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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腚儿遭罪
    自那一日韩岩去过小铺子之后,素娘便发现自己的生活突然多了一些颜色和期盼……到不是说喜欢上山石讲师了,只是图着报恩的心思和心存好感,想尽快偿还那一万钱的饭菜。
    每日到了饭点,总会在有意无意之间多给铺里上门的客人一些关注和笑颜,见客人不是那个身高显矮,有两撇滑稽八字胡的人后,心里便会隐隐有失落感。
    以前武馆过来订餐,全是老婆婆去送,如今即便铺子里忙不开,素娘也会抢着去武馆送饭……哪怕没有见到山石讲师。
    偶尔也会笑着向豕询问一下今日山石大人不在吗?
    得到韩岩在后院训练虎铮的消息,素娘便会愉快的点头,因为这预示着韩山石中午一定会去铺子里吃午饭。
    对于素娘的异样变化,好像突然之间开朗了许多,最先发觉她反常的是老婆婆,朝夕相处多年,早已摸透了彼此的心思。
    劳累一天之后,目送最后一位食客离开,将案桌擦干净,也到了日落时分,铺子关门。后头有个小院,一口竖井,两间平房,但素娘和老婆婆只住一间,另一间放杂物。
    每日睡前给阿母洗脚是日常,这是两人相依为命那一天起便养成的习惯,一盆热水里放着两只皮肤苍白的脚,素娘细细揉搓着。
    老婆婆低头注视着自己的儿媳妇,蹲下来的身段玲珑凸浮,屁股浑圆挺实,麻花辫子耷拉在胸前跟鞭子似的,叹了一声,意有所指的问:“这两天夜里挺难过吧?”
    “唔?”素娘抬头看了一眼,满面疑惑。
    “俄也是过来人,到了那年纪……腚儿没人收理便痒不住了……夜里总想找根鞭抽一抽,没人抽,难过得不行,苦。”
    “呸,我才不想。”素娘笑着,轻轻呸了一声。
    “不想?”老婆婆突然冷哼一声,“看那勤快样儿,人儿要是不来,一天恨不得往人家武馆跑八十趟,腚儿痒得自己都拢不住了……”
    “阿母。”素娘大囧,赶紧喊一声打断老婆婆的话,再让她说下来,指不定得唠叨出让人钻地缝的话,“我就是去送菜,哪有你说的那么……勤。”
    “没有?”老婆婆瞅她一眼说:“那山石讲师一来咱铺子吃饭,你高兴地脸上都快开花了,热忱的让人脸红,羞杀人咧没有?”
    “人家山石讲师来铺里吃饭,咱每次都能挣可多钱了,当然得热情一点。”素娘强行辩解了一句。
    “那咋不对虎铮热忱?你就是惦记人家,还不敢承认,管不住腚儿就跟俄说,给你物色个好人家改嫁了,反正俄儿死了,苦一辈子,也不差你这点。”
    见阿母说起了伤心事,情绪也低落起来,素娘沉声应答:“我没想改嫁。”
    安静了一会儿,房间里只有素娘撩水的声音,老婆婆唉一声叹,“再过段时间,给你物色个汉子吧。”
    “我不要。”素娘极快的回答,这句话已经听过很多次了。
    老婆婆自顾自地说:“找个老实汉子,庄稼汉也行,日子苦一点,至少生活不受屈,大富人家还是算了吧……那山石讲师你不要想,一来太丑,二来个子低,影响娃的长相,三来你闹不住他,收不住他的心,将来日子不好过,四来那人心眼高,几个月时间把武馆经营成这样,所图不浅,你可不敢跟了他,五来……”
    “阿母,那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不要找汉子,我就伺候你,什么时候你病入膏肓了再说。”
    “那不行,你把我送走了,谁送你?孤零零一个人,病病痛痛也没人帮衬一下,死家里都没人知道,下葬都要闹孤坟,凄凉不凄凉?”
    “我不怕,一个人就一个人。”素娘嘴里硬,可心里觉得这样确实有点惨。
    老婆婆摇了摇头,突然话题一转,“你觉得虎铮怎么样?”
    “啥?”素娘怔了怔。
    “我说虎铮。”
    “……”
    “这汉子长相不赖,个儿也高,人挺实诚,忠厚,一看就是没心眼的那种,尽管那眼神有点怕人,不过俄发现他看你的时候,尤其是看你辫子……还有你腚儿的时候,眼里可冒着光咧。”
    “阿母,你别瞎说。”素娘羞怯。
    其实很多时候别人如果总是看你,人都会有感觉的,甚至那目光是爱慕,还是友善,或者有杀气,人都能感觉个大概,虎铮经常偷瞄自己,素娘心知肚明。
    “俄没瞎说,俄看虎铮不错,据说他在武馆每个月领两千钱的月俸,凭本事吃饭,还杀过十几个匈奴人,你若是跟了他……啧啧。”
    “我跟他不可能的。”素娘摇头说:“我是一个寡妇,商贾低贱,他是大豪杰,哪能看得上我,以他的身份应该娶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他阿母肯定要这样的,我身份低微,配不上他。”
    “这……”老婆婆一下子哑口无言了。
    门当户对是大汉朝的主旋律,以素娘的地位,即便嫁给虎铮也只会是小妾,是侧房。若是虎铮没有加入武馆前,他生活贫困,还有病秧子老母拖累,那时素娘还真能和他配上,货真价实的黄花大闺女配你一个揭不开锅的人家,那是屈身。
    可如今虎铮发达了,声名和钱什么都不差,地位高了,素娘配不上。
    “阿母,水凉了。”素娘低低提醒了一声,拿起帕子给老婆婆认真把脚擦赶紧,端着水出门去倒,门外月光清冷,一盆水泼向院中,在月色印照下彷如银河里的点点星光。
    回到屋里,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月光,柔软的木床上老婆婆已经铺好床被,素娘坐在床边解开麻花辫,波浪卷的长发犹如黑色的瀑布悬垂于半空,弹性十足,母女二人同床而睡。
    “阿母,其实我没想那些,就是感念山石讲师的恩德,他那么信我,不怕我们拿一万钱跑掉……”
    “俄懂。”老婆婆往被子里缩了缩,“就是你的腚儿啊……不好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