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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牡丹阁阁主,靳长恭星眸在剩下之中的人一一望向,最终挑出了兰阁阁主。
兰花阁阁主果然人如幽兰空谷,他擒着温润的笑意,一身兰葶玉树的舒服气质,令靳长恭身为女人的颀赏水平稍微多瞧了几眼。
可落在巧弄桃蒶黑眸中,却是色眯眯,淫荡荡,这眼光渣到底的永乐帝,竟然无视他的美貌,却对着兰阁阁主瞧得心神荡漾,他恨不得拿一块小手绢咬来磨牙,可恨之,唾弃之——伤自尊了!
“这位公子文采斐然兰佩服,兰却别无它能,唯棋艺一途尚能拿得出手,便劳公子与我比棋了。”一双充满善意的黑眸微微含笑,文质彬彬,完全符合小话本内闺阁女子幻想的那种优雅风度翩翩的才子佳人。
靳长恭牙一酸,一个男子如此说话,的确不是她那一道菜啊,她比较喜欢不作做不迂腐,特别是能够体会她丫的一个半文盲苦楚而好好话说,说人话的!
刚才的颀赏就如流星一闪,她恢复了一贯的不冷不热,但面对兰阁阁主她却也给足了面子,只因他跟公冶在气质上倒有几分神似,瞧着还算顺眼。
契刚才看陛下对那些个美女都不冷不热的,偏来一美男她便立即双眼冒光,这意味着什么,陛下果然长偏了呀!
“公子,他的棋艺曾打败过棋艺界的欧阳老,现在基本上算是杀遍靳国无敌人了。”契可是情报专家,刚才一来一回也顺便探听了一下十二阁阁主的底细,虽然很粗浅,但别人知道的至少他也知道了。
契小声凑到靳长恭耳朵说完,便退开,浓眉一横,用眼神使示——陛下,上吧,出损招吧!出阴招吧!别因为他是娇花,便怜惜他,使劲地给他蹂躏!
而靳长恭根本没有收到他的频道,她看着下人抬上来的棋盘,与两篓棋子。
若要问靳长恭的棋艺如何?这便要问那受害匪浅的靳微遥了,毕竟前身永乐帝的棋艺便是他一手一脚教授的,记得他教了前身三个月,对方只要末将我方当成敌方吃了,便算是一大幸事了。
而本身靳长恭是不懂棋的,这不懂的程度甚至不如前身,至少前身还认得哪颗棋是摆在哪处的,所以一个完全不懂,一个半懂,她如今就是一个臭棋篓子。
兰阁阁主观察着靳长恭的神色,他自问阅人无数,却看不清楚她眼底的情绪变幻,她此时就像一汪大海,看似平静,但谁又知道海中有多少内涵了。
“请问公子要黑棋还是红棋呢?”兰阁阁主礼貌道。
靳长恭端坐于凳上,他们下的是黑红象棋,她抬眸微微一笑,也不客气道:“黑子。”
隔着面具,兰花阁阁主唯见她薄唇微勾,一双星眸睫毛下弯,顿时便令她锐利的棱角柔和了几分,有一种如玉石粹取精华般光华流转,他猜这位公子或许长得并不差。
“嗯,那请吧。”
他们开始摆棋,而靳长恭这时,毫无疑问传音给了靳微遥。
“闻人微遥,这一局若你不能帮寡人赢下,便算将功续罪,否则凭你私下行为不检点,且被寡人逮个现场,你那太傅一职便算是泡汤了!”
靳微遥举酒杯的手微顿,听到靳长恭那一番暗着求助,明着威胁的话,心中不怒,反而喜悦,她的棋艺有多臭他自是知道的,刚才看她向莲谨之求助时,他心底便有些隐怒,觉得她也太看得起他了。
不过,此刻轮到他了,他又觉得之前心底的不舒服已烟消云消了。
“长恭,若我帮了你,你是不是能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呢?”
靳长恭蹙眉,棋已摆好,红棋先行,于是兰花阁阁主已经开始了。
“你敢要挟寡人?!”她怒道。
靳微遥却不急不徐,饮了一口清酒,温柔道:“长恭,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唤我微遥,就算是你的下属,你的臣子,你不是也没有连名带姓地叫莲谨之吗,难道对我就不能一视同仁?”
靳长恭被隔应了,看着兰花阁阁主下完第一步棋后,疑惑地等待她举棋,她心中一急,但脑子却越发地清晰,她知道妥协是最好的途径,便咬牙道:“微、遥,怎—么—下?”
老子能屈能伸,等过了河,立马就去拆你的桥!
契在旁边探头探脑,看靳长恭那稳如泰山从容而自在的表情,心中大定,陛下乃难道真是已经练就了神奇的棋艺?
可是平日里,真没有看过陛下有闲心搞文艺,她基本上不是在办公,就是在办公的路上,老实说闲时她就躺着搞阴谋,呃,搞政策,他倒不知道陛下私下还如此多才多艺。
契骚年,你确定是说她,而不是她背后的男人吗?
由靳微遥插手这一局棋,兰花阁阁主会输,那是注定的。
为何呢?
那自然是因为靳微遥与兰花阁阁主或许两者棋艺相当,可是有时候棋如人生,一个的见识与心胸决定了他的棋路,兰花阁阁主就算棋艺再精湛,亦不过是一介被温室培育出来的艺术品,而靳微遥却不同,品棋即品人,棋局是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剑拔弩张,杀气太重,他必然会战无不胜。
“兰,自愿认输。”指尖微颤地举在空中,兰花阁阁主笑得有些勉强地放下手中一枚“相”棋,起身朝靳长恭深深作了一揖。
棋局明显胜负已分,他——技不如人,另则亦心惊不已,此少年的棋势充满了霸气与杀气,实非他一介文人能够扛横的,所谓观棋如观人,此少年——绝非泛泛之辈啊!
“承认了。”靳长恭瞄了一眼棋局,嘴唇微扬,眸光却深邃幽暗。
好一个靳微遥啊!
“喂喂,我们没有看错吧,那黑袍少年真的又赢了一局了?!”连胜三局,第一次或许称之为侥幸,第二次是运气,那第三次呢?
——那绝对就是实力了!
“他是谁啊,为何要故意戴着面具,莫非是别国的人,戴了面具专程掩饰身份?”
“谁知道,不过他刚才那棋局咱们隔得远,瞧不仔细,但看兰花阁阁主那惨败灰暗的表情,便知道绝对是一局好棋,可惜看不清啊!”
“嘿,赵兄,咱们要不要来赌一赌,这黑袍少年最终会败在哪一阁阁主手中?”
“好啊,来来下注,这真tmd是我活这么大看过最亢奋的一幕了,我赌了!我赌你全胜,哈哈哈哈——”
“看来,赵兄是打算给咱们送钱啊,哈哈哈——”
听着周围的欢闹声音,十二阁阁主的脸色都有些难看,靳长恭一次挑战十二阁阁主,而十二阁阁主相当于泉采阁的门面,如都让她踢了,那泉采阁的面子该往哪儿摆啊?
从这三局来看,他分别挑战的是画、诗、棋,全胜而归,这么说来这少年该是一个才高八斗的惊艳才子,既然如此,那他们就反其道而行,她既然文的如此了不起,那他们就来奇的!
为何不来武的,刚才过试炼试的时候,她已经很好地展示了她的轻功绝妙,从武上下手,十二阁阁主恐怕都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巧弄十分纠结地盯着靳长恭,他脑中既震惊又难以置信:这货竟然是一个文才武略皆通的怪才?怎么可能?永乐帝的文不识丁这绝逼是事实,这货如果不是被冒充了,那就是她一直设了一个假象愚弄了天下人!
可这么做,她有什么好处?巧弄一向才思敏捷的脑子竟然会不够用,总觉得好像某一个关建地方被卡壳了。
接下来的各位阁主,各出奇招,有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也有使出一些比较偏门的挑战项目。比如一般人根本不懂的验宝之术,如圆规算数,如钢索跳舞……
要说验宝自然难不倒靳长恭,算数她虽算不上精,可是经商神化公冶精啊,她暗中让他帮了一个忙,至于跳舞的话,她的确不行,没办法她唯有搅局一趟,一招缠丝在暗中给人家妖娆多情的杏花阁阁主使绊,最终结果她自然就不劳获胜。
另外还有一个她现场的帮手多,自然结果不言而喻。
随着她一场一场地陆续胜利,十二阁阁主已经心受其扰,意志溃散,接下来的比赛更是输得一塌糊涂。
要说啊,人就不能自作聪明,实则如果他们一开始不大意,光是琴书画这三关,就算有人替靳长恭作弊,她也胜不了的,再则她总不能次次都下阴招将人家暗中打残吧?
这样一来,就算人家拿不准证据,也铁定会怀疑身为第一嫌疑人的她。
可这世上都是万金难买早知道啊,结果已定,也就是谁也无法再改变了!
最后,只剩下一个桃花阁阁主——巧弄公子。
他始终保持着良好的修养,眼眸似月牙儿弯起,但天知道他私底已气炸了!
好你个靳长恭!本事倒不少啊,那就换我陪你玩玩吧!
啪啪清脆的掌声,巧弄公子走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鼓着掌走出来,他修长有致的双眉竟然如出一辙,均匀分列两旁,纤长浓密的睫毛如蝴蝶翅膀扇动,蕴含的两股清波流盼生辉,折射出盈盈玉光,不点而朱的红唇似笑非笑地翘起,虽末观其全貌,已觉其风姿气度魅惑异常。
他笑言道:“这位不透露身份的公子,真是令巧弄佩服不已,一次便挑战胜了十一位阁阁主,并且大获全胜,如今也就只剩我一人了,泉采阁开张以来,倒是从来便没有人挑战过我,这一次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该与公子比些什么好了?”
说到最后,他似有些为难地蹙眉。
靳长恭却早就想好了,既然他愿意送这么一份人情绪她,她何乐而不为:“那我们赌命如何?”
巧弄表情一变:“什么?!”
大厅内的人全都惊讶异常,刚才那少年是说要跟巧弄公子赌命吧?
这也就是玩玩儿而已,需不需要这么血腥啊?
而靳长恭则面目清俊,以灯光渡了一层明辉光泽,要说到现在靳长恭还看不出是谁想整她,就白瞎了她这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了。
之前某几次比试都有人暗中明着给她设陷阱,挖深坑,打埋伏,当然凭她早有察觉都一一化解了,这其中亦有楼上那几位暗臣相助,可是别以为她没有看出来每一次她这边出事,那个巧弄公子都会有些细微的情绪变化。
虽然被掩饰得很好,可惜她一早便盯着他了,所以并不会错过。
她想一次是巧合,那么几次呢?总不能一直是巧合吧?
巧弄掩唇似嗔如怨的瞟了一眼靳长恭,眉目传情间别有一番滋味:“呵,公子是在跟我说笑吗?不过就是一风月游戏,又何必严重到拿命来赌的程度呢?若这话传出去,别人家还以为咱们泉采阁在经营些什么非法勾当呢~”
靳长靳面色末动,摇头:“你误会了,我所谓的赌命,并不是指拿你我的性命来赌,而是拿彼此的命运亦或是双方的运气赌一把。”
“什么意思?”巧弄饶有趣味地问道。
靳长恭星眸闪烁着精光熠熠,别有神彩飞扬,微微眯睫道:“你们泉采阁不是也有赌场吗?对赌应该不会陌生才是,今天我就在这里跟你赌一把。若输了,我就负责将今天十二位阁阁的出场费用全包下,如果侥幸赢了,那么不知道巧弄公子能否应允,今天泉采阁便由我一个独占呢?”
若说,之前靳长恭的打算利用十二阁阁主而秘密搜寻,那么如今在懂得巧弄公子的价值之后,她便改换了策略,她要将整个泉采阁地毯式的翻转过来,她就不信这样还找不出那该死的暗帝!
什么?!这厮好大的口气啊,竟然赢了就将整个泉采阁免费包下一个嫖,这也太贪心了吧?不少人开始嘀咕反对闹情绪。
而公冶、莲谨之、金铭与靳微遥则另有猜想,因为今天之内某一些事情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末解之谜。
众人虽然闹腾得厉害,但是却还是等待着巧弄公子的回答。
“那公子要赌什么?”巧弄偏歪臻首,厚薄适中的朱唇勾起,一身淡淡的邪魅气质从那双黑玉般的桃花眸流溢而出。
这一句话落,便表示他应下靳长恭的赌约条件了。
这几天头昏沉沉的,吹空调吹感冒了,所以这两天更新有些少了,望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