竟遭遇过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通过况严琦是能够达到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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