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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表白
    东方忠诚的脸色黑如锅底,心里气血翻涌,心情十分糟糕。

    安氏见了,顿时心疼极了,连忙安抚:“老爷别生气,等过些时日,我的胎安稳了,老爷若是想他们的话,还可以接回来!”

    神情语气,满满的都是关心爱护。

    在这个瞬间,东方忠诚的心暖意融融,万分的庆幸,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可以相依为命的妻子。

    “接什么接啊?那两个践人,就让她们在田庄一直到老吧!除非他们的儿女有那天大的造化,可以给她们诰命夫人的殊荣,不然的话,永远都甭想踏出田庄半步!”提起两个小妾,东方忠诚怒气难消,只觉得一阵心寒。

    “至于那几个逆子和逆女,

    他对逮着机会,就要搅风搅雨的两个小妾,还有几个庶子庶女,实在是腻味极了,也厌烦极了!特别的,对于那刘氏,都上升到厌恶了!如果刘氏没有生下儿女的话,此时此刻,他肯定是要把她给休掉的!

    田庄是一座大田庄,可是比起县衙来说,那肯定是差多了。更不要说,这些人来以前还在京城的伯府,住过富丽堂皇的院子。

    若是江南的田庄,或许还有些看头,这西北的田庄,又没有仔细打理,好些田地竟然还荒着,委实荒凉了一些。

    二进的宅子,前院是给少爷和护院小厮住的,后院是两个姨娘和东方水仙、东方芍药住的地方。院子不大,前院和后院,一共也就十来间屋子。一眼看去,很是有些破旧,大约有二十年的样子。

    “什么破地方啊?我不甘,我要回城里去,我要回京城去!”东方水仙一看,顿时傻眼了,大喊大叫,满腹的怨恨:“爹爹这是想要干啥?我可是他嫡亲的女儿,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一定是安氏那践人挑唆的,我要回京城去,我要跟祖母告状,让祖母休了那个践人!”

    在京城的时候,有祖母护着,安氏那个践人半点脸色也不敢给她看!不但如此,就连父亲也要讨好她,只要她有半点不悦,祖母就一定会狠狠的惩罚那践人,就连父亲也要跪祠堂!

    东方勤却不禁皱眉,十四岁的少年,对于没脑子的姐姐,很是有点不悦:“你嚷嚷什么?如今的情形,你连这个田庄都走不出去,还谈什么去京城告状?就算走得出去,你有足够的盘缠么?”

    来之前,父亲已经让人查抄了他们的东西,收缴了一应金银和珠宝首饰。如今,他们的手头,每个人也就一支普通的发簪。从此往后,不会有月银了,吃的用的穿的,父亲会让人定期送来。

    西北到京城,何止万里之遥?没有足够多的护卫,没有足够多的银钱,想要回京城去?做梦吧!

    对于自己的生母和妹妹,东方勤那是相当的无语,又气又恨。如果不是她们过于愚蠢,又过于贪心不足,明晃晃的对夫人下狠手,软心肠的父亲和夫人,是不会苛待他们的。

    唉,也是他失策,当初就不该被姨娘和水仙说动,放任她们去毒害夫人。那个时候的他,心里也有一份贪心,也想着若是姨娘和水仙能成功害了夫人,自己的生母或许就会有扶正的那一天。如此一来,他就可以摆脱庶子的低贱身份,可以抬头做人了!

    早知今日,当初说什么他也会拦住姨娘和水仙。

    正想得入神,去被水仙尖刻的声音打断。

    “哥哥,你赶紧想办法啊!来西北这些年,父亲一直都对你很好,你跪下去求父亲,他一定会原谅我们的!父亲那么傻,耳根子又软,只要你跪下求他,他就会跟过去那样,不会严惩我们的!”

    东方水仙使劲的摇着东方勤,哭喊着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不禁惊讶的看着她。

    东方勤眉头微皱,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女,跟自己印象中的妹妹,好像不太融合。

    过去,在他的眼里,水仙虽然很是骄纵,又不讲理,不过却天真烂漫,貌美如花。然而,眼前的水仙,容貌虽然也不错,只是那眉宇之间,却让他看出了一种让他觉得很看不顺眼的尖酸刻薄,生生破坏了容颜的美感。

    此时,东方芍药开口了:“就你,还想要回京城去?想得太美了,白日做梦吧?在毒害夫人的问题上,你们母女二人可是主犯,勤哥儿是帮凶,我和我姨娘最多是从犯,而且还不是特别严重的那一种。”

    “回京城,我和我姨娘都不敢去想,不过自由出入田庄的那一天,还应该会有的。勤哥儿是少爷,只要他肯悔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相信父亲和母亲也不会一直把他关在这里,还是得去学堂的。至于你们母女二人,这辈子,估计就是在这里老死的份了!”

    东方水仙脸色大变,再也听下去了,跳脚怒骂:“你放屁!我可是东方家的小姐,我都十六岁了,早就应该定亲了!要不了几天,父亲就会放我出去,让我嫁人的!”

    东方芍药却嗤笑一声:“毒害主母,毒害东方家的子嗣,而且还那么的明目张胆,没有让你们立刻去死,也是夫人是个仁慈的人了!还想要嫁人,还梦想要做官太太或者少奶奶,可真是痴心妄想!”

    东方芍药说完,一阵放声大笑,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跟一把把飞刀一般,扎在东方水仙的心口,一点都不带犹豫。

    东方水仙顿时又惊又怒,理智全失,破口大骂:“东方芍药,你这个践人,你不得好死!”

    东方芍药毫不在意,靠近她一些:“我很自信,你一定会死在我的前面,而且比我还要凄惨!”声音不高,却也清晰无比,在场的人大多可以听得分明。

    东方水仙气得大哭,扑进刘姨娘的怀里:“姨娘,水仙好可怜啊,连东方芍药都敢欺负女儿了!”

    刘姨娘心疼极了,早就想打人了,这下子再也忍不住了,当即啐了李姨娘一口,说出的话,就没有过脑子:“李氏这个践人,你教的好女儿,跟你一样的下贱不要脸!今天,我非撕了你们母女的嘴不可!”

    说着,就把水仙往丫鬟的怀里一推,上前几步,抡起手臂,就要掌掴芍药:“你个践人,吃了豹子胆了!”

    下一刻,让刘姨娘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李姨娘竟然眼疾手快的伸手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打下去,言辞十分的犀利:“刘氏,你才是践人!如果不是你贪心不足,如果不是你心肠狠毒,如果不是你自以为是,我和芍药又如何会落到这个下场?!你还以为,你还是那个被老爷不得不宠爱的女人么?!来到这里,你我和之间,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有脸面!日后,可别在我和芍药的面前,摆什么宠妾的架子!”

    刘姨娘大惊失色,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呼吸好像都有点困难。

    东方勤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母被欺负,就皱眉喝道:“李姨娘,你放手!”

    他是这样想的,无论如何,他也是东方家的少爷。而且,在过去长达十几年里,李姨娘一直对他很是敬畏。他说的话,李姨娘从来就不敢反驳,不敢违背。

    谁知,事情的发展,却让他很是意外。

    “我呸!还想要摆少爷的款?”李姨娘好笑的看着他,目光渐渐变得十分的凌厉冰冷,让东方勤不禁心颤了一下,有一种身处寒冬腊月的感觉。

    什么时候,一向温顺的李姨娘,竟然也有这么让人心悸的眼神?好可怕啊,世事太无常了!

    东方勤忍不住抚额:这样下去,如何朝夕相处啊?

    不行,姨娘和妹妹的脾气秉性,他一定要好好的掰扯一下。不能脱胎换骨,起码也要有点分寸,有点良心,不能再做那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作为读书人,东方勤自以为,自己的良心还没有黑掉。

    ******

    惷光明媚,又是一个沐休日。

    东方画锦带着弟弟妹妹,还有一双儿女,应诸葛芬芬之约,去郊外踏青。

    宋词早早的就等在花梨山庄门口。

    东方画锦疑惑的问道:“你有什么事么?”

    宋词:“我送你们去踏青!”深邃的眼眸之中,满是笑意。

    东方画锦想要拒绝,宋如卉已经欢喜的扑了过去;“爹爹,你也要一起去啊?好啊,太好了!爹爹的武功那么棒,就算路上有山贼,也不用担心了!”

    东方画锦嘴角抽了抽,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宋词的眼底有笑意浸染,俊雅不凡的脸庞,看上去更加的夺目。

    一起去踏青的,其实有好几家人。

    诸葛芬芬家、齐夫子家、安鸿远一家、曲茵茵家、以及嘉和郡主兄妹俩、方进和他的父母以及弟弟妹妹,以及住在书香居的翰林书院的几个夫子和他们的家人。

    众人在书香居的门口集合。

    见到宋词,大家并不是很惊讶。如今,宋词也是书香居的住户,他高价买下了一套三进的宅子。一个月有二十五天左右,是住在书香居,其余几天因为有要事去办,就住在王府或者别的地方。

    踏青的的地方,是东方画锦名下的山庄,从书香居出发,大约有十里地。这个山庄,东方画锦取名为“桃花源”。占地很广,良田五百亩,旱地一百多亩,低矮的山岭两座共三百来亩,一个十来亩大的人工湖。

    桃花源,顾名思义,这里种植了大片大片的桃树,那两座低矮的山岭,其中的一座,种的基本上都是桃树。边边角角的地方,还移栽了一些从深山里找来的古茶树。

    低矮的山岭后面,就是满目苍翠的大山,那大山是平王府的产业。跟桃花源紧挨着的田地,也是平王府的,占地面积可比桃花源要大多了。桃花源,当初是从一个勋贵手中买下的,花了五千斤的粮食。

    这个价钱,可以说是很划算的了。当初,那个勋贵还只开价两千斤粮食,还是东方画锦觉得太过了,主动给了对方五千斤的粮食。为此,那勋贵还对她感激不尽,一家人日后见了她,很是客气。

    旱灾那一年,东方画锦和安鸿远用粮食换了不少田地山林,还有一些铺子。不过,价钱却很公道,并没有埋没良心。

    如今,春暖花开,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

    选择来这里踏青,主要也是为了来观赏桃花的。

    桃花源有山涧,有小溪,有清泉,有温泉,还有一个小小的瀑布。这一切,都有赖于山岭后面的大。只是,在东方画锦买下之前,这一些都是没有的。她买下来之后,很是改造了一番,从深山里引入了山泉和温泉。

    话说,旱灾那一年,这深山里的水还是很充足的,从来就没有断流过。可惜的是,桃花源的前主人不会利用,不然的话,这里的庄稼也不至于会旱死,颗粒无收的。不说保住所有的庄稼,保住十来亩,还是不成问题的。如此,也不用为了几千斤的粮食,就把整个田庄给卖了。

    走进桃花源,听着那叮咚的山泉,看着眼前那美丽的景致,安鸿远的心里不禁感概万分。除了她和画锦,以及两人的几个心腹手下,还有前主人,谁能想得到,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好的地方,竟然只花了五千斤的稻谷!

    如今,这样的一个田庄,没有三万两银子,是绝对拿不下的。现在的稻谷的价钱,一斤也就五个铜板。

    桃花源有一座三进的青砖瓦房,是一年前修建的,各种设备很是齐全。尤其是茅房和沐浴间,干净方便,让来客们十分的欢喜。

    在家里,还没有这么好的茅房和沐浴间呢。

    留守桃花源的人里,有一对中年夫妻,都是下厨的好手。男的姓刘,是桃花源的庄头,东方画锦唤一声“刘大叔”,女的就叫刘大婶。

    来这里踏青,早在三天之前,就派人传过信。

    刘大婶带着人,把山庄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十分干净。被褥,也都洗晒过。不过自然没有那么多,这次来的人,基本上都是自带被褥的。

    这一次,遇上了长假,一个季度休五天的这一种。

    东方画锦打算在这里住三天三夜,并且大家都协商好了,除了一日三餐,其余的时候,大家都是自由活动。

    温泉浴池,一共有两个,一个男浴池,一个女浴池。平王家的大山,因为这次嘉和郡主和平王世子也来了,大家可以随便去打猎。

    这里青山绿水,树木葱茏,空气格外的新鲜。

    饶是自己就有好几处大庄子的曲茵茵,也不禁赞不绝口,嚷嚷着要在这里多住几天。

    第二天一早,众人打猎的打猎,泡温泉的泡温泉,钓鱼的钓鱼,东方画锦把几个孩子交给了赵潜和安一,和小舅舅一起视察整个山庄。

    走在田间的小路上,东方画锦不禁感概万分:“小舅舅,多亏了你,不然的话,这样大这么好的一个田庄,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拥有!”

    又叹道:“当初,这个田庄就应该给小舅舅,你出的力最多,功劳最大!”

    安鸿远笑着摇摇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功劳最大的,就是你才对!没有你给的银钱,还有那么得力的人手,我能干什么?什么都干不了!再说了,我名下也有上千亩的田地,也有一座山林,一座很大的胡泊,五个很不错的店铺。如此,我可是心满意足,感激不尽了!”

    当初,若是没有画锦拿出来的本钱,他最多也就可以鼓捣出百来亩的田地,一个店铺。而且,都不会是多好的。

    贪心不足,是非常要不得的!

    东方画锦点头:“小舅舅开心就好!”

    二人,都是知足常乐之人,没有什么贪念。

    看完自家的田地,东方画锦又打算带着庄子里的管事,和小舅舅一起,去附近的田庄拜访一下,这一带都是勋贵人家置办的田庄,认识一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日后,万一桃花源遇上了什么事情,也好多一些帮手。

    若是认识都不认识,遇上事情,肯帮忙的,又有几个?

    走访了左右隔壁的田庄,东方画锦又上了马车,打算去稍微远一点的那个田庄拜访。在十里之外的的地方,有一个田庄,那是皇后娘家的娘家上官家的田庄。

    上官老夫人,如今就在这里的田庄休养。

    走在半路上,东方画锦的马车被挡住了去路。

    一个凶神恶煞的年轻妇人,正在毒打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一边打一边嘴里不干不净:“我叫你偷懒,我叫你装病!挨千刀的短命鬼,家里都快要没柴火做饭了,你竟然还不去山里捡柴火!你想要饿死老娘啊,打你还是轻的,再敢偷懒的话,就剁了你喂狼!”

    这是一个小山村的村口,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

    就有一个老人家看不过眼,气愤的道:“老二家的,小石头不过才七岁,这春天的山里毒蛇猛兽又多,你让他一个人上山捡柴火,又见天的不给他吃饱穿暖。你这样子,实在是太恶毒了,当心老天爷看不过眼,报应在你亲生儿女的身上!可怜啊,小石头的亲爹去年死了,这孩子的苦日子就开始了!七岁的孩子啊,成年累月吃不饱穿不暖,还没有五岁的孩子高大壮实!”

    哦,原来是恶毒继母毒打原配生的孩子啊!

    东方画锦大怒,眼中涌动着暴风骤雨,浑身上下,都写着“别招惹我!”

    她看了看安二。

    安二会意,连忙快速上前几步,伸手扯住那恶毒妇人的衣领,就把她给拎了起来,用力的扔了出去。

    东方画锦站了出来,高声道:“请问,谁愿意去把村长和族长请来?对了,我是锦绣乡君,想要为这孩子主持公道!”

    “俺愿意去!”一听说是锦绣乡君,立刻就有好几个人高声应道,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干脆二话不说,飞快的跑远了。

    小石头的眼睛顿时熠熠生辉。

    锦绣乡君的名头,他还是听说过,那是一个善良睿智的女子。据说,红薯土豆苞谷,还有水车,都是她的功劳。自从有了这三样作物,他总算一天可以吃两餐,不至于半夜饿得胃痛了。

    锦绣乡君,可是大好人啊!

    村长和族长,都很快就来了。

    见到东方画锦,二人十分的恭敬。

    寒暄几句,了解清楚了小石头的情况,东方画锦就问小石头:“你愿意跟我走么?跟着我走,不用卖身,就签十年的活契就可以了!”

    小石头连忙跪下磕头:“俺愿意,谢谢夫人!”

    就算是要卖身,他也愿意!

    “夫人,俺要卖身,俺日后都不想跟继母有半点关系!不卖身的话,她还可以去找俺的麻烦,去找夫人的麻烦!”小石头的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连忙又磕头道。

    那恶毒继母听说对方是锦绣乡君,竟然吓得腿脚发软,一句话都不敢说。

    东方画锦征得族长和村长同意,当即从马车里取出笔墨纸砚,写下切结书,表明跟那恶毒妇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卖身银子,东方画锦给了十两。

    族长叫小石头自己收下:“你留着自己用,等你长大了,记得回来看看爷爷。要听锦绣乡君的话,做个忠心之人,也要好好上进,要学好!”

    又拉过小石头,低声嘱咐了好一阵。

    “是,爷爷!”小石头给村长和族长磕头了一个响头,就上了马车,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族长爷爷对他,还是不错的,若不是有族长爷爷护着,时不时的给一点吃的穿的,他早就饿死冻死了。

    坐在马车上,小石头很是拘谨。

    东方画锦安抚道:“放松一点,不用害怕,只要你不犯大的错误,我就不会对你咋样!”

    小石头憨厚的回答:“俺一定不会犯大的错误,一定好好听主子的话,族长爷爷跟俺说了,要听主子的话,不可以有半点违背。主子让干啥就干啥,让俺往东,绝对不能往西!”

    一番话,说的理所应当,丝毫不觉得有半点不妥。

    东方画锦感动之余,又不禁好笑摇头:小石头啊,你知不道你这样愚忠,是有可能会丢了小命的?

    就这样,她把小石头带了回去,让他跟在晖哥儿的身边,做个玩伴和长随。日后,小石头成了晖哥儿最得力的助手,还数次救下晖哥儿的命。

    ******

    这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

    “画锦,我好想你,好想每天都跟你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好想每天一早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画锦,你就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宋词单膝跪地,苦苦哀求,他深深的凝视着她,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目光炽烈,仿佛点燃了小火苗,那热度让东方画锦的心都不禁火热了起来。

    她回看着他,二人目光交织,空气中涌动着暧昧的情愫。

    许久,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双唇上,是那么的娇嫩,那么的美好,就跟美丽的花瓣一样!

    他可以想象得到,若是亲吻一下,会是多么的甜美,多么的芬芳,多么的醉人。

    他猛然站了起来,双手落在她的肩膀上,低头就要亲吻下去。

    东方画锦的心跳动得十分剧烈,闭上双眼之际,心底忽然有个声音在嚷嚷:“不行,不能原谅他,不能跟他亲热,他曾经有过好多女人!”

    “你走开,我是不会接受你的!”东方画锦猛然将他推开,快速的退后好几步,态度十分的决绝。

    宋词呆住了,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

    刚才,她明明也是情动了!看得出来,她的心里,其实也是有他的。既然如此,为何就不能接受他?!

    “画锦,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道我错了!”

    宋词笛声哀求,心里一片苦涩。

    没有她,他觉得日子十分的难熬。如今的他,对别的女人生了“厌女症”,但凡别的女人靠近他三步的距离,他就会觉得恶心,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他满心满眼的,都是东方画锦。

    和她在一起,他觉得如沐春风,觉得浑身舒坦,心旷神怡。

    “我其实已经原谅你了,但是我没法接受你!”

    东方画锦的眼里,有了泪光,满脸的凄凉、伤心和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