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了?
他们竟然跑过来告诉自己,他们结婚了,没有得到自己的同意,没有得到自己的祝福。
这样的婚姻,他们真的能坚信可以幸福吗?
呵呵……陆母的身子,慢慢的滑落在地,感觉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之前的时候,她跟老公在斗,跟小三在斗,丝毫没有想到,有一天,她要跟自己的女儿去斗。
这样大的一种冲击,试问她如何承受得住。
“夫人,你没事吧!”
佣人不安的上前,想要搀扶起她。
但却被她摆手的拒绝了,“没事,你们别管我。”
说着,开始放声的痛哭,没了形象,没了那咄咄逼人的气势。
唉!其实天下,就没有能拗得过子女的父母,又何须端着架子,继续的执迷不悟下去呢?
“对不起!我应该阻止你过来的。”
上了车的陆曼诗,一脸的歉疚。
“无碍,只是,我们这样的丢下岳母不管,真的可以吗?”
皇甫东宇有些的担心,因为他刚刚从陆母的眼神中,看到了绝望的气息。
陆曼诗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现在,我真的不想去原谅她的这一野蛮行径,所以,你别试图的想要说服我,我什么也不听。”
“好,我什么也不说。”
皇甫东宇点了点头,其实他真的伤得不重,才这会儿的功夫而已,血已经止住了。
只是滴落衣领的血迹,看着有几分的瘆人而已。
“你还可以驾车吗?”
陆曼诗担忧地问。
皇甫东宇点了点头,语带戏谑地道:“你看我像是有事人的样子吗?”
“我不知道,抱歉,我的心很乱,所以,无法过多的关注到你的感受。”
陆曼诗道歉,现在的她,手里拽着两根绳,不知道该往哪边偏去才好。
皇甫东宇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所以,无需顾及我太多。”
“谢谢!”
陆曼诗把脸,埋在长发中,感觉,是在思考着什么。
见此,皇甫东宇也不打扰她,只是启动了车子,往他们两人的家开去。
而这个地方,陆曼诗是第一次过来,所以,当车子停了下来之后,她为之的错愕了下。
“这是哪里?”
很精致的二层小别墅,有点偏向于温馨的风格设计。
“我们以后的家。”
皇甫东宇推门下车,然后绕到了副驾,冲她伸出了手,“下车吧!我的夫人。”
“你什么时候布置这个的。”
陆曼诗把手,递给了他,一脸的好奇。
皇甫东宇苦笑了下,“四年前。”
“呃!这不是我们……”陆曼诗错愕的看他,为什么?
明知自己已经跟他大哥在一起了,还费心的准备这个。
“我不甘心,所以,便为你打造了这一私人天地,觉得只要自己足够执着,那么,你终有一天会走进我给你准备的城堡,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
皇甫东宇手牵着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
里面的装潢,并不是很奢华的那一种,但却特别的富有品味,给人一种浓浓的文艺气息,像足了她的温柔恬静。
陆曼诗对他,一阵的怜惜,所以,情难自禁地踮起了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下了柔情一吻。
“谢谢!谢谢你等我,也谢谢你的不放弃。”
若是,他没有坚持下来,若是他半途放弃了等待,那他们,也就走不到一起。
而她,也就感受不到这一份真心、这一番深情。
“所以,不管遇到怎样的困难,答应我,一定要一起去面对,一起去解决,不许瞒着我,知道吗?”
皇甫东宇很是不安地叮咛,因为曾经的失去,让他对现在的一切,都很不确定,感觉特别的不真实。
就好像泡沫一般,会转眼即逝。
“好,我答应你。”
陆曼诗点了点头,然后才想起了最为重要的事情,“哦!对了,你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呢?”
“你帮我弄吧!消一下毒便可以了。”
皇甫东宇这下,总算是欣慰了下,因为这一路,她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压根就忘了自己的存在。
现在还能想起他的伤来,感觉是纯属不易。
“我很愧疚,也感觉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
陆曼诗自我检讨,自己刚刚,只是想到自己心底的伤痛而已,却忘了他也受伤了。
“没关系,我会等你,慢慢的适应这一身份。”
皇甫东宇走到一小柜子前,伸手拿出了医药箱。
“呃!”
陆曼诗一阵的语塞,她只不过是象征性地自嘲一下而已,他还当真了啊!“愣着干嘛!不是说要帮我清理伤口的吗?”
皇甫东宇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兴味的笑。
陆曼诗懊恼地蹙了下眉,但还是走了过去,“坐下吧!”
“你生气了。”
皇甫东宇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气恼来。
“没有。”
陆曼诗才不会承认,她是个这么小气的人。
“岳母那边,我会看着办,所以,你不用太过的忧心,就把她放心的交给我吧!假以时日,我一定会让她接受我的。”
皇甫东宇就不相信了,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会搞不定一个老太太,这也太丢人了点。
陆曼诗对此,并不看好,母亲的个性有多执拗,她又不是不知道。
“还是算了吧!我妈她就不是一个讲理的人。”
“所有的女人,我相信一开始都是温柔多情的,改变她们的,并不是她们自己,而是她所爱的那些人。”
皇甫东宇这话,是站在广大的女士立场而出发的。
就像他话里的意思一样,每一个女人,都想温柔多情,可现实却逼得她们成为了河东狮吼。
“你,不应该是恨我妈的吗?
为什么总是一而再的帮她说话。”
陆曼诗有些的看不明白他。
“一开始或许是那样,但换位思考过后,却对她的这些作为,有了新的定位。”
皇甫东宇不否认,当得知是岳母造成了他跟陆曼诗分开多年之时,那怨气有多浓,但冷静下来之后,却觉得她是一个可怜之人。
而对于可怜之人,他一向没有什么抵制力。
“你的这些话,若是能让我妈听到,那就再好不过了。”
陆曼诗很是感慨地道,一直以为,他是个吊儿郎当之人,却没有想到,心思比谁都要来得细腻。
这一点,是她以前,所完全不敢想象的存在。
皇甫东宇笑了笑,“给她一些时间吧!让她慢慢的接受,我们能做的,除了等待之外,那就是给予更多的关怀。”