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鼎武呼吸混浊,凑在他颈边含着一小块肌肤吮咬不放:“不要理她,乖。”
乖个球呀!唐申真的气死了,眼睛都气红了,伸手在他身上狠狠一掐,(不是不想用锤的,只是经验证明自己会比较痛。)气急败坏地骂道:“给我起开!不然你从今天起去睡书房!”说完自己脸红一片,怎么觉得和闹脾气的小媳妇一个感觉?
华鼎武叹息一声,只好放过他,在他唇上咬了两下:“今天晚上要你好看。”
唐申脸色越发长红,只恨不得过去咬他泄愤,却仍只是瞪他一整理衣服。华鼎武闷笑两声,伸手帮他将衣服理好,并拉了拉衣领盖住自己制造出的痕迹。
华夫人这个超级电灯炮心情很好地跑了过来,她今天这般高兴的原因有三个,一是大儿媳又一次有了身孕,这对华家来说是大喜事,毕竟华老二没后了,华家老三老四还小还在读书,华家的第三代只有一儿一女确实少了些。第二件事就是听大儿子说二儿子的夜生活非常愉快,这才知道昨天晚上华老二终于下手把唐申给那啥了。虽然骂了几句二儿子的手脚太慢,但还是很高兴两人终于洞房了。三是住在华家的三位考生都中了进士,让华家大大的长了面子,连带着华夫人脸上都有光。
所以,兴奋得找不到人可以唠嗑的华夫人决定来骚扰唐申。唐申乖巧宁静,又不是个闷嘴葫芦,家长里短的他都能对得上话,不像其他贵妇们长舌爱攀比,也不像大儿媳那样的循规蹈矩有些无趣,所以唐申在不知不觉中就在华夫人的心中有了“闺蜜”的地位。
华鼎武被母亲坏了好事,越发的不想理她,见她拉了唐申说得没完没了,索性去书房整理些东西,心中暗恨难得的休息日被母亲破坏。
唐申却暗暗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白日里宣那啥,他其实是没意见的,只是被人撞见了就难免不好意思。华鼎武现在正在兴头上,让他抱着自己当着华夫人的面亲蜜,唐申还是不敢的。所以他出去也好,省得他擦枪走火的自己挡不住。
华鼎武有了唐申就注定无后,华夫人自然不会和唐申说到孙子的事,华家出了三位进士虽然有面子但华夫人对他们不熟,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就拉着唐申说小两口的事。
“申儿呀,我那二小子是块愣木头,笨嘴拙舌不会说些好听的。但他是真的喜欢你来着,你可别误会他有什么二心。我把他从小养大,就没见他对谁比对你更上心。”华夫人是想着唐申毕竟是个男子,家境不错自己又是个举人,虽然看着和自家儿子处得不错,但他哪天要是不高兴了那想走就能走,谁也困不住不是?自家儿子好不容易破了孤煞的命格有了陪伴一生的人,要是因为他那臭脾气把人给气跑了,那可如何是好?她这个做娘的,可不得多帮衬着些嘛。
唐申哭笑不得,很想跟华夫人说您儿子要是个木头,这世上的木头都成了精了。他要是笨嘴拙舌,这世上就没有会说话的了。就干脆地说:“华夫人,我知道的。我这辈子,也就他了。”
华夫人心里乐开了花,看着唐申是越看越喜欢,拉着唐申的手高兴地说:“申儿真是个好孩子,那小子能有你,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申儿你放心,咱们虽然没办法有个正式的名分,但在咱们家,武儿身边我们就只认你一个。那小子要是敢对你不好,你只管告诉我,我来修理他!”
唐申笑笑,不说话。他不怕华鼎武对自己不好,他只怕自己被华鼎武真的宠坏了。
说着说着,聊到了唐申和华鼎武要下江南的计划。华夫人一脸向往:“说起来,小时也曾经在金陵住过几年,那儿可真美。一晃眼,这么些年过去,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去看看的。”
见她失落,唐申连忙说:“华夫人切莫悲伤,金陵虽好,但华夫人现在居住京城有家人陪伴,此处才是您的家,才是最适合您的地方。”
华夫人怔忡片刻,点头笑道:“申儿说得有理,是我执拗了。金陵是美,不过京城才是生活一辈子的地方。”
唐申笑笑,看着仍然有些怀念神色的华夫人,想了想说道:“华夫人若不弃,这次下江南,便让鼎武和我大哥画一些江南风景给您带回来看看,只是我不擅长丹青,怕是不能于此事上孝敬夫人的。”
华夫人心中感动,慈祥的面容上也就越发的温和,拍着唐申的手说:“申儿能想到这些,我这心里已经非常熨帖了。你大哥的画极是有名,他能做上一幅给我我定是要好好珍藏的。至于武儿,他爱做就做,我又不稀罕。”
唐申好笑,明明就喜欢的,说这些大话。
说到江南,华夫人就有了许多的话,一边回忆着江南儿时的情景,一边说起曾经的趣事。唐申静静地听,时不时告诉华夫人江南的一些变化。他言语动听,引人入胜,听得华夫人极为向往,拉着唐申的手就要他给自己带一些江南的特产回来好睹物思乡,更是一副恨不得自己也跑去江南游玩的样子。
聊得正高兴,武管事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一脸大惊失色的模样:“夫人!了不得了,三爷四爷在书院里和人打架,把人家的腿打折了,现在被书院的山长赶回来了!”
华夫人噌地站了起来脸色大变:“什么?仁儿义儿可有受伤?”
武管事连连点头:“三爷四爷受了些皮肉伤,看着怪吓人。夫人,您去看看?”
华夫人二话不说搭着丫头的手就往外跑,唐申想了想还是留下了,转头看着走进来的华鼎武好奇地问:“你两个弟弟这般的不安分?”
华鼎武哼了一声:“他们若是安分,哪会在这个年纪还被关在?”伸手将人往怀里圈:“这两个小子生来就比一般人会闹腾,给一分颜色就敢开染房。你身子不好,不用理会他们两个。他们平时不敢进我院子,你也不要出去了。”
唐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与其说他不敢,不如说他懒是招惹这种人。他精力有限,浪费在别人身上没意思。而且他在华家的身份有些尴尬,还是不要凑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