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至曾经打过一个比方。
在所有同时认识她和瑶楚楚的人心中,瑶楚楚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小姑娘,而她,却是得理不饶人的坏姐姐。用一个童话来做比的话,瑶楚楚是辛德瑞拉,她就是那个恶毒的姐姐。
虽然,她从不想承认瑶楚楚跟她有血缘关系,但她身上确确实实也流着夏漠寒的血。
夜廷深转头看着凉至的侧脸。车窗玻璃将她从额头到鼻梁、到嘴唇再到下颌的轮廓衬托得一清二楚,的的确确是他最初见到她时的模样。
他未置一语,缓了一会儿后轻叹了口气,踩下了油门。
*
就这样一直到凉至家门前,两人都一言不发的。
车停稳后,凉至便解了安全带,夜廷深却冷不丁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他看着她,她却没有抬头,微怔了几秒后语气淡淡:“放开。”
夜廷深有些懊恼,怎么吃了个饭,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
细思了片刻之后,夜廷深放开了她,看着她快速解开了安全带准备下车,手却在拉开车把手的时候顿住了。夜廷深眼中有欣喜划过,眼皮却突突地跳了几下。
凉至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或许你会觉得刚刚是我在无理取闹,是我在有意刁难。是,我就是这样一个歹毒的人。夜廷深,你看清楚了。”说完这话,凉至便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夜廷深一个人坐在车里,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的地方。刚刚她说那番话的时候,瘦小的背影在轻轻发颤。那一刻,他多想抱住她,然而,小小的她却无比倔强地对他说,夜廷深,你看清楚了,我就是这样一个歹毒的人。
他有些失笑了,在她的身影消失很久之后轻叹:“凉至啊凉至,这又是何必呢?”
……
回到上海的家中之后,夜廷深有些疲累地靠坐在沙发上。
一天之内,他在上海和j市之间来回跑了四趟,原以为和凉至的关系会产生一个质的飞跃,结果一顿午饭之后一切都格式化了。
夜廷深懊恼地扒了下头发。
夜南歌在外地巡回演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现在他连外援都没有了,这可如何是好?
正思索着,揣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了几下,夜廷深立马掏出来,却在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之后略微失落,轻叹了一口气,他接起了电话。
正在化妆间准备的夜南歌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悠哉地对着手机问道:“怎么样啊?我没打扰你们约会吧?”
夜廷深无奈叹息,“没有,好像搞砸了。”
“啊?”
“说来话长。”夜廷深不打算解释太多,在他没搞清楚是非对错之前,他不想让其他人因此而对凉至产生不好的看法。
另一边的夜南歌也只得干着急,夜廷深不说她也没法对症下药,思来想去也只能给他支了这么一招:“哥,这么跟你说吧,对付凉至那种外冷内热的女神级人物,你只要记住一点就行了。”
“什么?”
“脸皮要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