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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圣波家族的城堡
    阿蔚看着此番场景,觉得这群桥洞下的人值得嘉奖,毕竟他们抵抗新教派,这批人实际上可以发展成保守派。如此这般,保守派的队伍会更加壮大。

    穷苦的人最需要的就是哪怕些许的温暖和关心。如果保守派能够发展这批人,那么帝国内的所有的穷苦之人都会偏向支持保守派。这群最底层的人发展起来,将数以万计。虽然这批人没有钱财,但强大又有信念。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想到此处,阿蔚对着这群桥洞居民道:“圣波家族的代表,我,今日向你们承诺,必造房屋让你们安居乐业,必放食物让你们得以饱腹,必筹职位让你们投身工作,必遣教士令你们继续蒙领神恩。因你们的行为已经在保守真神,虽然你们此前有着诸多徘徊和迷茫,但唯一的真神永远向你们敞开怀抱。愿你们也敞开自己的胸怀,去拥抱真神,与我们一同抵抗那些以神之名的异端。”

    这番言语一出,有如神圣的恩典一般光照着这些穷苦的居民。有些人已经留下感动的眼泪,或许是因为离弃神的悔恨,或许是因为有人关怀的温暖,又或许是找到一个归属后的幸福。总之,圣波小姐对于他们而言,就是可见的救世主。

    他们虔诚地跪倒在地,向着天空伸出双臂,似在拥抱天空,也似在接受神恩。

    阿蔚露出满意的笑容。童晓晨看着这样的阿蔚,这样的言语与她的稚气是那么不配。但阿蔚确确实实有神之话语代言人的魅力。童晓晨心想,这也许是因为她曾经身为活女神的缘故。她早就习惯了成为神在人间的代言人。

    ……

    ……

    圣波家族是一个富贵的大家族,这个家族有一个城堡,占地数公顷。圣波老爷年迈,很少出来,只一个收养的义女,这家产都是这义女的。这义女就是阿蔚,也就是现在的戴丽雅?圣波小姐。

    圣波老爷对这个义女唯一的要求是,光复保守派,让帝国的民保守自己的传统。圣波老爷认为,只有如此,帝国才有希望,帝国才有恢复往日强大不可一世的一天。西方新教派的入侵,让帝国的民不断抛弃自己的传统和信仰,以致帝国岌岌可危。圣波老爷在别人眼里是个不知变通的老顽固,但唯有他知道,只有紧抓住那传统的信仰,一切才有希望。

    童晓晨和约拿单是这个城堡的客人,是圣波小姐亲自带回来的人,那自然是贵宾。所以,一切待遇都是最好的。

    清晨的城堡后院,有漫无边际的草坪,葱葱郁郁,有欢快的鸟鸣。天阳在东方的天际隐隐浮现,云层、朝霞、蓝天组成了一幅妙不可言的图景。

    虽然有些微凉,但这微凉却给人神清气爽的感觉。童晓晨忍不住开始练习毓秀剑法,这套剑法已经全部学完。在这静谧又微凉的清晨,最时候复习。

    剑谱中的招式像一幅幅连续的图画呈现在脑海中,闭上眼睛,深呼吸,一招一式都仿佛浑然天成。这些招式不是从记忆中而来,而是从肢体中自然而然流淌出来。

    一个剑客最高的境界就是人剑合一。这个境界童晓晨从未达成过,因为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专一的剑客,他是一个杂家,什么兵器都碰一碰。专门耍剑只是机缘巧合,要是遇不上这毓秀剑,他一定还是一个心性不定的杂家。

    毓秀剑是一把神奇的剑,它在某种意义上让童晓晨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兵器。这兵器仿佛可以与他的灵魂融为一体。这毓秀剑最了解他,他也了解这毓秀剑。他们似乎都是徘徊在中间状态,游离在阴阳之间。

    最后一个动作结束,童晓晨睁开眼睛,用指尖抚了抚这毓秀剑,仿佛在抚一个爱人的身体一般深情。

    这一切都被阿蔚看在眼里,掌声响起,阿蔚走上前夸赞道:“我现在开始明白为何关于你的流言如此那般不切实际了。我起初是不相信的,但现在亲眼所见,便不得不相信。”

    “你相信什么?”童晓晨收起毓秀剑问道。

    “相信你飞天遁地的本事儿,相信你战无不胜的本事儿。”阿蔚笑着道:“我要向大帝举荐你,你将作为我们保守派勇士的代表。你可愿意?”

    童晓晨也笑着道:“我可以答应你,但这一定是有条件的。你是一个精明的人,也是一个聪明人,跟你谈合作很轻松。”

    “你的条件是?”阿蔚明明心知肚明,但还是问道。

    “跟我回中原,见见你儿时的玩伴,说服他放弃篡权夺位的想法。”童晓晨道。

    阿蔚顿了顿,思想了片刻后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回中原绝对不是现在。眼前就有一场战争要打,要是君士坦丁堡覆亡,我也不可能存活,更不可能跟你走。所以,你一定得帮我,也帮助这座城。”

    “我跋涉千山万水来找你,途中吃尽了苦头,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童晓晨看着阿蔚道。

    “既然如此,那就更好办了。”阿蔚笑道:“你守护好这座城,便是守护好我,也便是守护好要与你一同回中原的人。”

    童晓晨看着这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儿,不知道她的城府究竟是从何而来。但不得不说,这女孩儿是个谈判高手,永远从对方的利益出发说服,但这事儿又绝对是重要的切身利益。

    童晓晨对于阿蔚的改信一直非常疑惑,究竟是什么样的机缘和力量让她抛弃活女神的身份,出走迦毗罗卫国,来到这君士坦丁堡。

    既然阿蔚近在眼前,童晓晨也就问道:“你曾是活女神,为什么会改变自己的信仰,跑到这里来?”

    阿蔚没有丝毫惊诧,淡然道:“活女神,那只是童年的一个愚蠢的赌局游戏罢了。”

    “只是一个游戏?”童晓晨不免诧异,他无法想象一个女孩儿会为一个游戏牺牲这么大。

    阿蔚的身影在初升的朝阳下拉的很长,就在这青翠的草地上,仿佛很落寞,但确实一种无限延展的希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