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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伺候出浴
    云清晚转身,望着眼前的女子。

    “月影,你为何会在此处?”

    名为月影的少女面容姣好,身着鹅黄色衣裙,身上未带任何配饰,简单不失风范,手拿长剑,纤纤身姿立于眼前。

    她躬身答道:“黎叔让我带着人到芽溪镇来接应您,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我怕人多眼杂反而坏事,便只留下几个分姐妹在这里继续寻找您的下落,其余的已被我遣回。”

    沈君澜听她们的谈话,俊眉微蹙。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他清清楚楚的听见月影唤云清晚为主子,再看月影的装扮也不似一般的丫鬟婢女。

    他也从未在云府中见过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是瞒着他的。

    “将她们都召回,我有事安排。”云清晚并未注意到身旁之人的心思万变,只是淡淡的对月影吩咐着。

    “是。”

    月影拱手离去后,云清晚才望向沈君澜,他的脸辨不出情绪。

    她问道:“为何云默宫的人还未出现,难道是没听见?”

    “他们已经到了。”

    云清晚顺着他茫然无焦距的目光望去,有几个黑衣劲装男子向他们奔来,带头的人是黎青。

    黎青奔到他们跟前,唤道:“君澜哥,你们可还安好?”

    他身后跟着的五人齐声行礼。

    “宫主……”

    沈君澜微微抬手,虽然眼盲却是气势不减,几人肃然退到一边,听候差遣。

    “今日便在这里停留,明天一早启程回凌城。”

    黎青盯着沈君澜吊在肩上的右手,很是担心。

    “君澜哥,你的伤……明日你们先走,后面的事我来处理,我即刻传信给黎安,让他知会穆神医一声。”

    “也好,我会让锦绣阁的人配合你,通知黎安务必让穆前辈前来接应。”

    这次出声的是云清晚,她也担心他的手,晚一天就少一分希望,必须尽快见到穆风。

    沈君澜思考了一下说道:“好,今晚在此住下,黎青传消息回去,就说我的伤并无大碍,我与小晚平安无事,让师叔他们不必挂心。”

    黎青点头说:“我明白,君澜哥,我们是先到客栈住下还是……”

    沈君澜摇头道:“我们还是回以前住的小宅,此刻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天衣教的人暂时不会想到我们还会回来。”

    “也好,今晚好好歇歇,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云清晚也点头赞同。

    回到熟悉的地方,云清晚有种久违的感觉,历经生死,终于回到了这个地方,本该疲惫不堪的身体却异常精神。关于锦绣阁的事,一路上沈君澜依旧没问,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倒是让她意外了。

    沐浴一番后,已是夜幕降临,她重新换上干净的衣服,发梢微湿,心中担心沈君澜的伤,随意打理了一下后,便往他的房间走去。

    他的房门紧闭,黎青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想他也该喝了药再睡觉,不知喝了没有?犹豫着要不要回去,这时里面传出沈君澜的声音。

    “黎青,你进来一下。”

    他的声音听起来是清醒的,她也没有多想便推门进去。

    屋里透着朦胧亮光,只在燃着一盏灯,光线昏暗但还是足够她看清眼前的场景。

    沈君澜在沐浴,浴桶安放在屋子中央,他澜整个人泡在浴桶里,蒙蒙烛光透着雾气,给人如临仙境般的缥缈之感。

    云清晚蹙眉,他身上的伤不能再碰水,如今也不知道他泡了多久,正想出声时却被他抢了先。

    “将手巾和衣服递给我。”

    云清晚愣住,随即想到他眼睛看不见,将她当成了黎青。沈君澜要擦身和穿衣服都需要别人帮忙,那她现在是不是该走出去找黎青来帮忙呢。

    半天没等到回应,沈君澜又重复说道:“黎青,将手巾和衣服递给我一下,我要起身。”

    她只好移步走到床边拿起折叠好的衣服和挂在盆架上的手巾递到他手里。

    他并未起身,只是伸手接着,然后说了句:“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可以。”

    她面带怀疑的看了一眼他,他真的可以?虽然他是坐在浴桶里的,她也只看见了胸膛以上的部位,但还是让她的脸微微发热,快步转身离去,带上了门。

    关上门后,她深呼一口气,拍拍发热的脸颊,真是越活越倒退了,活了两辈子的人竟然还这么保守放不开,不就是美男出浴吗,有什么的,反正他又看不见。

    片刻之后,屋内沈君澜的声音再次传出。

    “黎青,进来。”

    她又推门进去,见他只穿了条绸裤,上身光着。

    听到推门声,沈君澜也没在意,只以为是黎青。

    “你重新帮我上药。”他摸索着往大床而去,左手臂上挂着他的衣袍。

    她没说什么,径自端起起桌子上放着的药和纱布,走了过去。

    沈君澜本就疑惑为何黎青一直闭口不言,随着她的靠近,她身上刚刚沐浴过,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他愣愣道:“小晚?”

    “是我。”

    她给他的背上上药,伤口被水泡过后开始泛白。

    她恼怒道:“为何不让黎青帮你,明知伤口不能碰水,还逞强。”

    “我只是不习惯有人伺候我沐浴。”听出她话语里恼怒的情绪,沈君澜开口解释道。

    她不再说话,小心地替他包扎。

    “方才进来的也是你。”

    他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嗯。”她心不在焉的应着,专心替他上药包扎。

    之后他不再言语,但她却看到他的耳根慢慢爬上红晕,这厮是害羞了?心道再怎么少年老成也只是个纯情少年呢。

    “如此,小晚当对我负责呢,已被你看光清白不在,这日后若是传出去,我……”

    请原谅她刚才的想法,谁说他是纯情少年了,脸皮这么厚。

    “方才我什么都没看到。”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两句。

    “更何况你一个男子,有何清白可言?”

    “只是被看了一眼便要我负责,这世上这么多人,若被我看过的如你这般要我负责,我负责得过来吗?”

    “我与别人怎能一样,落崖那日,你还脱了我的衣服,还有在河边你轻薄于我,还有……”

    云清晚听到他提起在河边替他做人工呼吸的事,脸瞬间黑了,微恼的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你有完没完,我说过那日是给你做急救,并非是你所想的那般。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干嘛?”

    “呵呵~我不想干嘛,我就是怕你忘了,帮你回忆一下。”他低低笑道。

    “无聊!难道被我看过的人都要我负责,都要我时时回忆,不能忘记?”她故意将纱布扯紧,又不敢太用力,只是想给他的口无遮拦一个教训。

    果然沈君澜身子僵了一下,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敛了笑意问她。

    “你还看过别的男子?”

    她故意给他找不痛快,很诚实的给了他一个字。

    “嗯。”

    “是谁?”他追问。

    她不回答,他还真急了。

    “是不是柳子意?”

    他这都能猜到,柳子意受伤时还真是她给他包扎的伤口,不过那时候柳子意在她眼里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少年呢,哪有那么复杂。

    她不说就是默认了,沈君澜突然用左手抓住她的手臂,一用力就被拉了坐到他腿上,她吓了一跳,回神后开始挣扎,又怕牵动他的伤口不敢太用力。

    她低斥道:“沈君澜,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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