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教主对着少林明]慧方丈谦和一笑道:“想必这位一定是少林方丈了,久闻少林威名,今日得见,真是与有荣焉。我日月教欢迎新朋友。”
此语刚顿,一众教徒齐声喊道:“欢迎新朋友,欢迎新朋友,欢迎新朋友!”声音响彻天际,让人为之一震。
明]慧方丈道:“阿弥陀佛,施主过誉了。既然教主声称我等是新朋友,老衲到有一事求教。”
教主道:“方丈请说。”
明]慧方丈道:“我少林偏安一方,自问与世无争,不知为何教主身后的苏施主要来进犯,意图毒害,幸得聂施主相助,方才脱险。”
教主道:“苏左使,竟有此等事?”
苏剑宇道:“启禀教主,绝无此事。”
教主对方丈笑道:“方丈兴许是弄错了,或者看花了眼,我的手下不可能没有我的命令,擅自行事。”
明]慧方丈呵呵笑道:“也罢,也罢,此事各执一词,多说无益。不过,华山杨掌门和风火霹雳堂的鲁英雄确实中毒已深,还请教主看在我佛慈悲的份儿上赐予解药,解除他们的苦难。”
教主道:“看来方丈是来讨解药的。我日月教虽然颇知毒理,不过也不能因此将这二位中毒的罪责归到我日月教身上。这天下会用毒的人可多不胜数,据我所知,这位慕容姑娘就毒功匪浅。”教主一手已经指向慕容怡。
鲁宏升见状,出面道:“慕容姑娘不可能毒害我爹,当日她与这位王明远公子共同见证了贵教苏剑宇和白青青的所为。”
吴良新身后的康润泽见这教主婆婆妈妈、磨磨唧唧,本来脾气就不好的他,此时非常不耐烦,跳出来道:“少罗嗦,今日我们来你这里,就是要痛痛快快地打一场,救人、拿解药,再顺带铲平你这邪教。别再装模作样,你的真面目我们都已经非常清楚了。”
教主见此人如此暴躁,依旧不紧不慢道:“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真是无可奈何。”
康润泽手中的三节棍已经蠢蠢欲动,手上的青筋也立刻暴涨,蓄势待发。只听他大喝一声,手中的三节棍已经甩向日月教主。这教主不闪不避,一个挥手,康润泽的三节棍已经跌到老远。
康润泽何曾受过如此委屈,连碰都没有碰到对方,三节棍便已脱手。当下血液逆流,脾气立刻爆发,正欲冲上前去,已被吴良新一把拦住。这日月教主只一招,众人便知其深浅,多不敢轻举妄动。
武当掌门钟云腾道:“贫道钟云腾,还请教主能够赐药放人,让中原的归中原,西蜀的归西蜀。如此,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便相安无事了。”
教主道:“原来是武当派,真是三生有幸,能够得见道长。不过,道长此言差矣,有一些信念是具有普世性的,倘若只限于一隅,势必无法发扬光大,让众人享福,而这是有违本教教义的。”
白庆卓的扇子越扇越快,似乎极不耐烦。他听着这些人的对话,只觉得无聊到极致,一来二往,你推我往,最终还不是要打。既然要打,又何必来这一段冗长的客套之词。
白庆卓年少气盛,只盼着快点动手,加上天气炎热,这后背很快便汗湿了。
聂海花看着他急不可耐的神情,心中觉得好笑,便窃语道:“你这么耐不住性子,还想混什么江湖?”
白庆卓苦着脸道:“这江湖之人不应该都是快意恩仇的吗?怎生如此婆婆妈妈?这打也打不得,真是叫人干着急。”
聂海花道:“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这叫先礼后兵,多学着点。”
白庆卓道:“真是看不明白,天气又热,我这扇子怎么一点也不抵事儿,越扇越热?”
聂海花道:“这里是西蜀,三面环山,一面靠水,这热气一进来,就很难再散出去。你就算把你这扇子扇断了,依旧是热,因为这风本身就是热风。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再白费力气,收起扇子,心静自然凉。”
白庆卓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怪越扇越热。”
这日月教主正在讲话,却听到这二人窃窃私语,他本身听力又极好,面色已经露出不悦,话语也不时停顿。
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最容不得别人的无视和不尊敬,所以,教主的怒气正在升腾,之前的和颜悦色也逐渐消退。他看着这二人交头接耳、暗自发笑的模样,就觉得这二人一定是在笑话他。
他突然满脸阴沉地看着二人道:“别人在说话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应该仔细听,而不是在这里嬉皮笑脸、交头接耳?”
白庆卓只见这教主仿佛换了一副面孔一般,不由得心中一惊,不过转念又想捉弄一下这教主,便继续嬉皮笑脸道:“你说话那么无聊,磨磨唧唧像个姑娘,天气又这么热,再仔细听你说话,还不把人给闷死?像你这样的姑娘家性格怎么能当教主呢?还不如找个人趁早嫁了。”
一语即出,众人皆哈哈大笑,只觉这年轻人形容的再贴切不过。再看这教主一身白衣,还镶着金边绣花,更觉得像个姑娘。
聂海花见他这般不知死活,便拉拉他的衣袖道:“少说两句,你不要命了?这教主可是会吃人的。”
白庆卓也不听,继续道:“据说教主你还会吃人呢?这可真是吓坏我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会吃人的人。不知道教主最喜欢哪个部位?”他嘻嘻笑着,一点也不在意这教主脸色越来越阴沉。
教主冷冷道:“既然你都开口了,我便让你见识见识。你最爱哪个部位,我便吃哪个部位。”
白庆卓想了想,邪邪地笑着指着自己的档下道:“我最喜爱这个部位。”
众人一看,更是哄堂大笑,笑这教主竟被一小子愚弄了。教主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沉声道:“不知死活!今日我便亲手阉了你这小子。”
白道生一见自己的儿子成了这教主的目标,便暗叫不妙。这混小子平日里吊儿郎当惯了,此时竟惹祸上身了。白道生的剑已经拔了出来,所有的崆峒弟子均紧握兵器,盯着那日月教主。
教主一个闪身,已经到白道生后面,伸手便欲擒了白庆卓。白庆卓见状,早就收了合上扇子,扇骨直击那教主伸过来的手。这教主怎会让他有机可趁,一把便打开他的扇子,一手已经掐住白庆卓的喉颈,生生将他提起来。
教主道:“你这小儿,看你还敢在此胡言乱语。”
白道生见状,一剑已经刺过来,要救自己的儿子。那日月教主反手一推,将白庆卓的后背直接对着白道生刺来的剑。白道生一惊,急忙收回剑势。苏剑宇已经跳出来,剑已经架在白道生的脖子上。其余崆峒弟子见自己师傅被擒,均不敢轻举妄动。
日月教主夺了白道生的剑,对那白庆卓微微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里,今日我便用这把剑阉了你,免得你以后为祸人间。”
眼见着这教主就要得手,突然教主背后吃痛,便甩开白庆卓,转身迎击,不过背后却空无一人,当下有些虚汗冒出来,竟然有人的掌法如此之快。聂海花的观音掌无声无息,在这紧要关头救了白庆卓一命。她扶起白庆卓,嗔怒地瞪着他,怪他太不知好歹。
白庆卓知道厉害了,便退在一旁不再作声。日月教主这么一来,便已经起了怒气,哼道:“看来这一架势必要打了。中原武林也不过如此,尽会搞些偷鸡摸狗之事,无胆站出来承认。”
日月教主飞身退回神坛,一个眼色,周围的信徒已经开始变换阵型。他们的脚步在急速移动,仿佛正在酝酿一场大的战役。各大门派见状,也开始拿出武器,准备迎战。触发点既已开启,便再无可能收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